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唯一玩家
作者:潜鳞 | 分类: | 字数:9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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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为了天下苍生
奔雷城距离恒山剑派并不远,这也是当初第一个灭方家满门的人会是恒山剑派门主细雨剑,而不是其他人。
至于那位烈焰门门主,却是适逢其会,不曾想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了。
恒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脉,细雨峰不过是群峰中最不起眼的一座小山峰。
恒山剑派的主峰,当然是在最高峰恒山山巅。
不过身为门主,屈智宇却独爱细雨峰,他当年便是在这里的绵绵细雨中领悟细雨剑意。
细雨峰后山,有一片竹林,在风雨中笔直挺立,就像是要刺破这片天空。
这便是楚朝阳曾提过的细雨竹。
竹林后方,有一间竹片搭成的小茅屋,绵密的细雨也无法穿透茅屋顶上厚厚的枯草,只能无奈的顺着枯草流淌,在屋檐下拉出一道道雨帘。
屋檐下并没有人。
山间唯一的人影正负手站在竹林旁,于绝壁间隔着朦胧雾气眺望群山,任由绵绵细雨落在身上,沾湿衣襟。
虽然搭了个小茅屋,但屈智宇很少待在里面,他恨享受这里的雨,仿佛能够洗去忧愁,洗去烦恼。
“刘岩松死了!”
“被那个小子杀的。”
“一同死去的,还有血雨楼楼主。”
一位白袍中年从竹林中走出,出现在屈智宇身后,他同样背负着双手,走入雨中。
不过跟屈智宇不同的是,他可没有任由润如酥的细雨落在身上,他身周仿佛有一个个无形的漩涡,当细雨滴落,便会被这无形漩涡甩出老远,甚至,在这人脚底,同样存在着这样的漩涡,所以,一路走来,中年甚至连鞋都没湿。
细雨剑屈智宇依旧背负双手,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消息,他早就知道了,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现在正向恒山剑派而来!”
中年在屈智宇身后十数米远的地方停下,再次补充了一句。
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细雨剑,中年咧开嘴笑了起来:“你是第一个出手的,是谁告诉你的?又或者是,你知道了些什么?”
“告诉我,这一次现世的宝物是什么,沉沙谷保你不死!”
显然,中年有求而来,怪不得如此主动。
“原来谷主连这次的宝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行动了,谷主就不怕到头来一场梦,一场空,白忙活一场吗?”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屈智宇自嘲的嗤笑一声,第一次做出了回答。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结果呢?”
“错过了二十年前那场盛事,这一次,不去尝试一番,那可就真是白瞎了这一身好武艺了!”
中年淡然微笑,没有在意屈智宇的嘲讽,言语之间,傲气自显。
屈智宇嘴角微微勾起:“谷主还是回去吧,一身好武艺可以白瞎,命丢了,多可惜!”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这同样不需要谷主费心!”
屈智宇的态度让中年面色微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只要关注那几个小家伙,我依然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不过你,确定已经想好了吗?”
“哈哈哈!”
在这细雨中,屈智宇仰天大笑,显得无比畅快:“到了那个时候,你连上台的资格都没有!”
屈智宇的话语戳到了中年的痛楚,让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很好!”
阴沉沉的说了两个字,中年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向山下走去。
这时,屈智宇忽然再次开口:“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灭方家满门吗?”
中年停下脚步,哪怕心中已经有些怒火,但为了那个答案,他依旧不得不做起了捧哏:“为什么?”
“为了天下苍生!”
屈智宇依旧没有回头,背负双手,遥望远处群山,整个人仿佛都融入了绵绵细雨中,但他的神色,却显得很认真。
呼……呼……呼……
细雨峰中的风忽然变得猛烈起来,尤其是中年身周,那些绵绵细雨就像是小白兔遇上了猛虎,撞得头破血流,纷纷倒卷。
“为了天下苍生?”
这样的说辞,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却拿来糊弄他?
山崖边上的屈智宇视若无睹,依旧背负双手,遥望着远方,甚至连回头都欠奉,完全无视了已经怒火中烧的中年。
大风刮了好一会儿,中年手掌也是握了再松,松了再握,最终,风还是停了,雨倒是依旧在下,却恢复了温顺的模样。
中年,也已经消失在了山间。
……
一路上余飞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他倒是希望能有人来拦截自己,这样,总比在恒山剑派给自己挖个坑,牛鬼蛇神一下子跳出来要强。
但余飞的小算盘显然没有奏效,一路上顺利得让余飞有些瞠目结舌。
每路过一座城池,他们都能享受当地家族势力的热情招呼,不仅连住宿费伙食费都省了,还享受到了VIP一样的待遇,丫鬟,仆人,美食,柔软的床铺……
搞得余飞都差点以为自己冲会员了。
对于这些势力来说,如果余飞身上有利可图,而他们又有实力,那当然又是另一幅光景。
但当发现能力不足时,那还不如趁机抱个大腿啥的。
当然,若是余飞虚弱,有了机会,他们也不介意凑个热闹。
虽然一路享受,极尽奢华,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余飞赶路,从魔都城到恒山,余飞只用了短短半个月时间!
倒是白羽一路上不停的抱怨没有玩够,却也舍不得错过接下来的精彩而离队独自游玩,怨言不免就更多了。
尤其是当毫无防备的他们与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后,白羽就变得更加幽怨起来。
倒不是因为淋雨,先天高手,自然拥有泼水不进的能力,但满是泥泞的道路,哪怕是坐在马上,都让人感觉不舒服。
在距离恒山剑派还有数十里外的一条小道上,三人三马慢悠悠的在泥泞中前行。
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还不停的嘟囔着些什么,然后被掩盖在哗啦呼啦的雨声中,被大风吹向远方。
忽然,余飞勒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