青竹冷笑一声，“所以，你相信你想要的一切，耶律康可以给你是吗？”

“是。”紫烟道，“他能给我你给不了的。”

青竹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她刚落的几滴泪，为她们曾经的一场主仆。

现在，她和她已经再无半点往日情分。

“他给了你什么？一个被晾在那儿的侧王妃？”她扫了她一眼，“他耶律康是什么人，冷绾、甄芙，景王府的那些妾侍，论样貌，家世。紫烟你能比过谁？”

“他爱我。”

紫烟一句话，让青竹连连的笑出了声，也一直靠在门边的秦桑都鄙夷的哼了一声。

“到现在，你还想自欺欺人吗？他若爱你，你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紫烟突然反应过来了，“冷绾，冷绾身上的香囊是你换的？”

“当然是我换的。你进赵王府时，便一直体寒多病。你身上从不离身的凝香丸从何而来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冷绾求子心切，她若知道她的香囊里被人放了含有麝香成分的凝香丸，定不会就此罢休。你没做过这样的事，当然不会任由别人借机陷害你了。”青竹看向残破的窗户上树枝投下的黑影，“我虽没有看穿你早有背叛之心，但到底还是了解你的。你那么辛苦得到的一切，怎么会轻易放弃？只要冷绾找来了大夫，定会发现香囊里的秘密。你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别的办法，只有去偷了香囊。只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冷绾会武功，而且远在你之上。所以今晚不管有没有耶律康，你都活不了。”

“你、、、早就知道？”

“我自然知道。只是她鲜少和人动手，而我也不喜议论别人的事，知道了也并未特意跟你提过。也许这就是天意，我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利用她来对付你。”

紫烟一阵猛烈的咳嗽，神志也越来越涣散，她躺在那儿无力的看着上方，“你为什么留我到现在？”

“留你？”青竹笑哼一声，“我从未想留着你。只是你不配脏了我的剑。你既然选择了耶律康，就该由他亲手杀了你。”

“不配？”紫烟闭上了眼，闷闷的笑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嘴里涌出，“是啊！我不配。不配脏了你的剑，不配你从小到大对我的照顾。不配你对我的信任。不配、、、是你的紫烟。”

青竹背对着她，风从残缺的窗户里卷进，熄灭了桌上的蜡烛，黑暗中她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

“她死了。”秦桑过来探了一下紫烟的鼻息说道。

“将她吊在南华楼的城门下。”

“是。”

青竹低头拂了拂袖子，“我听说甄芙死了，外头虽然也有各种揣测，但竟然没有关于她和宋逸的只字片语，找个能说会道的说书先生，给明天大家早茶的时候添些乐子。”

“是。”

***

“王爷。他们还没有找到。”

耶律康听见禀报，紧锁的眉头阴鸷之气更厉了，“再派人去找。找不到他们，也要把那个贱人的尸首找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