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北辰
作者:祈朔 | 分类:游戏 | 字数:6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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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谋划好的戏,杀师之仇
冷风乍起,掌心袭来一阵凉意,即墨玉衡凝视着她悲伤的面庞,柳叶眉不觉微蹙,双唇紧抿着,渐变惨白,心情万般沉重,抬起纤手,指尖轻轻碰及她的肩,软言细语:“王上,要变了,还是尽快回王府。”
盛北辰回过神来,迎上他如月光般柔和的目光,无言以对,手一抖,剑掉落在地。
耳边传来声响,西介趁机开口:“邑俊王,你手段如此高明,寡人真是佩服!”
话里有玄机,即墨玉衡别过身子,看着话者,脸色骤改,面部毫无表情,冷冰冰的语调:“君上所言何意?”
西介发出几声讥笑,作答:“寡人虽然没有王爷这般聪颖过人,但是也不至于糊涂得一无所知,这出戏是王爷和你的好皇兄共同谋划的!”
“本王愚昧,还请君上直言。”
“今日寡人与云烟国的女君同时在此,你眼见一箭双雕不成,便临时改变计划,想以苦肉计来博取我等的信任,再伺机刺杀我们,对吗?”
即墨玉衡应声:“清者自清。”
此人拒不承认,还得如此轻描淡写,西介踱着方步来到另一人的近前,意味深长地讲出口:“王上,如今下局势未定,即墨权足不出国,却能想到用盟国之约令诸国来朝,看来这撒得够广呀。寡人劝你不要被儿女私情蒙蔽双眼,免得被枕边人谋害。”
听完这番耐人寻味的话,盛北辰当即表态:“国事家事,都是孤一人的事,不劳君上费心。”
见她不领情,西介拂袖转身,气得咬牙切齿。“目秀,我们走!”
“是,君上。”
见状,归陌言快步追了上去,叫喊:“别走啊,你们还要不要我驾车?”
公玉目秀止步,回头撂下话:“不必,再会。”
眼见马车渐行渐远,归陌言灵机一动,笑呵呵地张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们带我一程,我去街上找家客栈住住。”
“要是陌言你不介意,就随孤到行馆暂住。”
归陌言满心欢喜,“那敢情好啊,省了不少银子,多谢了!”
“不必客气。”
没多久,冷雨倾盆而至,几人停车到一处破庙暂歇。
庙内,三人叉着腿相对而坐,聊得欢快。
李子啧啧称赞:“归公子,您的武功真是太厉害了,轻而易举就擒住了那二人。您要是到我们云烟国就好了,那王上一定会重用您的!”
这是**裸的拉拢啊,佩元也不示弱,笑容满面地:“归公子,您在我们墨央国也能得到重用啊,陛下任贤使能,凭您的剑法,那肯定会让您当将军的!”
“还是到我们云烟国来!”
“来我们墨央国才好呢!”
……
二人红着脸,争执不休。
好像有麻雀在耳朵边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归陌言头大如斗,露出厌烦的神情,不得不举起双手,分别在他们眼前来回挥动,打断:“好了,你们两个别叫我归公子了,听起来多别扭呀!何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龟公的儿子呢,不行,不行的。”
这话逗得佩元捧腹大笑,询问:“那我们该如何称呼您?”
归陌言信口答道:“和王上一样,叫我陌言就好了。”
李子连忙摆手,“岂敢,岂敢,使不得呀,奴才们可不敢和王上一样喊您。”
黑亮的眼珠子一转,他提议:“那你们叫我陌言哥好了,我还是蛮喜欢当大哥的。”
“好,陌言哥。”
屋檐下,二人伫立在台阶上,遥看远处雨如烟。
“别淋湿了鞋袜。”即墨玉衡握住她的手腕,一并向后退了几步,慢慢松开,扭过脖子,痴痴地注视她满是愁苦的脸,启开显得苍白的嘴唇:“想问便问,我愿帮你答疑解惑。”
盛北辰闭上眼,凄然的笑浮现在嘴边,过了须臾,睁开双目时,眼里闪现出朵朵泪花,直视前方,扬声问道:“即墨玉衡,你的皇兄想杀我,你呢?”
面对意料之中的问题,他迈步到此人的正前方,眼神中传递出绵绵情意,清晰吐字:“我对你,此心不渝。”
“此心不渝?那白色药瓶呢,你作何解释,我曾在你那里见到过。”话毕,两行清泪簌簌而落,她如鲠在喉,接着讲:“即墨玉衡,如今你没有杀我的念头,可当初,你有着杀我之意。你如实告诉我,你是否因杀我不成,故而才想杀我恩师?”
他坦然回复:“毒药,确实是我暗中命人送给皇兄的,以备不时之需,但我从未想过皇兄会用在何人身上。我并无加害国师之心,何况他是你的恩师啊。”
“那空冥教的东西为何会在你的手上?漫堂中毒,是否和你有关?”
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心如刀绞,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即墨玉衡禁不住苦笑一声,一字一顿地问:“王上是在怀疑我加害苏公子?”
“之前,漫堂劝我心提防你,可我一直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如今想来,都怪我太自以为是了。”盛北辰猛地转过身子,攥紧拳头。
话语入耳,突然眼前一黑,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几下眼睛,又看得清楚了,只是脑袋变得昏沉起来,悲切的口吻:“原来,你不信我。”
“是,孤不信你。杀师之仇,此生非报不可,和离,从此,你做你的王爷,孤当孤的国君,他日起干戈,孤必然不会心软。”讲得斩钉截铁。
即墨玉衡淡淡地回应:“好,如王上所愿。”心中嚅念:我愿你所过之处,皆是春意盎然。有我无我,你皆安好。
两侧枫林似火,红叶摇曳如蝶。一行人漫步在石路上。
忽然间,洛凌拉着兄长,头也不回,只顾着疾步向前。
胳膊被他拽着向前,越走越快,洛黎忍不住叫苦:“洛乐师,求你慢点,我的胳膊要断了。”
洛凌停下步子,拿开手,回首瞧了瞧,继而移开视线,盯着他,抛出可怜兮兮的眼神。“二哥,我也求你了,快想法子帮我脱身。”如火的枫叶染红了此人的脸颊,衬得他更加肤白若脂。
洛黎冲口而出:“别着急啊,就你这心思,我能不知道吗,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得在理呀,还有那啥,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啊,收不回喽,你呀,活脱脱一个媳妇啊。”撇撇嘴,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望着兄长滑稽的样子,洛凌又羞又气,跺脚喊道:“二哥,别拿我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