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心宜：“全总！”

全盛辉站稳之后朝她摇摇头，见他无事，柴心宜这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段奕然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们继续在这里挣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还容易引起交通堵塞，向全盛辉道了个歉之后，就让他先离开了。

而她自己，刚坐上了段奕然的车。

为了表达自己内心对他的不满，柴心宜自从上车之后就没再开过口，不仅一句话都没跟段奕然说，就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为什么不停车？”段奕然目视前方开着车，余光关注着柴心宜的动静。见她没反应，又问道：“他为什么会出现SPA馆那边？”

“你们是不是约好的？”

“那些花是不是他送的？”

车猛的在路边停了下来，段奕然连安全带都没解开就直接探过身体到柴心宜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如果你再不开口，我就直接把车开到最近的酒店，我有很多种不同的方法让你开口。”

满满的威胁让柴心宜不得不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无耻！”

虽然她觉得他不大可能真的那么做，但是却也明白他不是个做不出来那种事的人。

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段奕然这才坐了回去，重新启动车子，然后又把刚才的那些问题全又都问了一遍。

柴心宜觉得段奕然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怀疑自己老婆在外面有外遇的丈夫，以为自己终于抓到了出轨的把柄而要质问个水落石出。

她觉得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段奕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想！

段奕然没再说话，不过柴心宜知道他这是在等她回答他的那些问题。柴心宜也知道如果这个等待的时间过长，超出了他预期的范围，说不定他就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

权衡了一下利弊，柴心宜最终还是选择了解释她跟全盛辉只是偶然遇上，那些花也不是他送的。

“那是谁送的？”

其实段奕然在知道那些花是别人送给柴心宜的时候就怀疑过会不会是全盛辉送的了，只是他查过花店，那个送花的人很神秘，他根本就查不出来。

柴心宜：“我不知道。”

“柴心宜，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送的。”柴心宜实话实说。

段奕然趁着前面路途坦荡的空当转头看了她一眼，见他脸色平静，眼神坚定，不像是说谎。

“那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不知道。”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柴心宜突然转头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花是谁送的？”

段奕然：……

“我、我……身为你的债权人，我当然有权利全方位的看管好我的债务人，以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损失。”

柴心宜：……

她就知道不应该对他有什么过多过于不现实的期待。

车子一路行驶，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

柴心宜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柴平天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电话，她几乎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叫柴平天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