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心了。不过小粟和金豆在我这里只是暂时的，所以不必苛求许多。我正要跟你说的，也就是这两日吧，他们两个就不在这里了。”

范教员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眼柳婉婉，因为她带着面具，看不出来她什么反应。于是又去看小粟和金豆。见两个孩子也同样有些惊讶的看着柳婉婉。

“柳娘子……不会……不会真的准备教这么小的两个孩子去杀人吧？他们还小，着急学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柳婉婉的脸色黑了下来，嘴角也平了，隐隐的怒气：“范教员，谁让你在孩子面前提杀人的事情了？”

范教员吓的连忙一惊，赶紧解释道：“就在刚刚，小粟说要学杀人的本事，奴以为是您告诉她的，所以才有此说。奴从未在孩子们面前说过杀人的事情。”

柳婉婉震惊地低下头看了眼小粟，即便带着面具也没有挡住她那五味杂陈的心思。明显如同当初范教员听到这么小的孩子说要杀人一样的心情。

许久，柳婉婉叹了口气，面向范教员说道：“是我错怪你了，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以后会过的好的，别担心了，去吧。”

范教员低着头应了一声，又看了眼小粟和金豆，转身回去了。

……

……

柳婉婉将小粟和金豆带到了自己在这所院子的居室里，对着小粟和金豆高兴地说道：“小粟，你阿娘已经到扬州了，高不高兴？”

“大娘子？！”金豆先是瞪圆了眼睛兴奋起来。

小粟只是眼神晃了晃，稍微地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其他的反应倒是没有，他看着柳婉婉说道：“柳姨见过她了？她现在在哪？”

“她忙些事情，等过两天就回来接你回家去。”柳婉婉拉着小粟的衣领，爱怜的帮他整了整，微笑着说。

小粟听到此处表情却变了，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冷冷的问：“这么说……她来了，没先来见我，还是去忙她的那些事情去了？”

柳婉婉替他整理衣领的手势一顿，看着小粟的表情隐隐有些慌张。她没有想到自己给小粟的好消息，在他看来不好了。这么一来，她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给付梓衣母子中间添了块石头？

这么想着，柳婉婉赶紧解释道：“她都知道了你红红娘的事情了，所以一来，就四处忙着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没有功夫来看你。你不是也盼着早一日要杀了付盛给他们报仇的吗？”

“来看我一眼罢了，就这么难吗？”小粟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凉薄，直勾勾地盯着柳婉婉的眼睛问。

“你不知道，刺史府和付盛到处都派人防着她，盯着她。她需要到处隐匿行踪，防着被人发现，逃命一样，又要暗中谋划那些事情……不是能随意到处走动的。小粟，你得体谅你阿娘的难处。”柳婉婉着急地解释着。

可是小粟依旧不为所动，看着她说道：“……是么，她可以藏匿着行踪谋划着那么多事情，但就是没有机会和时间来看我一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