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若是真像她，那就得对着殿下冷嘲热风，爱答不理的。那恐怕此时殿下早命人将妾拉出去打死了。”

寿王想了想，轻笑出声，说道：“你说的对……这世上只怕只有她对着我爱答不理，冷嘲热讽，我才不会计较。其他女子学她的做派，总是让我觉的厌恶……好像已经打死了几个了吧？”

寿王用手抚摸着她的胳膊，又抱了抱，说道：“说起来，你跟她还是最像的，不光是身材，性格也有些像，都是那么狡猾，聪明，善解人意。只不过……”

寿王突然不说话了。付心瑶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没有她自信，没有她耀眼，总感觉从骨子里就比她低上几分……”

付心瑶咬着嘴唇，气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但是她依旧没有回头，没有敢让寿王看见。

但是寿王感觉到她的呼吸不稳了，身体也隐隐的在颤抖，寿王好像很高兴，贴着她的脸，亲昵的问：“怎么……生气了？”

付心瑶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说：“怎么会呢，殿下说的自然是对的。只不过，出身或许让我不如她，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了。您忘了，妾现在是殿下的人，跟着殿下，怎么会差呢？”

“嗯，这话我爱听……”寿王又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他才说：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胆子那么大，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吓倒她，那天她一个人带着个脑子缺根弦的人就上山了，去跟那些恶疯了的饥民讨价还价。还有前几天，田令孜围了她的府邸，这么多天过去了，我等着她来向我求救，也没有等来人。听说她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画首饰样式，添妆成囍的出货都比平常快了许多……”

寿王将付心瑶搂的紧了些，呢喃道：“你若真是她就好了，我只是想象，她此时坐在我的怀里，被我抱着，我亲昵的亲着她的耳朵，心里的欢快和喜悦就能让我疯狂……”

付心瑶没有应答，也没有回头。依旧目视着前方，只留给身后的寿王一个侧脸。

寿王的喉结难耐的动了一下，从身后解开她的衣节。

……

……

升平坊赵府

付梓衣望着窗外，桌上的一张画稿摆了一半，尚未上色。红红推门进来，说道：“大娘子，又有几个人请辞了。”

付梓衣回过神，说道：“辞了就辞了，多给些银两，让他们走就是了。”

红红说道：“一下子少这么多人，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可信任的来替代府里的工作。”

付梓衣说道：“那怎么办，强扭的瓜不甜。这世道，说不定以后还要遇见什么困难。这些人现在因为府里被围了，就觉得我一定过不去这个坎，想要逃离。那以后就更不能指望他们了。你想一想，万一以后生死攸关的事情上，他们被谁三言两语的一忽悠。到时候可能就把咱们这一大家子都给卖了。”

红红点了点头，说道：“大娘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