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喝……”可是方延好像猜中了她的想法，“你不是快……”

“快什么？”宋茆歪头问，就见他慢慢脸红了。

宋茆眨巴眨巴眼睛，今天几号来着。

她每次来大姨妈，症状都那么明显，方延想不知道都难。不过，他能留心记住，宋茆觉得有点感动。

“你这么关心我啊？”宋茆凑得老近，几乎是贴在他耳朵旁边吹气一样的距离。

“嗯。”

他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然后把她的练习册推了推，让她赶紧学习。

宋茆止不住地笑。

“你是为了我？”“不是。”

这是以前方延给她的标准问答模式，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虽然害羞，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呀。

宋茆很满意，决定听他的话开始学习了。在那之前，她的脸又往上蹭了蹭，接触到什么东西后，她飞速地回了端坐的位置。

“！”

方延本来就是脸红的，现在更红了。刚刚宋茆突如其来的蜻蜓点水那一下，是她的唇碰了他的耳朵一下。

清凉湿润，酥麻透顶。

这丫头，不知道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吗？还是，她故意的？

宋茆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扰了别人学习，自己心安理得地解题去了。

……

张烨卫不知从哪回来，一身的汗，宋茆猜测是打球去了，不然大头买可乐干嘛。所以方延这是为了陪她，所以没去打球。

宋茆心里有颗小小的气球升起，还在不断膨胀开来。

“延哥，竹哥说周五约打球！”大头擦了擦汗，赶忙披上了外套，这种天气容易感冒。

方延一时没答，宋茆看着他好像在犹豫。

犹豫什么，宋茆开口，“我想看你打球！”

果然，她话音一落，方延就侧了眸。

“知道了！”

他果断地回了大头一句，大头觉得并无任何不妥。

宋茆抿唇偷笑，怎么好像她霸着方延不许他去似的。

晚上放学回家，方延又把她拉进了石板路，孤独的自行车被扔在了路边。宋茆跟着他走，嘴角漾起笑意，他总是那么含蓄，每次这样直接的时候她都觉得特别可爱。

“啪嗒……”

他停了最后一声脚步，侧眸看她。

他比她高那么多，宋茆仰着头好大的角度才能和他对视上。

晚风呼呼地刮，这两天小河的冻都上得老厚。她手上还戴着方延骑车用的手套，因为大而显得特别笨重。

她眨眼睛，眼底洒落漫天星辉。他看着她，“茆茆。”

只有在没人的，安静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喊她。

“嗯？”

她很受用，方延只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那样不为外人知道的方延，是只属于她的方延。

他在半圆的月光下浅笑，宋茆方觉得他今天好像心情都不错。

“我爸妈要回来了！”

他特别欣喜，他是在和她分享这种心情。他殷切地看着她，却见她『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

“你这是要冷落我了吗？”宋茆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委屈地问他。

“不会。”他几乎又是立马回答的，宋茆笑了。

他在她灿烂的嘴角扬起的时候，也『露』出相同的微笑。在他高兴欢喜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他特别想要分享。

他的唇再落下来的时候，宋茆感觉得到他的气息都是喜悦的香甜的宠溺的。她也伸出小舌尖，在他的薄唇上轻轻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