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上中学的时候，家长会就是这样一件事情。

对有的人来说是放假是休息，对有的人来说是煎熬。像周竹那样的人，希望开家长会放假，然后没有得到群里其他人的任何支持。

故事也会出现转折，比如你初中的时候想要开家长会，到了高中的时候就害怕起开家长会了。

如同宋茆和方延以及许书棉这样的存在，在我们的青春里都是不被支持的存在，因为什么？

因为太优秀了。

如果你长大了，你可能就会明白，为什么老师很在意某一个同学的家长不来参加。

也许那不是一个刻薄的老师，也许有人来开家长会，哪怕回家以后你被骂到狗血喷头，那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当时，我们都还没懂。

第二日天气晴好，宋茆心情也很晴朗。

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桌子全部收拾整齐，等待老师的安排。

老古董今天的穿着，用张烨卫的话说，他的领带上面的函数形状很要命，围着这种领带可能会窒息。

“班干留下来招待家长，其他人去开会。”

老古董站在黑板前面，黑板上用大大的字体写了一行——“家长您好。”

宋茆咽了咽口水，这么庸俗的四个字每次家长会都会有。

她低眸偷偷去看方延，他又是坐得那么端正在自己身后。宋茆透过胳膊的缝隙，看到方延的一半侧脸。

她偷偷塞了一张小纸条，然后快速收回了手。

方延面上没有表情，看到一只白嫩的手快速接触了他的桌子。老古董在上面在讲话，他伸出手去拿回了纸条。

地下恋情的魅力之处，就在于它的神秘和刺激感。宋茆看了很多电影，里面很多那样的情侣。比如战争时期的谍战片，常常有这样的爱情。

她在老古董的眼皮子底下塞纸条，就是这种感觉。

“讲座结束点名！”

老古董说完，又确认了一下教室里的布置。家长会是杨校长高度重视的，所有的班主任都被喊去开过会。

老吴的脸色连着几天都不是很好看，老古董却是春风满面。

方延的双手放在桌洞里，慢慢打开了纸条。

宋茆用黑色的水笔，在上面写了——“dw”。

细长的手指拿起蓝色的水笔，他在下面写了一个——“ok”。

他的指尖戳了一下宋茆的背，他却顿了一下。

很多次的时候，都是宋茆猫在后门处，然后用手指软软地戳了一下他的背，他回头，有时能看见宋茆蹲在地上仰着脸。

他的指腹接触到宋茆的背，她穿粉红色的卫衣，很柔很软。

宋茆的一只手从胳膊下面伸出来，摸索着方延的手。

“在哪儿啊？”

宋茆在心里想着，她看不见，找不到在哪里。

方延看着她白嫩的手在粉色的衣服上面来回动，有点吃力地够不到刚刚被戳的地方。

他稍稍低了头，嘴角溢出一点点笑意。

他将手向右移动，移动到宋茆的手可以接触到的范围里面。

手指被一个另一位温软的手心摁住，宋茆又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他指尖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