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煤老板啊
作者:花信风三侯 | 分类: | 字数:4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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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六章 道不同则道不同
徐之这个人,不喜欢出风头,却有着羁傲不逊的性格。
中午,马景澄回到陶铃街十三号,越想越不对劲。
尽管李宽这人,在收礼物这件事上,来者不拒,但他不是那种滥用职权捞好处的人。
尤其这件事,还是让他很在意的事情。
综合各种分析,他得出结论,李宽不会使用一个品格不端的人。
然而,福利区确实出现了问题。
既然人没有问题,那就存在另一种情况,难言之隐。
他随即让人做了调查。
对于马景澄来说,只要是与自己有关的人或者事,他都要存档,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认为,很多不起眼的人或者不起眼的事,有时往往会坏了大事。
那个叫康天湛的男生,也在档案记录当中。
这个人来自中原境中州,十年前逃难到攀州,一直在城里干苦活。
最近他母亲生病,需要手术。
年前送进医院,没钱,又不能让自己母亲就这样死去。
于是铤而走险,挪用了买肉的钱。
挪用之后呢,他让自己姐姐在医院照顾,自己又回到了福利区继续做事情。
社会慈善福利对于马景澄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他那个时代,很多人打着福利的旗号,其实干着龌龊的事情,可谁拿谁有什么办法呢?
在红武,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由此,对这样占用福利基金的事情感到愤怒。
同时,因为这件事的重要性,无论在执行福利事业的人是谁,那个人的信息都会被马景澄手下‘游手好闲’的人随时更新。
只不过,这些人虽然在对各种人物的信息随时更新,但却不向马景澄递交任何意见。
这是马景澄自己的要求,别人的意见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而且他事情多得处理不过来,如果每个人都来找自己反馈,那就完蛋了。
他其实很不想喜欢这样的方式,有点监视人的意味,不过,这不是网络时代,没办法靠手机电脑大数据了解别人的信息,只能这样做了。
也没有说刻意去盯着某人,只是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顺道就将标注星号的人信息进行了更新。
他的那间信息室,和一个数据库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数据库存储在服务器上,他的存储在书册上。
不过,这个信息室,现在越来越不堪重负了。
就像康天湛的事情一样,每次更新他的信息,负责的人都要去前面桌子上的索引目录查询好久,才能找到他在哪一个书架的第几行。
这样下去,迟早要崩溃的。
尽管马景澄也想到了要用电脑,但目前还没有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一旦他离开了攀州,这些与他有关的信息,基本就用不上了。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回到康天湛身上。
知道了事情原委之后,马景澄心中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了。
医疗的确是他很注重的东西。
在他读本科的时候,调查过医疗行业的相关信息,了解过为什么在床位和医生没有增加的情况下,医疗费变成了天价,而且还年年有医院喊着亏损。
其中的话,那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了。
康天湛母亲的事情,让他触动很大,人命尚且得不到保障,如何富裕。
于是他很快让徐之去缴纳了医疗费用。
不过,他忘记说落款写谁的名字了。
徐之就直接写了马景澄。
徐之做这件事的时候,连家属都没告诉,做完自己就走了。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马景澄让他继续去找那种做大生意的人。
他是要将铤而走险进行到底。
...
京城。
西苑。
宋青州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目的地。
他握紧手提包,长出了一口气,大步迈向那栋建筑。
这栋阁楼,阁高两层,面阔七间,单檐庑殿顶,黄剪边绿琉璃瓦,前有五间卷棚歇山顶抱厦,后面阔五间,单檐卷棚歇山顶…
一如既往的威严庄重。
攀州的雪已经融化,京城还是大雪纷飞。
古老的建筑上,堆满了白雪,白玉石栏杆和雪一色。
例行检查之后,他走进了阁内。
里面早已有人在等候。
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可以说,在座的有个人,在红武活着的人中,无出其右。
红务院院长,红武改革总设计师,都在。
“看,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来了吗?”
宋青州赶紧走进去,说话的人是总设计师,操着一口的西境官话。
“院长,总设……”
宋青州上前一一握手。
“坐下来谈嘛,这西苑嘞天气冷得很,攀州是哪样情况嘞?”
面对总设的话,宋青州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设笑着看了其他几位一眼,说道:“你莫要想多了,我就是单纯地问问攀州嘞天气!”
宋青州松了一口气。
但是刚才总设的话,让他不得不多想。
京城冷得很,他人虽在国外,但是过国内的事情也不是不知道,自从攀州出了天价服装,声讨指责的言论就如同这正月的大雪,漫天乱飞。
能不冷吗?
京城冷,连西苑都冷,攀州的天气怎么样?
宋青州在揣测,这是在问自己那边的情况吗?
“回总设,攀州的天气,小年夜之后开始下雪,飘飘洒洒十几天,年初一就停了,现在,说不上晴天,但比起全国大多数地方,算得上是一个出暖花开的好天气了!”
宋青州就事论事地回答。
总设看向了其他人,夹着烟笑道:“不愧是我们攀州嘞老狐狸,说话还是那样小心谨慎!”
哈哈哈~
院长极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院长开口:“老庄曾说,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谨慎一点还是好的。”
总设:“捕蝉要小心,但打虎要果断,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总设说得很有道理呀!”
其余几人附和。
总设:“手脚都暖了没得?”
宋青州点头:“见到诸位领导,这心都暖了。”
总设吸了一口烟:“暖了就好,我们也不问你吃饭了没得,先谈完再去吃。”
院长看向宋青州:“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这攀州的情况,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院长笑着看向总设,补充道:“正如总设说的那样,这段时间,天气冷得很呐,我们期望你能带来一股暖流!”
宋青州整理了一下心情,不卑不亢,镇定自若,“还请院长给一个领子,不然我这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几人相互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气氛其实很轻松,但宋青州这心里,就像压了一口石头,总觉得风从攀州来,吹到了这西苑,不来还好,至少可以蒙混过去,能发展一天是一天,来了,就得承受吹到西苑的风,再吹回去时,攀州的天气不好说。
“那就从这个叫陶彩的服装说起吧!”总设开了口,“莫要有顾虑,有想法就说出来,这几年,我们也见了不少外国人,红港人,脚盆人,包括那个林家诚嘛,就是为了多引进投资,加强出口,现在物资匮乏是不假,但每年红武银行发多少钱出去还是有数的,这些钱不流通是个大问题,现下的环境让民众风声鹤唳,你们控制得很好嘛!”
“是啊~”院长接着说,“陶彩这件事,让我们想起了,曾经为了收回滞留各机构和个人手里的几十亿资金,售卖昂贵的产品,虽然价格是高了点,但也有好处嘛,只是要控制好这售卖资金……听说这是一家红港私企?”
院长这一个突然的转折,宋青州听出了他们所担心的问题,遂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总设,院长,这是对陶彩服装资金的处理!”
院长接过来,递给了总设。
宋青州对陶彩服装的来龙去脉十分清楚,在总设认真翻看的同时,他开口说道:
“这家厂子,曾经的确是一家红港企业,后来被一个攀州本地人接受,但对外还是宣称它是红港企业。
目前攀州财政出现困难,没办法兼顾很多丧事劳动力之人的救济工作,这家名家陶彩的厂子出现,帮助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其所有贩卖的资金,全部用于工人的工资、材料的采购、运输、以及福利。”
院长:“这么说来,它还是一件好事?”
宋青州点点头:“基本上,这个品牌90%的资金都是透明的,只有10%的资金没有公开,但从始至终,州里除了和他签署在州内的贩卖许可文件,就没有参与过其运作,所以,我们也没问剩下的10%。”
总设很快就看完了,递给院长,“我看了,没得问题,剩下的10%人家自留,是合理地要求,要不然就成了剥削。”
很快在场的人都看完了,有人提问:“这个模式有没有可能在全国推广?我记得,两年前,一个叫卡丹的意国人,还和服装联合会搞过一场时装展示,他卖得衣服可比你们这个要贵得多,一个州长一年的工资才买得起一件。”
其他人,包括院长和总设都看着宋青州。
良久之后,宋青州摇摇头:“这恐怕不行。”
“怎么在攀州就行,在其他地方就不行?”
宋青州解释道:“这个还与环境有关,按照最初的设计,攀州属于统筹与放权两种模式共存,进而能够吸引大量的红港人来投资,尽管甽州新区是经济的实验田,但在环境上,还是各个部门各管各的,不能协调,如果将这个模式放任在其他地方,处理不当会乱了套!”
“说到甽州,我看就阔以试一试!”总设开口道:“这个服装,主要是卖给红港人,外国人,甽州接触到的外来人员,远远比攀州多嘛,你回去要认真研究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行不行都做一个报告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