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宋茆只能找了些其他认识的人打听。被夏南磨蹭了太久，宋茆的脾气也是浪费能量的。

她觉得有点饿，下楼找东西吃，发现宋彦还在客厅灯沙发上坐着打电话。

宋彦回头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宋茆大概懂了。

就是这几天运动会，宋彦得了点空子，这下子怕是要被安排了。

相亲什么的，安排得明明白白啊。不知道是老爸还是老妈打来的，看宋彦的表情就知道这次很难推脱。

“唉。”

宋茆在心里喟叹，就是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可怜，遇到这么个相亲炸弹。

扰攘红尘，不外乎众生皆疾苦。她打了个哈欠，拿着一盒牛『奶』上楼了。

她猜测他还没睡，发了个消息给他。

“方延，你知不知道越怕痒的男生，那方面越强？”

其实她今天就想说了，可是当时他脸太黑了。发完信息的宋茆，已经趴在床上把自己蒙进了被子。

过了好几分钟，洗完澡的方延才看见消息。他头发还滴着水，看见这条，清眸里升起一团火。

可他还没回复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着黑『色』屏幕上中间的字，他轻轻地滑了接听。

“小延，最近还好吗？”

方爸在电话的那头，声音经过如此远的距离仍然可见沧桑。他可能是刚刚开完视频会议，也可能刚刚看完妈妈。

“挺好的。”

他站在窗前，外面的风很大。许多树叶被裹挟吹起，漫天游走落不到地。

“国庆你没过来，又要等到寒假了。”

方爸轻轻叹了一声。

“爸，我挺好的。”

他试图阻止爸爸的话继续，伤感的气氛使他觉得不自在。

“照顾好自己。”

方延感受得到，爸爸接下来可能又要说抱歉了。

“爸，我困了。”

“你妈……最近状态不错。”

方爸补充了一句，提到妻子，他总是对这个孩子有更多的愧疚。因此就算他有的时候极其叛逆，方爸也尽量地包容和帮他解决。他始终觉得，自己做一个父亲的时间远少于做一个丈夫。

“嗯。”

电话被挂掉，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他走回桌前，轻轻拿了一颗糖剥开，放入口中。

香甜的。

鬼使神差地，他试着把手慢慢伸进卫衣的口袋，学宋茆手掌贴着腹部的温度。这样似乎真的会比较暖和，这口袋挺好。

方延想起信息没回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宋茆！！”

早就编辑完的这条，被他点了发送。

他真的是有点生气，只是这生气被爸爸的电话拉长了十分钟，现在好像没那么强烈了。

良久，手机没有动静。

他轻笑，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之前也是，这个点她总是睡着。

一觉到了天亮，到了学校宋茆明显感觉气氛完全不同。

栅栏上被挂了一些横幅，大概都是关于运动精神可贵，强身健体最好之类的。各个班级的观赛场地分好了，效率高的已经装上了很多装饰。

更加不一样的是，许书棉穿了一件很厚的『毛』衣。

“真冷……”

她把下巴缩进高领里面，关紧了窗户。

“姐们儿，十一月还没到呢。”

宋茆无语地倒在桌上，对于她的怕冷程度表示不屑。

许书棉坐下来，抓着宋茆的手当暖壶。

“我擦，你手怎么这么凉……”

她被冰了个激灵，算是真的怕了。

杨尧还喝着一杯粥，吃下最后一口包子过来和许书棉说话。

“送你一张表情包。”

当晚许书棉打开手机，收到一张图。

上面的配字是:就算是冻死在冬天里，我也要说可乐不冰怎么喝！

她咬牙切齿，发了n张大刀给他。杨尧，你想sh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