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炮灰女配成了男主白月光
作者:最后的玫瑰 | 分类: | 字数:4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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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下蛊的时候常人很难察觉,更何况,当时白月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小少年。”
“他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做?”拜无忧赶紧问道。
“因为白月十岁的时候便在同龄人中凸显出类拔萃的能力,他师傅看中了白月的能力,就心生邪念,对他下蛊。”
“这蛊修为越高,成型速度越快,基本上,白月突破元婴之后就会变成一具无条件听命于下蛊者的行尸走肉。”
“当然,这要在他师傅还活着的情况下,所以,白月突破元婴之后一直在和他师傅下的断魂蛊抗衡,终日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若不是白月意志坚强,估计早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
“而白月杀了他师傅,没有了蛊主,他便又要承受断脉的双倍痛苦,这些年我想了很多办法,可是断魂蛊是没有那么容易驱策的,可以说全靠白月硬扛。”
“当他没有那份意志再抵抗蛊毒的时候,断魂蛊便会爆蛊,就在刚才已经出现暴蛊的迹象,一旦真的暴蛊,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前段时间,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就是在压制蛊毒?”
独孤北屿点了点头。
“可恶!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不起,白月不让我说,我也只好遵从他的想法。”
“……那他现在如何,还有救吗?”
“油尽灯枯。”
独孤北屿用了四个字来形容白月目前的状况。
拜无忧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突然,听见屋里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独孤北屿瞪大眼睛惊呼一声。
“白月!”
随后又闯进了屋里,拜无忧也连忙跟进去,独孤北屿看见白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在床上呈打坐姿势,看起来静谧无比,汗水却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滑落。
“白月!你怎么样?”
独孤北屿拉过白月的一只手掀开袖子,手腕上皮肤下的经脉清晰可见,居然变成了紫色,看起来十分可恐。
“不好!真的爆蛊了!这可怎么办?”
“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拜无忧摇晃着独孤北屿的袖子。
这时,白长庚何姨娘等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赶紧赶过来,看见独孤北屿拉着白月的一只手不知道在想什么,白长庚紧紧的盯着独孤北屿。
“两百多年前,你能想办法救月儿,两百多年后,我相信你也一定有办法救他,你快救救他!”
“你们先出去!无忧,你也出去。”
独孤北屿突然说话了,白长庚和何姨娘眼前一亮,还以为独孤北屿找到了救白月的办法赶紧答应。
“好好好,我们出去。”
拜无忧站起来看着独孤北屿的神色。
白长庚他们太天真了,根据她对独孤北屿的了解,若是有办法救白月,他早就做了,还用等到现在?
“无忧,你先出去。”独孤北屿再一次催促道。
拜无忧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走了。
独孤北屿拿出自己的药箱,突然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划了下去。
白月突然睁开眼睛看见独孤北屿在自己手腕上划下一道很深的伤口。
“北屿君,你这是干什么?”
独孤北屿胸口上下起伏紧紧捏住白月的手,看着他。
“救你,白月,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实行换血大法,把你的蛊毒转移到我身上,这样你就能少承受很多痛苦了。”
“你疯了?!”
白月一把甩开独孤北屿的手:“断魂蛊霸烈无比,不是你说转移就能转移,这个办法除了让你也染上断魂蛊,没有任何作用!”
“而我还是会因为蛊毒而死,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你这样做,不仅救不了我,还会搭上你!”
独孤北屿此时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
不过一息之间,长在耳前淡蓝色的透明鱼腮便露了出来,配合着雪白的头发,眼尾的泪痣,显得有几分梦幻。
“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能缓一天是一天,说不定我能找得到办法救你。”
“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北屿君,你想承受和我一样断脉的痛苦?我发作的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在旁边是见识过的。”
看着独孤北屿的鲛人形态都显露了出来,白月一把推开了独孤北屿。
“住手!北屿君你冷静点,别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独孤北屿再一次冲上来:“白月,让我救你,我能救你。”
“你别这样……”
白月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苦笑一声:“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其实,说起来死亡才是最公平的事,北屿君,我说过,没有什么是永生的,每个人都要面临死亡,只是早晚而已,天命如此,何必强求?无忧就拜托你照顾了。”
“不!”
独孤北屿怒呵一声:“不要放弃,我不准你放弃!”
拜无忧在外面恍恍不安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吟诵的声音。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这是白月的声音,独孤北屿很惊讶的站起来。
“原来你都听到了……”
两百多年前
妙音宗下了很大的雨,雨水冲刷着这个世界,耳畔时不时响起雷雨的轰鸣声。
独孤北屿独自坐在亭子里,被风夹带着的雨水打湿了全身,对着白月的清水居弹奏。
风声雨声将琴声完全掩盖,白月站在对面的平台,身后站着清风霁月。
清风走上前来:“姑娘,啊不,少司命,这么晚了,大司命怎么还在练琴?这也太用功了吧,可是大司命弹的什么?雨下的太大了,根本听不到。”
白月手里打着一把油纸伞,风拂起缎子似的黑发,如厮平静。
第二天,独孤北屿兴冲冲的跑来找白月。
白月的头发还没梳完,素白的衣裙,长长的黑发披散蜿蜒拖地,白绫也还放在梳妆台前,扇子似的睫毛上下眨动着,没有一般女子的柔美之气,冷若寒霜。
“白月,你不是嫌这把梳子不好用吗?我找到了上好的云木开齿打磨做成了一把梳子,你来试试。”
独孤北屿看着白月那一头如云般的秀发,只觉得这姑娘古怪的很,明明拨了杂役弟子伺候她梳头,她却从来不假手于他人。
白月接过那把梳子,有些清冷的说道:“北屿君,我这小小的梳妆台都快被你送的梳子塞满了。”
说着,白月打开一个盒子,全都是各式各样的梳子。
“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你是觉得我有三头六臂?”
白月手一斜,哗啦一声,那些梳子全都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