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石路，仙古之地起始点，对于很多天骄来说，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少有人会来此。

石毅之所以选择此地，一来，这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即便外界大能看到，也无法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二来，这里相当于石昊的地盘，石毅终究与石昊有仇怨，即便不是他自己造成，这种时候也需要先让石昊放松警惕。

“说起来，他们这一脉也真是够厉害的，一门三至尊，再加上那位双骨至尊秦昊，要是联合起来，未来绝对能开辟一大帝族。”石毅与石昊在远处交谈，曹雨生看着两人，不禁感叹。

“他们不可能联合的，尤其是与石毅！”清漪断定，石昊童年悲苦，终其原因，尽在石毅，而今因果未尽，想让他们联合，几乎不可能。

“说起来此话我也听你说了好几次，他们兄弟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曹雨生问道，一旁的小兔子也望了过来。

清漪是他们三人中与石昊相处最久的，在下界时就已经认识，两人之间更有情愫，论及对石昊的熟悉程度，谁也比不了清漪。

“石昊乃是天生至尊，此事你们也应当知晓，而石毅，他在石昊幼年时夺走了他的至尊骨，致使其衰败，石昊更是因此饱受痛苦，与父母分别……这种因果，你们觉得能轻易解开吗？”

清漪叹道，石昊时候被称为熊孩子，干出各种人神共愤的事，但究其原因，都是为了超越这位堂兄，这种压力，落在一个幼童身上，可想而知。

“难怪了，每次石昊见到他就变了个人一样……”小兔子嘀咕一句，仙古中她也看见这两人相遇，说是仇敌相见都不为过，她还好奇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的确，换做是我，也定要复仇。”曹雨生赞同道。

“可惜，你没有石昊那么好的资质！”小兔子笑眯眯地嘲讽道。

曹雨生脸黑，他虽然不如石昊，但好歹也能与一些古代妖孽媲美，小兔子这话，简直扎心。

……

另一边，石昊与石毅都未曾注意曹雨生三人，此时两人都皱着眉头，尤其是石毅，更是感觉有一只大手，笼罩了一切。

“你说你的真凰法传自一位与至尊殿堂有关的老祖人物，但据我所知，至尊殿堂应该已经消失，最后一次出现据说也是在边荒，无人区深处，怎么可能再出现？”石毅紧皱眉头，揣摩不透。

按照他曾经的记忆，石昊的确追寻过至尊殿堂去向，更遇上了三世铜棺，得到了帝落时代那位准仙帝的道火，但最终也未曾得见至尊殿堂，现在却是连所谓老祖都跑了出来。

“有什么问题？老祖自古老岁月中归来，履行昔日承诺，照看我至尊这一脉，更是将接续至尊一脉道统，这有什么问题？”

石昊问道，他也奇怪石毅的问题为什么都这么奇怪，而且都与他的经历有关，就像是故意探寻他的过往一样。

虽说石毅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也说了他自己的许多隐秘，但石昊依旧觉得奇怪，不敢全信。

毕竟这位堂兄早慧，而且心性冷漠无常，很难猜测他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问题很大！”石毅沉声说道，他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位老祖级人物，且是与石昊交好的，这其中有大秘密。

他怀疑，自己的到来，引发了原本轨迹的改变，昔日的强者凭借手段活到了这一岁月，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到来，也是这谋划之中的一部分！

“你可曾得到一团火？”石毅再问。

“火，什么火？仙种？”石昊疑惑地说道，他倒是听过大赤天火、清微天火等等上古仙火，被视为仙种，但石昊此刻已经走上独一无二的道路，对他已经无用。

石毅瞳孔微缩，石昊没有得到那一团火，与帝落时代那位帝者没有结下因果，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虽说那团火少有展现威能的时候，更多时候也只是被石昊当作明鉴自身法的宝物，但无论怎么说，那也是帝火，其中涉及到的岂会简单。

“石毅，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我看你很忌惮，这不像你！”石昊皱眉，这与他印象中运筹帷幄的石毅实在相差太多。

“唉……很多事都变了……”石毅轻叹，他知道现在知道再多，也于事无补，所以也没有再细问。

“弟弟，我能告诉你的不多……”石毅挑了一些无关轻重的事说出，最后又告知石昊未来将无比黑暗，没有希望，而他将独自上路，抵御一切。

“这是一条孤独的路，随时都可能丧生，所以……你抓紧时间修行吧，有你说的那位老祖在，或许你能走的更远……

至于与我一战，仙古之后，你定下时间地点，我随时与你一战。”

石毅没有说什么用其他办法了解因果的话，他知道不可能，石昊苦修至今，更多的原因都是为了将他这位堂兄打倒，证明自己，同时养出无敌道心。

“其他暂不必说，未来无比黑暗，没有希望究竟指什么？”石昊现在心中颤动，有一种悲凉之感，就像是在古船上看到的七位王者，一生征战，身死异地，后辈子孙更是造人构陷、污蔑，何其悲哀。

“唉……你见过不祥源头，想必也见到了昔日那些被镇压斩杀的无上存在……”石毅说道。

“不错，难道……他们就是所谓黑暗？”石昊推测，他见到不祥源头时，也曾感受到那种堕落、污浊、诡异的气息。

“对……但也不对，你见到的那些，昔日都是无上仙王人物，但在未来那场黑暗之中，他们却只是稍强些的兵卒……”石毅沉声说道，其实，他现在已经在怀疑未来是否会出现更大的变故，他们所面对的黑暗，是否还会如原本那样。

“仙王……只是兵卒……”石昊惊骇，仙王是什么层次，他无法理解，但也曾听闻，俯视时光长河，生命不朽，万古纪元而不败的至高存在。

但是……兵卒，石昊真的很难将这两种存在联系到一起。

“你是如何得知？”石昊双目闪烁神光，紧紧盯着石毅。

石毅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说的太多，若非我所知已经改变，我不会告诉你这些，抓紧时间吧，未来，可能比我说的还要恐怖，还要绝望！”

石昊神色肃穆，对于石毅的话，他半信半疑，但这种情况，即便只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沉默片刻，石昊深呼一口气，脸上再次恢复平静，他知道现在再怎么想也是徒劳，知道这些，已经能让他准备许多，至于为此事焦虑，那不是他会做的事。

“仙古之后，灵界战场，你我一战！”

灵界，与虚神界一般，但灵界容纳的层次更高。

石毅则是看了一眼石昊，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仙古之后，灵界内等你！”石毅郑重道，而后也不再停留，直接离去，能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再结合自身记忆，他能推测出不少来，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