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去有些不堪，不愿意提起罢了！”奚思莲看着莫老和初冬的方向。

“很小的时候，我爹爹就总是喜欢喝大酒，喝醉了就打骂我和娘亲，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很小，我只能躲在角落里面哭泣！”

奚思莲缓缓的开口，“其实那个时候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娘亲每天都哭，她会抱着我，说完带我离开，可是爹爹酒醒之后，就会认错，娘亲还是哭！”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过了多久，我的印象里，娘亲就没有笑过！”奚思莲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直到后来的一天，爹爹打了娘亲，打得很重，娘亲哭着求他，但爹爹还是没有放过娘亲，然后……”

段清婉没有追问，只是安静的做一个聆听者！

“然后我被卖了！”奚思莲看着段清婉，“小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青楼楚馆，也不喜欢那里的灯红酒绿，因为我的噩梦就是从这样的地方开始的！”

段清婉心头一紧，原来奚姐姐是被卖进了青楼楚馆，她那个时候是多大？还记不清楚事情的孩子，八岁，五岁，还是三岁……

“其实我算是幸运的，因为我遇到了主子，后来的一切就都好了，我不但有了很好的生活，还能够拥有很多的兄弟姐妹！”

奚思莲说得简单，但是这个过程，想也知道会有多难！

“只是有时候，当年的娘亲嫁给爹爹是没得选，但是她起码可以选择离开，可以选择不原谅，如果从一开始，她就带着我离开了，是不是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一切了！”奚思莲喃喃自语道！

“那你娘亲……”

“死了！”奚思莲道，“很久以后，我回去过，我并没有找到她，我打听过，她在我被卖掉之后，就死了，至于我爹，有人看见他走了，现在他可能在哪个地方逍遥快活，也可能早就已经醉死在哪里了吧！”

段清婉看着奚思莲脸上的悲伤，完全不见她往日里的坚强……

段清婉将奚思莲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奚姐姐，过去的事情都忘记吧，你不是孤身一个人，就像你说的，你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很多很多的家人，属于你的幸福会比别人多很多的！”

奚思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这么多年，她从不允许自己脆弱，只是当她被紧紧的抱着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也会委屈！

过了好一会，奚思莲才平静下来，她有些歉意的看着段清婉被她眼泪弄湿的衣服，“小姐……”

段清婉摆了摆手，“可千万别说什么抱歉，这件衣服我可是要留着的，能看到灵域坊奚姑娘掉眼泪，那可是天大的福气，我要留着做纪念的！”

奚思莲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奚姐姐果然还是笑起来好看！”段清婉做出一副花痴的表情！

“小姐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怎么会，我说得可都是真的！”段清婉伸出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