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煤老板啊
作者:花信风三侯 | 分类:古言 | 字数:4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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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抉择:尊严、活着、死去
那祝江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满脸是血的马景澄扑倒在碳灰上。
马景澄左手狠狠地掐着祝江脖子,骑在其身上,右手握拳,疯狂的朝着祝江的脸上砸。
祝家的少年们一看,赶紧上前,对这马景澄就是拳打脚踢。
有的甚至拿着木棍打向马景澄,可他佁然不动,使劲儿地咂。
那祝江,刚开始的时候还用脚踢马景澄,用手抓,可第一拳砸在他鼻子上时,他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
马景澄的力道十分的大,已经红了眼。
祝英兵大喊一声:“让开!”
他举着一个大石头朝着马景澄而去。
马景澄起身捡起不远处一个石头,迅速回来对准祝江的头,怒喊道:“来,过来试一哈,敢过来,老子砸烂他嘞狗头。”
祝英兵怒而指着马景澄:“老子赌你!?”
“你过来试一哈,看老子敢不敢?”
马景澄恶狠狠地盯着祝英兵,声音对着祝江大汉一声,“嫑乱动,再动,老子一石头砸死你!”
满脸是血还想要挣扎的祝江,被马景澄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不敢动弹。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十分清楚,按照马景澄刚才的行为,真的有可能砸死他。
祝英华见马景澄眼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忙阻止祝英兵,“石头放下!”
“三哥!”
祝英兵看向自己哥哥,“老子不信他敢砸下克~”
“你试一哈,看老子敢不敢?”马景澄吐了一口嘴里的血,“一石头砸死他,老子再砸死一个小嘞,看哪个赚!”
马景澄一只手死死压着祝江的头,眼睛扫过周围那些手里拿着棍棒的祝家人。
“马景澄,你先放开小江~”
祝英华走过去,夺下祝英兵手中的石头,“你放开小江,这件事到此为止~”
“三哥!”
祝英兵怒气冲冲地看向祝英华,“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而此刻的马景澄,这种不要命的做法,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被逼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这也是马景澄没有想到的。
而目前这个行为也是最好的选择。
眼前祝家人之所以会如此肆无忌惮,打上门,其原因就在于,马景澄家没人。
一个马景澄对他们形不成威胁。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越是弱小,别人就会越欺负你。
以前的马景澄常听的一句话是:你要成器啊,成器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这些狗仗人势嘞人,藏不欺负贺家,他就是欺不起……
为什么祝家这些狗东西不惹贺家人,因为贺家人真的会砍人!
此刻,祝英华开始妥协了。
不是他仁慈,而是他觉得祝江的命比马景澄的命值钱。
祝英兵为什么不妥协,因为他始终觉得,没有任何背景的马景澄不敢拿祝江怎么样。
马景澄虽然恶狠狠地盯着祝英兵,但他的思维一点都没有停下了,他很清楚一件事。
从始至终,这些人都像是有毛病一样,无论马景澄怎么躲闪,他们都要找马景澄的麻烦。
刚才,一开始,两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就径直走向了自己。
张苍云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不太严重。
这与张苍云的行为和遭遇有关。
昨天,这群畜生将张苍云家砸了个稀巴烂时,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下去不少,今天早上,上去给了他一脚,张苍云没反应,对其的火气又消减了一些。
所以张苍云基本没什么事儿,这是紧紧站在自己奶奶前面。
这也是有的老人会给自己孙子说‘遇见欺负你嘞,让他们打一顿算了’的原因。
有的人就是为了打你一顿出气,老人不让还手,是为了让自己孙子保命。
你越是反抗,他打得就越厉害。
尽管年少的小孩不懂,可渐渐,随着他们长大,他们也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人们时常会看见,一家人被别人揍,男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任人打够。
而那些还手逞能的,不是少了一只手,就是一瘸一拐,妻离子散不说,还落下一身残疾。
由此看来,山上的那个老和尚,没少教张苍云东西。
还有其中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祝家人怕张苍云那无法无天的妹妹。
记忆中,马景澄一直在忍让。
任何人都可以来欺负他,他从来不还手。
有时也会躺在床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床前的月光默默流泪。
他很想一个个干掉欺负自己的那些小孩、大人。
可他不能,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奶奶。
老人家八十多了,没了自己可怎么办?
听老人家说,祖上也富过。
所以留下了这么几间大瓦房。
土坯大瓦房,听起来低级得不行。
可这年头,有住的地方就烧高香了。
至于为什么祝家老是逮着自己不放,可能与老一辈的人有关。
奶奶口中老是说,祝江家爷爷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人称祝老贼。
马景澄在奶奶的唠叨声中长大,对祝家没有什么好印象,又加上祝家人经常来欺负自己,敌对的概念已经形成。
可能祝家那些后辈也是在上一辈人灌输中长大,所以见着马景澄就要欺负。
而此刻的马景澄十分清楚,讲道理是不好使的,在这里,就看谁不要命。
这些天,他注意到一个现象。
有的人不要命,那是真不要命,这种人,人见人怕,都躲着。
而有的人不要命,马景澄怀疑是装出来的,这种人,和人有说有笑。
只有狠人才不被人欺负。
在别人的地盘要按照别人的规则来办事。
做一个聪明人的对手就是比他更聪明,做一个不要命人的对手,那只能比他更不要命。
“你放开小江。”
祝英华再次怒视祝英兵,对着马景澄说道。
马景澄松开了祝江头上的手,缓缓站起身,手里的石头却还紧紧握着。
“江哥!”
“小江!”
祝家人一拥而上,急忙关心起地上的祝江。
“小江,是哪个打嘞?”
不一会儿。
祝江的父母也来了。
祝江妈妈霍美美蹲下看着自己儿子被打得满脸是血,心疼起来,“小江你有没得事?”
“二伯,是马景澄大嘞!”
祝家一个小孩在看见怒气冲冲的祝英精之后,急忙指着马景澄告状。
“你个杂种,我肏你家先人嘞,老子今天不埋你在这点,老子还算人吗?”
祝英精径直走向马景澄。
马景澄一眼不发,眼露杀气地盯着告状的祝文。
这时,旁边想起一个谩骂声:“你们众大一群人,死了算了,还敢不过一个没爹没妈嘞!”
马景澄扭头一看。
全都到齐了。
说话的人正是祝家老二,黄优优的丈夫,祝英年,“大哥,今天不能放过姓马嘞!”
“来一个死一个!”
马景澄盯着祝家人,“来两个死一双,来一群死一窝!”
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
大家都靠得比较远。
“小龙,去屋头把铡刀给我拿出来!”马景澄对着一个小孩说道。
那是和他玩得比较好的一个。
“小龙儿,不许去!”
随即被家长阻止。
“你们想干什么?”
声音从外围传进来。
围观的人纷纷让开,一个梳着油亮大背头的人走了进来,“无法无天了是不?”
一个小孩赶紧跑过去,“二姨爹,我江哥被马景澄打了。”
这时,外面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