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听了眼睛一亮，但是还是有些不确定，她问道：“这样……行吗？……梓衣，这样会不会亏钱？你不会是为了打消我来云兮楼帮你赚钱的念头，生着法子照顾我呢吧？”

付梓衣看着柳婉婉明显有些兴奋的表情，自己也高兴了起来，她说道：“你想什么呢，生意上的事情我从来不含糊……回去我就让裘四带着你选人买人。你好好干，我指望着你帮我挣钱呢……”

“好……好……”柳婉婉高兴地笑了，看着付梓衣眼睛笑成了月牙，这是她自己真心的笑，没有练出来的那些姿势套路，显的像是个天真的孩子。

……

……

当花魁选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城中宵禁的规矩本来就对这些在乱世中还能吃喝享乐的人不管用。现在皇帝式微，就更不管用了。

付梓衣有些懒懒的靠在栏杆上，看着底下日常准备的歌舞表演。眼睛偶尔瞟到一些喝上了头的顾客开始拢着怀中的女子不堪入目的乱摸乱亲。

她对婉婉说道：“咱们去里头吃点东西歇一歇就回吧，今天有些累了，乏的很。”

“好啊，都听你的。”柳婉婉笑着说。

付梓衣站起来，她身边的小婢子就开始收拾东西，给她开门。

厢房的看台和厢房之间隔了一条供人通过的走廊，付梓衣刚从看台里出来，就见老鸨满脸堆笑的过来了。

付梓衣不想搭理她，径直往对过的厢房里走。老鸨小跑了两步追上来道：“大娘子，今天托您的福，进项不少，我这跟教坊使也能交差了，真是多谢你了。”

付梓衣冷冷的说:“不必，我辛苦也是为了我自己。”

老鸨看付梓衣对自己撇的距离这么远，尴尬的附和道：“是是是……那个。”

“你要是想问婉婉还来不来，她不来了。”付梓衣打断她，径直进了对面的房门里。

老鸨一听，就去看柳婉婉的眼色，柳婉婉在后面肯定地对着老鸨笑着说道：“是，我不来了。阿母多辛苦了，婉婉帮不上忙。”

老鸨也是人精，一打眼看柳婉婉的态度就知道付梓衣已经劝服了她，这件事情没希望了，心中可惜了一遭。转头就追进了门，对着付梓衣说道：

“大娘子，你看，我不是来问这个的。求您帮忙的哪能这样呢。我来是想问问您想吃点什么，我好派人给您准备准备送过来。”

付梓衣对老鸨的心思心知肚明，当下也不戳破，说道：“那倒是我误会你了，还是老样子，吃完我就走了。”

“好好好，云兮楼新聘了厨子，又多了几个新菜，一并送过来给大娘子尝尝，今日的花销楼里付了，以感谢大娘子的辛苦，往后还请大娘子多照顾我们。”老鸨将姿态放的极低，半是赔罪的样子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付梓衣也没有在小事上与人计较的习惯，此时敛了脾气，缓和了表情，对着老鸨说道：“那就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