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卫蹲在马桶上疯狂打字，趁着方延现在还不是很清醒，他必须得把数学试卷给忽悠回来。

……

方延一天都在陪曾媛，完全不懂张烨卫的着急。一直到了下午，方延才回了他信息。

“g”

张烨卫眨巴眨巴眼睛，这什么意思。

“u”

方延又发过来一条，又是一个字母。

“延你手机坏了？”

他回复问。

就过了零点几秒钟，又是一个对话圈几乎是和他同时挤进了界面。

这次是，“n”

张烨卫往上滑了一下聊天记录，方延这是给他发了一个“gun”？

“我擦！”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不至于这么记仇吧，多大点事啊！他张烨卫做人也是有骨气的，也是有自己的原则和节『操』的！

于是他回了信息，“延，我已经滚完了，你记得写数学试卷！”

晚上的时候，宋茆堆了一个特丑的——雪丘。

广场的积雪很厚，随便找一块地方都能有足够的雪来堆了。两个人都没工具，就徒手在雪地了忙活。

霓虹灯还在闪烁，宋茆蹲在地上全然不知周围的繁华景象，她只专注于手下的东西。

不一会儿她忙活得出了汗，方延还滚了一个老大的雪球要放上去做雪人的头。

这体积，宋茆只想说一句，“大手笔。”

方延摘了围巾，一双长腿在雪地里面跋涉，推了来回好几圈，推出这么个东西来。

“这个雪人……”

宋茆眨巴眨巴眼睛，勉强称之为雪人吧。

“就叫大头吧。”

方延看着那极其不协调的肢体结构比例，几乎是下意识地开了口。完全是按照形象命名的，没『毛』病。

“大头？！”

宋茆想起那个被淹没在各种场合，只在试卷的姓名栏上出现的孟烨两个字。昨天她去一班，看到一张写着孟烨的试卷。她以为是别人掉在这的，反应了半天觉得这名字太熟悉了。

幸好没扔，那是人家大头的试卷。

“好名字！”

宋茆拍手叫好，拿出兜里的东西来在雪球上面摆弄五官。

方延站在一边看着她手里的小袋包装，他失笑，怎么会有人想到用葡萄干来堆雪人？

以上十六年，他当真是第一次见。

“方延！怎么样？”宋茆得意地收了手，还又抓出两颗葡萄干来塞进了嘴里。

他看着五官质地完全相同的雪人，两粒眼睛，一粒鼻子，没能再多了。

“很节约。”

他的形容并无违和，就是宋茆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是很节约，她把手里的葡萄干递给方延吃。刚刚摆弄过雪，她的手还红通通的，但是十分热乎。

最后宋茆拍了张照片，还发了朋友圈，配字“大头大头，下雪不愁！”

这条动态谁都没有提到，但是周竹看到的时候已经笑喷了。

这尼玛还愁个鬼？？？

每下一场雪，它这头就得大三分！还有那个眼睛鼻子是什么玩意，怎么看起来这么像葡萄干？

他延的这个女朋友，也太有意思了吧？

可是宋茆最后的想法是，当年杨尧那坨翔堆得也挺不容易的。

而且，比她的形象点。是她不懂事，不该嘲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