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付梓衣年纪轻轻，从有到无创立了添妆成囍，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吃了许多的亏，才摸索出来的教训和经验。

如今也恰好能教给小粟，让他少走些弯路。

小粟此时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站立的柳婉婉，就是在思索考虑自己将要跟她说的事情，到底应该从哪里开始，才是最合适的、。

柳婉婉见小粟一脸的凝重，她站在当地也有些莫名其妙，想着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曾经于“危险”擦肩而过，此时来找自己算账的？

可是他又不直接说，而是一直思索加审视的看着她。等了一会儿，她还是先开口道：“小粟，你要是有什么话可以直接指出来，不必这么为难。柳姨跟你阿娘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要说什么，实在不必如此慎重。”

小粟想了想，终于开口了，说道：“柳娘子……正是因为是接下来说的事情是慎重之事，所以才值得慎重开口……我有些自己也不甚明白的事情，要跟柳娘子请教。”

柳婉婉见小粟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唤她柳娘子，而不是柳姨。不自觉地后脊背就僵直了些，心说他如此郑重，恐怕真不是训斥这么一点小事。她脚底板也使劲站的更稳了些，微微的前倾了些身子，认真地说道：“小主人请说。”

小粟看着她，说道：“柳娘子前日跟金豆说过一席话，说娘子手下之人，为了钱财生意，不计杀害幼子。这话娘子可是说过？还有，若是说过，此话属实吗？”

柳婉婉因为派人追踪燕回，又收到付梓衣被燕回追踪的消息，一直忙碌，又吓得魂不附体。早就将当时跟裘金豆说的这么一句话给忘了，此时听小粟提起来。她恍惚了一阵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思考了一番之后，恭敬地回道：“小主人……这话属下确实是说过，不过，没有金豆以为的那么夸张，我只是一时间嘴快，将话说狠了些。因为当时金豆说燕回看着不像坏人，我一时间情急了，才口不择言的。”

小粟认真的听着，一边听一边看着柳婉婉的表情，听罢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相信，柳娘子经手之事，断不会这么不堪，当时我也是这么跟裘金豆这么说的，还跟她很是吵了一架。到分开也没有吵出个所以然来。”

柳婉婉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因为这么一点事情，两个人还吵架了，这都怪我，我这就找金豆去说明白。”

小粟没有笑，依旧很是郑重地说道：“我们吵架，不是因为我相信柳娘子的为人，而裘金豆更相信柳娘子亲口说出的话。而是因为，我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如今的世道要想要做的成事情，没有谁手上是干净的。所以，即便有些不堪，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

金豆却认为，人生在世，要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