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看不清五官，但确实是张脸，只是张----脸。”木鱼挠了挠头说到。

“哦，是这样。”罗原很后悔自己没有回头看一眼，不过听他们说也能大概还原脑补一下画面。

“大哥，你在想什么？难道山海经里也有这样的记载？”曹红钢看罗原若有所思，心里一动，莫非史籍里有关于这个的记载？

“没什么，我后悔自己没有看到。”罗原一时还梳理不出头绪，但是他有一种感觉，这个没有五官的脸不会毫无理由的出现在白雾里，一定是有什么关联自己没有发现。

“我还以为你又想起了什么，也是，这样的白雾一样的鬼脸，山海经里怎么会有呢？”曹红哂然一笑。

曹红钢说完，罗原那里又起了变化，他被曹红钢的话语提醒到了，对，为什么不是白雾的鬼脸呢？不一定是鬼脸在白雾中啊？

“对啊，钢子，你说得对。”罗原有些惊喜。

“大哥，我说啥了？”曹红钢有些懵。

“那鬼脸是白雾自己的。”罗原用手指虚空点了点基地外面。

“不是吧？”这回曹红钢连同木鱼乃至刘逸龙都惊呼起来。

“罗队，你是说那白雾是有生命的？”刘逸龙不可置信。

“那不是穷奇带出来的水汽么？”木鱼脑子里也有点转不开了，这一切自己是亲眼看着发展到现在的，那白雾从无到有确实还是穷奇引起的。

罗原暗示大家不要惊讶，他看看外面又看看大家，说道：“我想明白了，应该是这样的。”

刘逸龙一直没忘了关注着外面的情形，这会儿看上去那发亮的白雾渐渐衰竭，几乎看不到了，现在听罗原要讲这白雾的来历，自然也是轻松了不少。木鱼甚至紧张的躯体都已经放松了下来，虽然半自动还在手上，但是保险也已经关上。再看孰湖和智兽驳，都已经不再是之前炸毛的状态，孰湖的大脑袋已经重新晃来晃去，甚是搞笑。

罗原看了看大家的神态，看见大家逐渐放松，心里不由得苦笑：“一会儿就不会这样了。”

“大哥，你说吧。”只有曹红钢还是保持警戒状态，罗盘拿在手里，平放在双膝之间，指针还在提溜乱转。

“咳咳。”罗原轻轻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大哥这是要说书了，我就喜欢听大哥讲故事。”木鱼笑嘻嘻的说道。

“严肃点，那东西还在外面呢。”曹红钢拿肘捣了他一下，手上的罗盘更转了。

“钢子提醒了我。”罗原开口便说。

“我？”曹红钢很吃惊。

“对，就是你那句白雾一样的鬼脸，山海经确实没有提到过，但是，但是山海经提到过狗头国里的狗头人。”罗原很注意语气，尤其是说到但是，故意加重了一些。

“狗头国？好像听说过。”刘逸龙也回忆起了自己看过的所有有关昆仑的资料。

“刘队，你也知道这个传说？”罗原听刘逸龙一问感到很是惊讶。

“狗头国，在资料里说是昆仑山里的一个传说，谁也没见过。当然了，我们守护地狱谷的外事人员这些资料是要看的。”刘逸龙解释道。

“是的，我忘了地狱谷是你的监视范围。”罗原是真忽视了079机构不仅仅是科学机构，还是神秘学的基地，这样的资料机构里的外事人员是应该了解的。

“这个狗头国的传说也只是在昆仑山区的牧民中流传，是上古的传说，是神话，早就和现在没有关系了。”刘逸龙笑笑说：“但是任何传说我们是都必须了解的，当神话看。”

“是的，这个神话仅仅是口口流传，一直没有什么科考的蛛丝马迹显露。”罗原接着刘逸龙的话说，但是话锋一转又说道：“我的老师单一朋教授，却把这个传说在他的寻找昆仑的研究中，列为了很重要的一环，你们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大家反问。

“老师认为这是最接近昆仑消失的时期的线索。”罗原又看了看外面，已经恢复了黑洞洞的了：“越接近那个帝下之都消失的临界点，就越接近真相。”

“大哥，那和这个白雾鬼脸有什么关系？”木鱼问道，这时他已经不自觉直起身子来了。

罗原回过身看了看大家继续讲到：“有很微妙的关系，因为传说里的狗头国还有一个更神话的故事，就是地羊鬼。”

“地羊鬼是什么鬼？”木鱼睁大了眼睛。

“还真有鬼的传说？”连刘逸龙也不淡定了，这个传说可没在他看的资料里。

只有曹红钢没说话，在他这里罗原无论说出什么都不会过于惊讶。

“地羊鬼并不是真的鬼，而是一种存在，是狗头国的恐惧之源。”罗原说到。

“狗头国还有恐惧？我没看到此类资料。”刘逸龙马上表示。

“是的，这个传说没有形成过一种文字，不像狗头国，那狗头国最起码在山海经里能够出现，还算有迹可循，而地羊鬼完全存在于口口相传，这是我的导师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在考古青藏高原时偶然听到的。”罗原解释到。

“这又是一种什么传说？”刘逸龙问到。

“在传说中狗头国最终被一种地羊鬼的存在所灭。”罗原又看向了洞口方向，接着说：“那是一种比狗头国人更可怕的杀手，传说记载狗头国人狗头人身，嗜血好杀，是刑天被灭后流亡昆仑边缘的地工后裔，所以狗头国人带有不同于人类的魔兽基因。”

“这么厉害怎么会怕地羊鬼？”木鱼问到。

“是啊，狗头国人一直游离在昆仑边缘地带，当年帝下之都大爆炸之后，狗头国人应该有一部分随着昆仑消失，而另一部分到了我们那个空间，山海经记载以及零星的典籍里，这很像一些生活在昆仑山西部的部落，也就是现在的中亚地区。但是，很奇怪的是如此好杀凶残的狗头国人却很快的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我的导师认为极有可能有一部分到了现在的非洲，古埃及人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后裔。”罗原说到。

“罗队，你说的这些在我看到的资料里有提及，但也只是假说。那地羊鬼又是怎么回事？我从未看到有这方面的记载。”刘逸龙开口问到。

“是这样的，在青藏高原牧民口中得到的传说里有一个这样的细节引起了单老师的注意，在昆仑天地交界之处，狗头国后裔相对于我们这样的人类来说那是无敌的存在，神一样，所以在昆仑山脉的一些流传中曾经有了对狗头国的崇拜教，一些神的形象被赋予成了狗头人身。在这些狗头国人横行后昆仑时代，有一种传说，来自帝下之都的天工后人派出了杀手追杀流落人类空间的狗头人，这种杀手就是地羊鬼，传说中地羊鬼的形象似雾非雾，人面无目无嘴无耳无鼻，常于夜间屠杀狗头国人，所以很快狗头国人就消失殆尽，狗头国的传说也就在上古就消失了。牧民们说这是上天之神不允许狗头国人祸害凡人人类，所以派来了地羊鬼。”罗原说到此看了一下众人笑到：“看来地羊鬼倒是好鬼。”

“那为什么没有典籍记载？”木鱼问到。

“我想大概是它的形象过于诡异，看不到摸不着，没有留下痕迹来给后世演绎吧。”罗原觉得或许这算是一个解释。

“这确实不好着于书中，挺符合口口相传。”刘逸龙说到。

“那大哥你又如何把刚才这白雾看做是地羊鬼呢？我分明看到的是它确实是被那会飞的老虎召唤出来的。”木鱼又问。

“我也只是猜测，因为它太像这个传说了。”罗原承认自己是猜的。

“虽然是猜测，还是有一定痕迹可循。”刘逸龙对罗原的猜测还是给与了肯定。

“我不明白，它又和穷奇是什么关系呢？”木鱼继续追问。

听木鱼这样穷追不舍的刨根问底，罗原又继续循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下去：“木鱼问得好，我也是在这一点上卡住了很长时间，那穷奇是山海经里列为凶兽的顶级存在，我们在远红外视频里也发现了，它是全金属生物，几乎等同于机器身，但是又是有机生物，这已经远超我们的想象。这样一个怪兽一直在空中盘旋不曾落下，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它召唤出了地羊鬼吗？还是地羊鬼原本就不是它召唤出的？”

“罗队，你的意思是？”刘逸龙有些不解。

“大哥，你是说它们在斗法？”曹红钢开口了。

“它们既然斗法却为什么追我们？”木鱼也开口了。

“问得好，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尤其是之前是我和刘队先过去的，地羊鬼并未出现，反倒是穷奇来了它出现了，这是为什么呢？”罗原也学会了反问他们仨。

“是啊？为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

空气凝结了，寂静无声了一分多钟，刘逸龙眼睛一亮，用手指着罗原：“哦，你是说。。。”

“刘队，你也想起来了？”罗原笑着说。

“刘队，大哥，你们打什么哑谜。”木鱼急了。

“那我说了，罗队你听我说的合不合理，是不是你的答案。”刘逸龙也笑了。

“哎呀刘队你快说吧。”木鱼真急了。

“我和罗队去探查金属物体，罗队的飞廉甲亮了，最亮是如同球形闪电。”刘逸龙开始解说。

“刘队，这我们都看到了，这和地羊鬼有什么关系。”木鱼接口到。

“哎呀木鱼你能不能先听不说，别打断。”曹红钢轻轻踹了木鱼一脚。

“好好好，我闭嘴，刘队你接着说。”木鱼捂住了自己的嘴。

“当时罗队预感到不妙，环境有异常，所以他不让我下去查看，而是自己下去查看，果真引发了飞廉甲护身，我想这个飞廉甲可能正是后来这个什么鬼对我们感兴趣的原因，别忘了这是飞廉甲，是飞廉的。飞廉就曾以雾形人现身，而飞廉大神就曾是天工将军大神级人物，现在还守在帝下之都护都，那地羊鬼如果是帝下之都派出的追杀地工后裔狗头国的，那肯定和飞廉大神脱不了关系。所以。。”刘逸龙一口气说到了这里，罗原接了下去：“所以，刚才那团白雾不是追杀我们，是保护。”

“所以，看到我们进了基地它撤了。”木鱼说了最后结论。

曹红钢看大家说完，这才开口：“惊险，刺激。”

“罗队，那穷奇和这个金属物体以及地羊鬼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刘逸龙这个疑问没有想通。

“我也没想明白，但可以肯定一定和金属物上的神秘符号有关，甚至地羊鬼乃至飞廉大神，包括螳螂人，都和这个神秘符号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关联关系。”罗原说到。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彻底明白了，这神秘符号该不会是帝下之都的logo吧？”木鱼睁着大眼睛说到。

听木鱼这么一说，罗原和刘逸龙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神一亮，双双扭头看向木鱼。

“怎么了两位队长，我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看我。”木鱼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家讨论的正热烈，自己这上来开玩笑确实有点不妥。

“木鱼，你真是木鱼，敲一下还真响。”罗原啪的给了木鱼一巴掌，脸上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