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门，远离『操』控的时候，宋茆觉得像是做梦。

慢悠悠地晃在马路上，四人不知不觉就走了好远。路边是他们平时结伴去吃的小吃，这会太早还没来上班。场景是主观的萧条，路边的树木光秃秃了枝丫。

“啪嗒！”

杨尧踩到了一堆枯叶，就堆在路边成三角形。被鞋子碾压过的叶子，直接碎成了渣。

“哗啦！哗啦！”

他来回踩了好几脚，然后才继续走路。

“去哪？”

许书棉两眼空洞地走着。她好久没有逃课出来了，她以前都是逃课躲在紫藤廊待着，不然就是偷偷看小说。

“哪都行啊！”

宋茆长出了一口气，去哪都行。只要不在学校里，她就不会被闷死。

方延将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漫步走着。宋茆一点也不想脱校服，她甚至希望明天有老师知道她翘课，甚至希望明天有作业没法按时交。

宋茆心情压抑的时候，总是有奇怪的释放方式。就像上次，她希望老吴把她骂得狗血喷头，她希望是那样。什么好学生，好孩子，都没用，全都没用。

几人安静地走着，走到了answer门口。宋茆抬头看了好一会，杨尧还请夏南喝了最后一杯『奶』茶呢，可她自从上了高二就和夏南联系少了。

“我家有啤酒，走吗？”

方延停了步子，回头看几人。他的冰箱里，除了饮料别无他物。

“走！”“走……”

四个人哪也没去，直直地去了方延家里。一路上他们一会狂奔，一会慢走，宋茆跑得出了一身汗。

“快点啊！”

她斜靠在电线杆子上，像个幼稚的小学生朝着后面三个人呐喊，让他们跟上。

许书棉跟着她狂奔，一边跑一边大笑。仿佛是失去了理智般，苦笑不得。她们两个跑了好几段，后面的两个男生才追上来。

“啊！”

“来啊——”

杨尧和方延像是在较劲般，两个人都跑得飞快。转眼间，就出去了数百米。他们两个也跟着毫无形象地大笑，毫无形象地互相踢打。

四个人大汗淋漓地到了公寓，进屋以后全都瘫在了客厅。

“真nm累！”

杨尧大扯着嘴角，原来疲惫真的可以让神经麻痹。

“砰！”

一打啤酒被方延摔在了桌上，他还转身继续回冰箱处去。

“砰！”“砰！”

桌子被摆满了，啤酒外壁上还低着水珠。这样冷的天气。方延囤了这么多的啤酒，还都是冰的。

“噗呲！”“噗呲……”

方延开瓶盖特别快，和杨尧已经对吹了起来。宋茆坐在一旁，也大口灌着。

冰凉的『液』体流入喉咙，配着身上未干的汗水，有那么一刹那，宋茆以为是夏天。冰镇啤酒，真是个好东西。

“……”

连盖子都没拉开的许书棉，还没有喝到一口冰啤酒。

“你怎么这么笨啊！”

杨尧嫌弃极了，抢了她手里的那罐一下子就拉开了，然后他又使劲拍到了许书棉的面前。

许书棉拿起就喝了一大口，说她笨？她那里笨了？

“我笨！你一个垫底的成绩你还说我笨！”

她指着杨尧，发泄似的。杨尧也不饶了她，此时他已经灌了两瓶了。

“我……我怎么垫底了！我明明不是倒数第一！”

“你倒数第三你还有理了？！”

“反正不是垫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