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守寡刁妇后一心只想搞钱
作者:洛水天瑶 | 分类:古言 | 字数:90.3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297章 你不是能耐吗?
就这样,陈翠拖着浑身湿透的衣服走上了马车,坐在软塌上,她自己都能听到牙齿打架的声音。
“娘!”
莫县一早就发信啊了不对劲,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棉衣都脱下来裹在陈翠的身上。
但是陈翠整个身体早就已经冷成了冰棍,不管莫县怎么给她包裹棉被都无济于事,甚至连莫县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娘……”莫县气的是陈翠为了他的生意竟然半点也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固然是烦恼生意上的事情,可是如果要以自己母亲的身体健康为代价换他的生意红火,那他宁愿倾家荡产。
莫县现在是气也没有用,但也清楚,自己母亲这个样子绝对是风寒加重了,只得快些赶马车,再请个大夫回去。
陈翠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怎么躺在床上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应该睡了很长时间,并且在她睡梦过程中,有人强行掰开她的嘴,往她的嘴里喂了好多苦的掉牙的药。
她是被人灌了两碗苦药后才醒来的,醒来的时候,陈翠连嘴里的牙齿缝都是汤药的苦味儿。
“我……”
陈翠嘶哑着嗓子,本想着要一点水冲一冲嘴里的苦味,可刚挣开眼睛,就看见赛翰翮满怒意地瞪着她,愣是将她到了喉咙的那句话给堵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陈翠下意识地问道。
“我怎么来了?”
赛翰翮的每句话都带着十分的怒意,就连脸色也臭的不得了,好像陈翠欠了她几十万一样。
“我要再不来,竟然还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好好的一个人,拿命去挣那点银子,呵呵,若是下次你儿子生意亏了,旁人要你满大街砍人,那你还不得带着刀满大街跑?”
陈翠:……
她脑子“嗡嗡”的,因为风寒太严重了,让她的脑子也跟着反应迟缓了好多,听赛翰翮一连说了这么多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哪有!”
陈翠有些委屈,作为一个病人,她现在不应该是被家里人好好照顾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赛翰翮看她还半点不知道错的样子,气得差点扬手抽她一巴掌,但又觉得自己同一个生了病的女人生气,实在没有风度,可若是就这样原谅了陈翠,又觉得这女人不知道长记性,说不定没两天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赛翰翮觉得自己打仗都没有这么憋屈,可这偏偏又是他自己听说了后,巴巴地跑来的。
唉……
赛翰翮别过头去,狠狠叹了一口气后,到底还是伸出了手,原本想在陈翠身上狠狠拍一巴掌让她以后好好长点记性,可伸出手后,看着陈翠那萎靡不振的样子,加上刚刚喝了药,整张脸都是苦的,他那手鬼使神差地就伸到了旁边桌上。
“呐,把这个喝了!”
那是一碗蜜水,还没来得及喂给陈翠喝,她就先醒了过来。
陈翠打量着他,好像是没有那么生气了,又好像是还在生气,可他一句多话不说,她也不敢问,只得伸手来接那水碗,谁知道赛翰翮直接把另外一只手伸进被子里,从她背后穿过,一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扶着坐了起来。
随后,装了蜜水的碗被放在陈翠的嘴边,陈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赛翰翮冷冷的声音:“自己张嘴,不然就别怪我用强的了。”
陈翠乖乖张开嘴,轻轻往嘴里吸了一口水,甜蜜蜜的水冲淡了她嘴里那股子苦到腥臭的味道,又多喝了两口,直到整个喉咙和胃里的那股苦味儿都基本没有了,她才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了不少。
果然,有时候生病真不一定是因为病得太重了,而是因为被药给灌的。
“别喝太多了,齁嗓子。”说着,赛翰翮忽然就放了药碗,又小心地把陈翠放了下去,给她盖好被子,说:“刚刚喝了药,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不许下床。”
“我……”
陈翠正想说自己感觉在床上躺得腰酸背痛起来,不想躺着了,可刚一开口就被赛翰翮狠狠瞪了一眼,她并不怕赛翰翮,可方才赛翰翮那一眼,没由来的让她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大脑也很识趣的命令她的嘴乖乖闭上。
尽管陈翠已经很识趣的不再开口了,赛翰翮也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现在知道听话了?现在知道药是苦的,不好喝了?现在你知道躺在床上难受了,早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听话?陈大占星师,本将军都还不知道,你有寒冬腊月天往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淌的爱好,要不要本将军替你建个湖,让你在湖里面淌个够!”
陈翠:……
“我哪有什么淌水的爱好?我那不是为了救人么?再说了,人家那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要是我不救他,说不定他这辈子就断送在这里了。”
陈翠小声嘟囔着,但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病人,耳力不好,她以为的笑声嘟囔被赛翰翮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赛翰翮还劝着自己别把人骂太狠了,免得日后某个小女人报复,结果一听陈翠这么说,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是哈,沈家那么大一家子人就只有你能下水吼,别人都是月子里的妇人,不能碰冷水,就你厉害,就你能拉住那孩子去水里,是不是?”
陈翠噎住。
她当时哪里想过这些?只想着得要赶快些,不然拖的时间越长,对那孩子的融魂就越不利。
看赛翰翮那嘴一张就有说不完的话,陈翠脑子也是嗡嗡的,但还不忘摆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并抬头望着他。
那苍白的脸色和有些干裂的嘴唇总让人生不起来气,再一双憔悴无神的眼睛盯着别人,愣是让赛翰翮舍不得继续骂下去。
可心里那股火又憋着,真是让他难受得不得了。
心中无限焦躁,赛翰翮自己都没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了嘴,呆呆地楞在原地。
“你……,”静默的房内忽然响起了陈翠试探性的声音:“年关将至,你不是很忙么?怎么还有时间往我这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