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顾元歌说道：“否则，我们就鱼死网破，你养这些暗兵的事情，就别怪我说出去了。”

“你这是要挟我？”

“你我如今只要是没有和离，就是一体的，算是交换，如何？”

她自己没有太多想要追求的事情，唯一担心的就是顾元拓和顾苍穹。

夜渊湛点头：“好，这件事你守口如瓶，我承诺你，绝不伤害他们。”

“好，一言为定！”顾元歌补充说道：“并且你欠我一次，下一次不管我说什么需要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趁火打劫！”

“打劫不趁火趁什么？”

夜渊湛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好，够狠！”

这话完全没有任何的愠怒，反倒是带着一丝欣赏的感觉。

既然把话已经说清楚了，顾元歌想通了来龙去脉，也确实是心情舒畅了很多，主动问道：“那你到底有多少人？”

夜渊湛这么多年的风流都是假的！都是暗中培养自己的人罢了！

那他到底收留了多少人，又成功养出了多少的暗兵呢？

夜渊湛挑眉：“保密！”

“你……”

小气鬼，喝凉水！

顾元歌又问道：“府中有几个？这总可以说了吧？”

夜渊湛淡淡的喝了一杯茶，然后看向顾元歌，顾元歌还以为他要说了，结果夜渊湛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保密！”

“夜渊湛！”

“怎么，你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会把本王的老底都告诉你吧？”

确实，夜渊湛暗暗的策划了这么多年，光是被顾元歌给看穿，已经够烦恼了，怎么可能把一切都告诉她呢？

顾元歌点点头：“好，既然这些都不能说，那当初被偷袭的事情，总是可以说了吧！当时我以为是绝境，但是实际上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人准备埋伏救你了？”

那时候，顾元歌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把他们都救出来，没有想这么多，但是如今回想当时夜渊湛的表现，当时夜渊湛和墨尘之间的手势，想必是准备孤注一掷的，若是在关键时刻，他就必须启用自己的暗兵来救自己了，这是他最后的防线。

夜渊湛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喝茶。

顾元歌有些坐不住了：“是不是？”

夜渊湛不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顾元歌自古的说道：“既然不否认，那就是真的了？如果不是我回去救你，你的暗兵是不是就暴露了，光是这一点……”

“可是你回来了。”

“我……我是回来了，若是我不回来，那你岂不是这些势力都会被发现，我不光是救了你的命，也算是把你一把，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

夜渊湛笑了：“恩人？你想通所有事情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趁火打劫，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恩人？”

这……说的好像有道理，一时间还真是无法反驳呢！

“那我救了你是事实……”顾元歌说道。

夜渊湛轻轻耸肩，不置可否。

顾元歌轻哼一声，这混蛋，不承认就是不想自己再被敲竹杠吧！

“不说算了！”

顾元歌虽然还没有调查清楚夜渊湛的那些暗势力到底有多少，但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算是不虚此行，几分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去，留下夜渊湛，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元歌。

顾元歌走了之后，墨尘有些担忧的看着夜渊湛。

“王爷，这……”

“没关系。”夜渊湛淡淡开口：“她知道是不会说的。”

墨尘蹙眉，他担心的不是顾元歌说不说，总是感觉夜渊湛对顾元歌的态度变化了，和从前不同了……

正在墨尘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蝶小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王妃的那股狠劲……”

小蝶都没有说完呢，墨尘已经接着说道：“和王爷一模一样。”

小蝶点点头：“王爷会不会……”

墨尘没有说话，主动后退了一步。

小蝶立刻跪在了夜渊湛的面前：“王爷！是小蝶的错，不该让王妃发现端倪。”

“就算是不是你，她也终究会发现的。”

这话，没有任何的担忧，反倒像是一种自豪和自傲的感觉，我的女人，就是和旁人不同。

夜渊湛没有责备，倒是让小蝶松了一口气。

“多谢王爷。”

“继续留在王妃身边，有什么事情……”

“是，王爷，小蝶都明白。”小蝶有些心虚的说道。

自从之前被顾元歌给拆穿之后，小蝶已经好久都没有跟夜渊湛汇报顾元歌的事情了，就算是有，也是顾元歌让她去汇报的。而且跟了顾元歌这样久，心中早就已经开始偏袒顾元歌几分，只是不敢被夜渊湛发现。

谁知夜渊湛眉头一挑：“本王话没有说完呢！以后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帮着王妃糊弄本王了。”

小蝶吓了一跳，赶忙磕头：“对不起王爷，是小蝶错了，小蝶不该自作聪明……”

“本王没有怪你。”夜渊湛蹙眉：“要怪就怪本王低估了这个女人……”

夜渊湛派人去是监视顾元歌的，却不想人都被顾元歌给直接收服了。

顿了顿，夜渊湛似乎几分喃喃自语：“谁靠近这样的女人不会心乱呢……”

“王爷？”

“嗯……没什么，下去吧，本王也累了，这几日帮三皇兄好好筹谋一番，你们都忙去吧。”

“是，王爷。”

说起这件事，其实大家都为夜渊湛感到不服气。

无论是心性还是能力，夜渊湛才是最应该做太子的，只是他志不在此，所以怎么说都没有用，如今也是心甘情愿的为他人做嫁衣，把太子之位拱手相让。

小蝶也忍不住在顾元歌面前多说了几句，心中为夜渊湛很是不值。

“你们自小跟着夜渊湛，自然是觉得他好，我怎么就觉得他就是一个混蛋呢？”顾元歌不以为意。

“王妃！您这是气话，但是就凭您这些时日对王爷的了解，以他的才能做太子，难道不是绰绰有余吗！”

顾元歌没有说话，其实她知道，像是夜渊湛如此隐忍深沉，岂是是绰绰有余，和他们争夺太子，简直就是降维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