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出来的时候，有系统提示，说副本已经崩断了。崩断的大概意思就是完全被破坏，无法重新开始了。”付刚随口说道。

“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天青带着疑问。

“估计是黑山老妖与姥姥合体了，你不是也听到系统提示：副本boss无法被控制，危险，请迅速撤离。我估计是系统也控制不住的情节出现了，系统为了防止意外，不再继续这个副本了。”付刚猜测道，他很多事情也不知道。

“那系统修改一下不就完了吗？”天青问道。

“我不太清楚，系统这么说做自然有它的道理，我问过很多事情，系统都以权限不足给回绝了。”付刚说的是实话。

“对了，我前些日子看见了燕赤霞。”天青又神秘地说道。

“你碰到燕赤霞？他不是NPC吗，怎么可能走出副本？”付刚一惊，现在很少有事情能惊到他。

“我也不知道啊，最主要，我没看见他，是他看见我，主动找我来说话的。还问起了你，我说不知道。他还问了很多关于巫师位面的情况，想了半天，才兴奋地走了。”天青脸上也充满了疑惑。

付刚沉默了下来，很明显，燕赤霞也穿越了，不过是从副本穿越到游戏中。按理说，副本NPC几乎不可能脱离出来，付刚也没听说过哪个副本NPC能够脱离副本。

“哦，黑山姥姥说她变成唯一，难道脱离副本的条件是变成唯一？这样，系统就无法重置副本，因为黑山姥姥是唯一，就不会再有黑山老妖与姥姥这两个副本NPC了，那这个副本就等于不存在了。可这与燕赤霞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燕赤霞得到了黑山姥姥的灵魂，或者说是黑山姥姥的灵魂占据了燕赤霞的身体，无论哪种情况，系统默认黑山姥姥还活着，那这个副本就被崩断了。”

“呵呵，NPC与汤姆一样，突破了一层会被更大的一层包围着，我何尝不是。只不过我是丢失了前世，来到汤姆的身体里。”

“我讨厌这种大圈套小圈的感觉，我讨厌无限、无穷尽。”

付刚想了很多事情，天青也不十分在意，每个人都有秘密，是秘密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两个人没怎么说话，一直不停的在喝酒，没想到天青还是个贪杯的女人。

“你也想参加这次与莉莉丝小屋的战斗吗？”天青看付刚还在想着事情，就问道。

“嗯，我想去看看。我在聂小倩副本感觉自己走错了方向。”付刚说道。

“哦，能与我说说吗？”天青甚是兴奋。

“也没什么不能说得，你知道我在生命巫学院，我前些年一直忙着改造制造人，我带着的那几个都是我自己改造的。可经过这次副本，我发现如果自己实力不强大，有再多制造人也没用。一个斩首战术，我就完了。所以我要回归对自身实力的提升，而不再去研究制造人了。”

付刚有一点没说，研究来研究去，发现自身掌握好比例，有些改造是多余的。

“嗯，有道理，自身不强大，依靠外物，终归有一天会吃亏的。”天青点点头。

“很多人想不明白，所以不会去做。很多人想明白了，却做不了。只有少数人想明白了也去做了，但还不一定能够成功。成功者往往都有一颗自我而坚持的心。”付刚结合自我与汤姆说了这句话。

“我只是好奇，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不是有很多女人追求你。”天青脸上充满了好奇。

“在我眼里只有人，没有男人与女人。”付刚恢复了面无表情。

“呵呵，有意思的说法，既然我们说话投缘，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故事。”天青喝了不少，酒劲有点上来。

付刚手一抬，意思请便。

“我喜欢上一个男生，非常优秀的男生。”天青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付刚站起来就要走。

“喂，你要去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听我讲故事吗？哦，那个男人不是你，你想多了。”天青才反应过来，故事男主的问题。

付刚听到天青这么说，才又坐了下来。

“呵呵，没想到你还怕这个，哈哈。”天青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还好现在餐厅里没有什么人。

付刚也不以为意，他听别人的故事行，千万别牵扯到自己，他怕麻烦。

“原来我们是一个大学的学生，当时在大学，我们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我对他也算是百依百顺，有什么事情我们都相互帮助着完成。进入游戏，我们又在一起，本来好好的，他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当时也傻，希望通过自己的容忍能让他认知到错误，回到我身边。谁知道他带着女人回来，要求与我同住。一次两次，终于有一天，我厌倦了这种生活，与他吵了起来。”女人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说别的女人给我带来的刺激，他才能产生快感。我骂他变态，我并不需要别的女人的刺激，只需要正常男人的刺激，我也讨厌这种刺激，如果不行，我们就分手吧。”

“他却跪了下来求我，他说他只有看到我受到刺激才能产生快感，他试过其他女人，都无法给他带来快感。”

“我说好，那就让你更刺激。我不仅找女人，还找男人一起刺激他，他的快感越来越不能满足。而我却对他越来越失望，于是在一次他快感来临的时候，我亲手杀了他。”

“其实，我是真的爱他，我也知道他爱着我。可我们之间的爱就好像一种病态在蔓延，无法得到对方，却又只有在对方身上能找到快感，在杀他的一刹那，我确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我没想到我也如此变态。”天青除了有点醉，倒是很冷静，像是讲别人的故事。

“杀完他之后我就后悔了，我开始寻找他，可巫师位面太大了，人也太多了，我根本无法找到他，他也没有再回到我们的学院。”

“我最后心灰意冷，不再尝试去寻找他，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找到他的时候，我要怎么去做。我到底是爱他，还是该去恨他。”天青摇摇头，又喝了一杯。

“我现在也不错，虽然偶尔会想起他，也不想刚杀完他那么疯狂地思念了。我感觉我们是对方的魔鬼，只要一见面就相互引诱着对方，那不是我想要的。”

“呵呵，这两年，遇到与他相似的男人，我就杀掉他们。你不知道，这样产生的快感同样强烈。”

“你说我这么做对吗？我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都不清楚我是什么人。”天青抵着头，她只想讲自己的故事，没有祈求付刚能给出答案。

“你的问题在于你自己，并不在于他，你想错了方向。”付刚冷静地说道。

“我不是很能理解你说话的意思。”

“你觉得你怎么做，他才能产生快感。你觉得你怎样，你才能产生刺激。其实都是你觉得，你自己在欺骗自己。我有个朋友，用电子设备造出一个虚拟的形象，内心里与这个虚拟形象还结了婚。他在一次工作中，电子设备坏了，他就怨恨到让他工作的公司上去，想要报复。其实，他与你一样，都只活在自己虚假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付刚简单说出汤姆的故事。

“难道这个现实世界的人都有这种心理疾病吗？”付刚不禁产生了疑问。

“你的朋友报复成功了吗？”天青眼睛直勾勾地问道，她已经喝多了。

“报复了，但没成功，被抓紧了监狱，最后被规则同化成规则恶魔。”付刚喝了一小口酒。

“你，你怎么知道？”天青努力地睁开眼睛，问道。

“哼哼哼，我怎么知道？因为我吞噬了他。”付刚说得很轻，犹如恶魔在低语，天青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付刚直接掏出一个制造人，让其把天青背上，结了账走出餐厅。

到城市边缘找了一个破旧的房屋，这事阿尔法最有经验，把天青仍在地上，自己开始打坐。

打完坐，有开始拿着棒子开始训练自己。

第二天，天青起来，看见付刚还在挥舞着裁决，尴尬地出去找了些食物，有回到院子。

“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这白酒真有劲。”

“没事。”付刚收起裁决，开始吃早餐。

“我昨天喝多了，说了些什么？”天青小心地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你与他的故事。”付刚风淡云轻，反正与他也没有关系。

“我睡梦中好像听见谁吃了规则恶魔？”天青脸上不确定地问道。

“梦这种东西，不见得是真的，也不见得是假的，关键在于你信不信。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

“哦，是这样。”天青没说自己信不信，付刚也没问。

“你一宿没睡觉吗？”天青很好奇。

“为什么要睡觉，我在其它场景以及很多年不睡觉了。在这个场景，开始还要睡觉，后来就不睡觉了，这样我还感觉时间不够呢。”

“谢谢，起码我知道有一点，我与你的差距了。我们都在休息的时候，你们还在刻苦地训练着，我也要朝着这个方向做。”天青深深给付刚鞠了一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