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胖子到底想干什么？”耶律泰破口骂道，“要我说，索性、、、”

“索性什么？”耶律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索性将他也杀了？”

“反正废太子一事，牵连甚广。想要让他们也扯上点关系也没什么难的。你交给我，我让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耶律泰道。

耶律康闷笑了一声，“孙白杨说给本王的一句话，觉得其实说给四哥听才对。”

“他说什么了？”

“如今废太子谋反一事，错在他。本王是救驾有功。可如果依四哥的说法，将六哥和耶律闵煦都牵扯在内。一旦做的太过，图谋不轨的人，就变成我们了。”耶律康站起来，负手走到窗边，“本王自然知道，最不能留的人便是耶律闵煦。可在他之前，废太子的三个儿子都已经接连死去。耶律闵煦是在这之后才回来的。废太子谋反当晚，整个江安王府风平浪静，并未有一兵一卒出现在北玄门。更有六哥和十一弟为他作证，他对此事半点不知。如若现在要除掉他，势必要将六哥和十一弟一同除去。到那个时候，除了宫里还未满一岁的十六弟和平贵人肚子里的孩子之外，就只剩下本王和四哥两位皇子。天下悠悠众口，该如何去堵？”

“天下悠悠众口何足为惧？”耶律泰满不在乎的道，“等八弟你做了皇帝。谁敢议论你的是非？”

“当真吗？”耶律康侧目看向他，“父皇昏庸，民心早已不稳。西决和南焰都虎视眈眈，等着机会进攻盛泰。若是太平盛世，本王又怎么会怕外头的流言蜚语？可偏这这样的乱世，一旦有人想要借机犯上，内忧外患，本王即便是坐上了皇位又如何？难道要做一个亡国的皇帝吗？漠南一带，以芮弘为首的贼子，已经形成气候。若被他们打着清君侧的名头造反，便是一呼百应。本王宁可暂时留下耶律闵煦的人头，也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要杀耶律闵煦，不急在这一时。”

耶律泰心里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面上还是压不下火气的道：“就算不能杀他，也别让他像现在似的这般好过。而且，除夕当晚，父皇最后见的人是他。之后父皇就疯了。也不知道跟他有没有关系。父皇到底跟他说过什么。”

“父皇是真疯了，还是装疯。目前还不好说！本王一直觉得，父皇心里一直在盘算着什么。他没理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疯了。”

耶律泰一愣，不由的紧张起来，“你说父皇是装疯？那、、、”

“真疯了是最好，若是装的、、、”耶律康阴冷的一笑，“那就让他真疯了便是。如今，宫里的一切部署都在四哥的掌控之中。父皇的一举一动，四哥再清楚不过。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了，四哥查到长孙浩远是谁杀的了吗？”

“杀死长孙浩远的，确实是纳兰慧带人做的。当晚在十里亭出现的人，都是出自镇西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