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是狐妖，你怕不怕？”赵瑾瑜红润的嘴唇弯了弯，看着付梓衣漫不经心的问：“再过几日，你的灵气就该被我吃干净了……”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但是付梓衣却好像十分的当真，眼睛里透着决绝的光，望着赵瑾瑜的脸，像是要将他烧穿一样，说道：“不怕！都给你！不管你要什么，都给你！”

赵瑾瑜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高兴的反应，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融了。他审视着付梓衣的神情，像是想要读懂她的内心一样，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半晌，他将付梓衣捧着自己脸的手轻轻地挪了下来，温柔地说：

“娘子，你不欠我什么……我希望，你能跟以前一样，自在的做你自己。不要每天都想着补偿我些什么。”

他说完，看了看付梓衣的表情，怕她没有当回事，又郑重的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真心的。”

付梓衣又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双手里抽了出来，去抚摸他的脸颊，说道：“我不是为了补偿你，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她说不明白，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不对，她很早就不是自己了。她为了他，生过病，寻过短见。她明明不是这么极端的，不是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的人。

可是事实上她早就成这个样子。不管是家里还是她喜欢做的事业，都弄的一塌糊涂，不成样子。如果赵瑾瑜一直都没有回来。她的结局是什么？估计就是以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死去了吧。

她想到这里，抚摸着他的手就瑟缩了回来，突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眼前这个人。

赵瑾瑜像是捕捉到了她内心的想法一样，拽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望着她说道：

“你只是因为特别的想念我，想跟我在一起，对不对？这有什么错？没有错，我也特别的爱重你，特别的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回来了。

娘子……你没有错，你只是因为我，因为爱护我，病了。我回来就是为了照顾你的，将你的病养好，等你的病好了，你喜欢画的画，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做。

况且，你现在也没有那么差。你想想，虽然你病了，但是你依然将咱们家那么多人，从多事的长安城，搬到了扬州来。咱们的孩子，你也养的很好不是吗。在同龄人里，有几个人能比的上他的？……你没有做错什么，都很好。”

付梓衣听完，虚弱的笑了笑，抱着膝盖歪着头看他，说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是我还是高兴……虽然我自己什么样子，我自己最清楚。我讨厌我自己现在的样子，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尤其是跟你比……”

说着她下意识的将自己半褪了的里衣袖子要在嘴里，微张着嘴，用牙齿一下又一下，轻轻的咬着。眼睛里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赵瑾瑜看着她的样子，凑过去在她光洁的肩头亲吻了一下，说道：“你只是病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