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顾嘉把鞋脱掉丢在一旁，屋里暗着灯，想必辛蕊还没有回来，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顾嘉嗅嗅鼻子差点打了个喷嚏。

打喷嚏的动作结束后，眼前突然一个影子站立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把顾嘉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是辛蕊。

“怎么没开灯，吓我一跳！”顾嘉说着按下客厅灯的开关。

只见辛蕊穿着睡衣，头发乱乱的，没有说话，手里拿着一瓶洋酒，看了顾嘉一眼，重新窝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看着情绪不高涨啊，自己一个人喝闷酒？”顾嘉看到面无表情的样子。

辛蕊喝了一口酒，“怕什么来什么，范晓晓死了，比赛又被叫停了，今年的任务又完成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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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你也没关系啊，又不能怪你！”

“给我的绩效奖金有关系啊！”辛蕊嘟着嘴，“更何况还损失一个优秀的模特，太可惜了！”

“这个确实！”

“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顾嘉上前把辛蕊手里的酒夺过来放到茶几上，然后把她伸出的一条腿放到自己怀里，用手抚摸着她柔然的脚掌，“抓到了，还在审问阶段。”

“是谁干的？”辛蕊猛地坐起来，把脸凑到顾嘉面前。

顾嘉摇摇头。

“呵呵，不能说是吧，不能说睡觉！”

“好，睡觉！”说完顾嘉用手挠了一下辛蕊的脚心，换来她霹雳一脚踹在了侧腰上。

就在这时，顾嘉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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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季打来的，“老顾，医院的兄弟刚才来电话，说常勇醒了！”

“醒了？”顾嘉一只手捂着腰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顾嘉拿着手机的手摆动两下，辛蕊默默地点了点头，“去吧！”

“酒别喝了啊！”顾嘉边说边朝门口走去，穿上刚才乱扔的皮鞋。

“外套！”辛蕊把外套递给他。

顾嘉接过外套，顺手拉住辛蕊给了她一个吻，然后消失在电梯里。

医院的病房楼。

老季已经赶到了，见顾嘉过来，急忙上前，晚上刚醒，医生说尽量不让我们进去打扰。

“医生在哪？”顾嘉问。

“往护士站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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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朝护士站走去，找到常勇的主治医生，“医生你好，”说着顾嘉把工作量亮给他看，“我们有意见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常勇询问，就几句就好！”仟千仦哾

“他刚醒过来，身体非常虚弱，不适合太激动的谈话。”医生手里拿着巡视记录。

“不会让他激动的，就问一些情况。”

顾嘉说完见医生并没有说什么，并双手合十朝医生感谢后，朝常勇的病房走去。

进门后拉开一道帘子，常勇带着呼吸罩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嘉和老季来到他身边，顾嘉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常勇尽力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动了动下巴，想要把呼吸罩去掉。

顾嘉把他把耳带从耳朵上取下，看到常勇的嘴唇有点干，“喝水吗？”

常勇摇摇头。

“发生车祸那天，你为什么要逃跑？袁志海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顾嘉问得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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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旭追我，我就跑！”常勇缓缓地从口中挤出一句话。

“他为什么追你？”

“因为颜溪，唐欣绑架了颜溪！”第二句话似乎比刚才速度快了一些。

“袁志海是颜溪杀的吗？”

“是我！”常勇微微笑道，笑容淡定从容。

顾嘉看着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常勇看了看一旁的老季，转头看向窗外，外面是黑暗的夜，借着路灯的光辉泛出淡黄的光晕。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这一切都要从唐欣的姐姐唐佳说起。”常勇试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讲述，“去年的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奶茶的外卖订单，地址就章伟的天庭府，等我把四杯奶茶送到地方，也看到了四个女孩和四个男士正在狂欢，我放下奶茶刚想要走的时候，被章伟叫住，让我帮他们拍张合影，我答应了，拿着一个相机，咔啪咔啪拍了好几张，等我回去之后的第二天，看新闻上的照片才知道了其中有一个女孩在回家之后死了，那个人就是唐欣的姐姐，唐佳。”

常勇停顿了一会，又开口讲道，“大概两个月后，我去嘉铭苑小区送外卖，7号楼2单元501门口，放着一个鞋架，上面有女士的高跟鞋和一双丝袜，我敲门后把外卖递给她，后来……那个女孩就是唐欣，不知道唐欣从哪查到了是我那天给天庭府送的外卖，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后来我为了自己的私欲就答应了跟她一起查案。”

“查案？”

“她说她姐姐唐佳不是自杀，是被人害死的，可是警察却已经结案就是自杀，我跟她说了那天我见到的情况，知道他们把那天拍摄的照片洗了出来，唐欣便说要让照片上的人都为她姐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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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照片上的人已经死了六个了！”

“这个说来也巧，何雅晴，杨鹏，陈雨三个人的死都跟唐欣无关，袁志海是我杀的，其他人都还在吧。”

“章伟死了！”

“章伟死了？不会吧，唐欣虽然说过让他们陪葬，但自己从未动过手，难道我昏迷这段时间她等不及了？”

“对了，”常勇咳嗽了两声，“颜溪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是唐欣还在逃，你知道唐欣的住所吗？”

常勇微微摇头，“她很小心，稍有不对就会换住的地方，她最终还是没有杀颜溪，看来是自己舍不得动手！”

“唐欣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姐姐唐佳不是自杀？”顾嘉轻声问道。

“她找到了唐佳的智能手表，上面的记录显示在那天晚上就已经没有脉搏记录了。”

“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没有交给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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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

“丢了？”

“她打电话给你们警察局说了这事，说要给你们送过去，结果路上发生了追尾，在她下车处理事故之后，再回到车上，那个手表已经没有了！”

顾嘉听后和老季对眼看了看彼此，内心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