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瑾王心
作者:之乎小林子 | 分类: | 字数:3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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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王氏的报应
回到冷府的第一夜屹然倒也算睡的安稳,可院子另一头的王氏却如坐针毡,瑾王下令彻查此事,眼看将军就要查到自己头上了。她不能让将军知道这些,否则连同她当年对温禾那个贱人做的一切也会败露,那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就全毁了,她的霜儿马上就是太子妃了,她不能毁了这一切。于是她脑袋一转,一招毒计上了心头,所谓兵行险招,她就试试,再不济她也是老丞相的千金,就算事情败露未必会将自己怎样。
“莲儿,你去老丞相府办件事,将这封信亲手交给相府管家,速去速回”,王氏唤来贴身丫鬟,将自己方才写好的信交给了莲儿。
傍晚时分,一个面生的丫头来到屹然的天宁苑,急匆匆的闯进院子,跪倒在屹然面前。
“小姐救命,奴婢是夫人院子里新来的娇儿,奴婢今日伺候夫人时无意听到夫人要加害小姐,奴婢胆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便只能来找您,您快想想办法吧!”娇儿面上一副担心的模样,急急地说道。
屹然盯着面前这个丫头,虽然看起来很慌张,可仔细一看便知道她一点儿也不害怕,眼神躲躲闪闪,屹然一时间来了兴趣。
“哦,那你倒是说说夫人准备怎么加害我,我也好防备一二”,屹然没有因为娇儿的大义凛然而感恩戴德,相反,她得好好盘问这个娇儿,看看王氏到底耍什么花样儿。
“奴婢没大仔细听,只是听她说什么男人,还说会提前在夫人屋子后面空置的院子里摆好陷阱,就等您主动入瓮了”,娇儿简单说了两句,可透漏的信息不少,地点人物都有了,就差具体时间了。
屹然半躺在椅子上,不断的用食指拭着嘴唇下方,打着一个又一个圈圈。
这个王氏,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当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吗?那她就将计就计,看这个王氏如何唱这一场大戏。
“画骨,给莲儿拿锭银子,我们这就去空院子走走,顺便看一场大戏”,既然王氏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又怎么能轻易放过。
来到院子中央,屹然刚推开门便感觉到了周围危险的气息,只见几个壮汉像魔怔一般,目赤欲裂,撕扯着各自身上的衣服,紧紧地盯着屹然曼妙的身躯,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喉结发紧。跟在屹然身后的画骨看到这一切早已吓懵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可屹然就不一样了,她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壮汉不知道被喂了几倍的药量。
“画骨,你先用轻功出去,找瑾王,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屹然一边撒着解药,试图让这些男的清醒过来,一边对画骨吩咐道。
“小姐,那你自己可以吗?”画骨虽然知道屹然很聪明,又一向和她们其他女子不一样,再加上有师父的手艺傍身,对付这几个男的不成问题,可她依然有些担心。
“放心,快去快回”,屹然干脆利索的说道。
就在屹然好不容易快将这些男的理智恢复的时候,突然外面来了好多人,屹然老远就听到了脚步声。
为首的是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旁边是她那个正在煽风点火的继母王氏。
“哎呀,屹然啊,母亲试问对你不错,处处关心,你爹爹也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你,只因亏欠不能亲自教导你,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时母亲和你爹爹都极不情愿看到的,你让我们如何向你死去的娘交待啊”,王氏高喝着,深怕院子里的人都听不见似的。
“逆女,和你娘一样不要脸,竟在家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冷军从嘴里恨恨地骂着,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力气的巴掌就这样落在了屹然白嫩的脸蛋上。
冷军从和王氏身后跟的这些人各怀鬼胎,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无不写着鄙夷二字。屹然就这样看着这些人的“丑态”,她从未来穿越而来,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她早已习惯并学会了包容。
“爹爹每次都这般,从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女儿的错”,屹然说着落下泪来,虽然她自己和冷军从没什么感情,可也许是因着原主的情感,她竟有些难过。
“女儿敢问,这些男的为何人”屹然恢复理智,开始为自己申辩。
“你还有脸问?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若不是你行为不检点,又怎会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冷军从一味的责怪屹然。、
“女儿再问,这些人是府里的人吗?爹爹又如何急匆匆的跑到这里来了?”屹然句句紧逼。
冷军从刚和王氏正用宵夜,便看见娇儿跑过来说大小姐被几个男子压在身下,他听罢便不作他想就赶来了,听屹然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联想到屹然被刺,他瞬间觉得脊背发凉,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娇儿,你过来,一字一句的给本将说清楚,考虑好了再说”,冷军从终于知道用脑子做事了。
“将军饶命啊,都是小姐……,奴婢办事路过这边院子,便听到里面声音不对,于是斗胆在门缝一往,便看见小姐和几个男人在……奴婢说不出口,于是奴婢就赶紧过来告诉将军夫人了”,娇儿说到这里,故意的哽咽着,用这种让人误会的口吻,仿佛屹然与这些男子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
“够了,来人,送小姐回房”,冷军从听到这里便觉的此时不管谁的对错,最重要的是将屹然送回房去,然后再让眼前这些人闭嘴,他们都是和冷家签了死契的人,断然不会传出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眼下,这才是他需要做的。
“将军且慢”,瑾王穿着一身玄色蟒袍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时林和画骨。“听闻本王的未婚妻在此遇险,本王便急急的赶来了,还望将军莫要见外”。
冷军从看着瑾王过来,原本这件事情他准备瞒着瑾王的,可没想到画骨这个丫头竟将瑾王引来此处。
“瑾王哪里话,是小女给您添麻烦了,”冷军从一边向瑾王作揖赔笑,一边呵斥画骨:“画骨,还不快扶小姐回屋,她刚刚受了惊吓,需要休息”。
“是,奴婢遵命”,画骨低着头走到屹然身边,作状要搀屹然。
“父亲莫急,女儿今天必得将事情弄清楚,是谁三番五次的要害女儿,否则,就这样嫁给王爷,怕是会给王爷招来不便”,屹然今天不打算放过任何人,那便只能借了瑾王的势,事实上从一开始她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自己无权无势。
“咳、咳、咳,屹然,你看瑾王公务繁忙,此事毕竟也上不得台面,莫不如先让瑾王去忙公事,你的事咱们再行处理,爹爹一定给你一个交待”,冷军从心里冒出一股火来,可碍于瑾王在此,他不得不压下来,这个丫头也不知这性子随了谁,一点儿也不怕将事情闹大,现在闹出这档子事让他颜面何存。
“冷将军,本王未来的王妃如今出了这事,本王也想看看到底是本王的王妃不知检点还是有人蓄意谋害,如若查清是有人故意陷害未来的瑾王妃,本王定当严惩不贷,冷将军作为屹然的父亲,本王相信您自会给本王,也给屹然一个公正的交待”,司无故意将蓄意谋害几个字说重了点儿,女子名节大于天,别说屹然是将军嫡女,未来的瑾王妃,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经这么一闹腾怕是也无颜苟活,幸亏他的屹然不是一般女子,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是不知道被别人传出去不知道如何难听了,不过,想来她也不会在乎。
“如此,那今日便将此事在此查清,在这儿的每一个人,你们都听好了,谁敢将此事宣扬出去,本将军定当不饶”,冷军从眼看着瑾王这儿难以搪塞,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娇儿,你过来,是你将我们领到这儿的,若是有什么隐情,你要如实说来,本将军方可饶你一命,若你不知悔改,一再隐瞒,待我查清此事来龙去脉,你就只能选一种死法了”,冷军从当将军数十年,说话中气十足,到底让娇儿有些动摇了,她看看王氏那威胁的眼神,想想那年岁尚小的妹妹,紧咬唇瓣,欲言又止,最终脱口而出:“回将军,并无隐情,就是奴婢看到的那般”。
屹然看着娇儿的样子便知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父亲,既然娇儿说就是她看到的那般,那女儿也不能容人就这么冤枉了去,就算事情调查清楚,可女儿的名节也算毁了,幸得瑾王大度,不介意此事,可终究还是要讨一个公道的,请容女儿问她几个问题”,屹然从容说道。
冷军从只给了她一个默许的眼神。
“娇儿,我问你,你是何时,又是因为何事经过出事的院门前”,屹然随口问道。
“奴婢,奴婢大约是酉时一刻经过门前的,是晌午夫人吩咐奴婢去买些芸熙坊的九层糕,说是将军爱吃的,让奴婢备着,府里的后门出去正好是芸熙坊的那条街,奴婢便偷懒从后门出去,正好经过空院的门前,便看见了不该看的,奴婢深知小姐遇到危险,可独自一人不敢施救,便只能喊来将军夫人一起了”,娇儿这一番话让人找不出任何漏洞,合情合理,只是她低估了屹然。
“既如此,那你买的糕点呢?父亲和夫人早已用膳多时,夫人更是晌午便吩咐你了,你又是何时出府的”?屹然接着问道。
“奴婢今日去的有些迟了,九层糕正正好卖完,出门时走的忙忘了什么时辰了,大约是申时四刻吧”!娇儿回答的这些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画骨,将厨房的李叔带过来”,屹然转头向画骨吩咐道。
只见人群的最末端,一中年男子穿着灰色布衣,缓缓向前走来,他就是李叔,那个拿着魔兰金牌就可以调遣的男人。
“李叔,我且问你,今日申时六刻你在哪里”?画骨问道李叔。
“回大小姐,奴才在大厨房,碰上娇儿姑娘让奴才准备夫人房里的膳食,还特意交待了将军今日也在,让多准备一些将军爱吃的菜,临走时还给了奴才几个碎银子,您看,都在这儿了”,李叔说着将手里的银子呈上来给了屹然。
原本几个碎银子并不能证明什么,偏生这王氏是个极爱香料之人,她的所有衣物柜子全是用香料熏过的,就连她用的银子也跟着沾染了不少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