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得知谭菲身上有人族一半的血脉，这尊战将也没有让她留在此处，等到两个人离开，战将才是垂下目光，“非我族类……”

他的话语很轻，但是让夏衍微微点头，这尊战将虽然待在这帝城之中，一辈子都没有去过外界，但是并没有愚钝，十分警惕，看起来对于外族人有着非一般的提防。

“现在前辈可以说了吧？”夏衍这样笑着问道，让得战将微微点头，他有些谨慎，一点毫光绽放，将这座古殿尽数封起来，不外泄丝毫的气息。

“你听过人道么？”战将这样问，让得夏衍眸子深邃，“你是指造化玉牒？”他自然震掉人道，当年天皇地帝之所以要教导他，就是为了补全人道，而且，那造化玉蝶至今还在他的手中。

“你果然知道！”战将点头，他从夏衍与华研两个人的对话之中能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族中地位不低。

“你能知道造化玉牒，那应该知道那东西是来做什么！”战将虽然从来没在人族待过，但是其祖上跟随过伏羲帝，甚至参与过造化玉牒的打造，他从传承之中也是得悉一些。

“你的意思是，改天换地？”夏衍这样轻语，让得战将点头，“当年伏羲大帝晚年想要改天换地，其原因有二！”

“其一，万族先天太强，我人族唯有修炼到登堂入室还能与万族争锋，这是我人族的弱势，伏羲陛下想要改变，但这是天地大势，唯有改变天地才能弥补这样的弱势！”

这一个原因，夏衍是知晓的，为了这样的原因，历代天皇地帝陨落之前都是留有一口气，来到合适的时机进行改天换地，但是现在看来，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第二个原因。

“其二，就是因为宇宙阴暗面了！世人都称宇宙阴暗面不属于宇宙，但事实上它也是宇宙，只是属于不为天道所控制的宇宙！”

“不被天道控制，怎么可能？”夏衍有些震惊，要知道，天道与宇宙同生，换句话说，天道就是宇宙，宇宙就是天道，这算是常识，而今却被告知，世间还有一处不被天道控制的宇宙。

“没什么不可能的，伏羲大帝与我伏羲部在无尽岁月之前就发现了这一点，否则也不会拼着我人族可能元气大伤去和这些恶念体斗！”战将面色僵硬，说着当年人族的智慧。

“当年的伏羲大帝的想法谁也不知道，但据我的祖上所想，伏羲大帝极有可能想借着这不在天道秩序之下的宇宙阴暗面进行人道换天道，以此让我人族昌盛永存！”

战将这样说着，“后来伏羲大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直接略过，“先祖等睿智，认为此地必要在人族手中，故而先祖称受伏羲大帝之命，只能留在此处！”

“那这么说，伏羲大帝从未有让伏羲部驻扎在这里的旨意？”夏衍这样惊叹，古人的智慧难以想象，那时一件看似平常的事情，竟是有着太多的不可对外人明说的原因。

“自然没有！”战将看了一眼夏衍，“我等先是人族，再然后才是伏羲部的战将，本末不可倒置！否则我等早回了祖星！”

夏衍肃然起敬，“历代天皇地帝也知道此事？”

“自然知道！”战将微微点头，“我伏羲部能在这里镇守这么长的时间，历代天皇地帝都会将绝好的修炼苗子送进来，否则凭着当初那十万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支撑到现在的。”

这是实话，就算当年伏羲部的十万人再惊艳，所繁衍的后代也不可能每人都是精英，所以历代天皇地帝都会悄悄地送来一些精英，此地是人族未来执掌宇宙的希望，历代天皇地帝都明白此点。

“你回去可以去和而今的陛下说，伏羲部并未丢失宇宙虚墟，不需要对宇宙阴暗面用兵，在此地利用造化玉牒打造人道，天道管不到，一切劫难不再，人族昌盛可期！”

战将的脸上首次有着丝丝狂热，让得夏衍默然，面对这样一心只为着人族的老者，夏衍不想欺骗他，“前辈，那‘昭灵帝’是我！”

夏衍诉说出来的真情，让得战将沉默，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人族与他都迎来了希望，但却发现这希望是水中月，镜中花。

“无妨！最起码而今的情形比之前的一万年好多了！”最终，战将这样开口，脸色重新变得漠然与僵硬。

“这种做法很大胆，至少在你这个年纪，我不敢如此，就算是帝者年轻时也不敢如此，这是欺骗了整个宇宙！”

战将这样评价，旋即目光灼灼，“但你现在的做法太意气了，这等大事，就应该烂在你的肚子里，对谁也不要开口，我也一样！”

“你我相处，才多长时间，你知我心性么？万一我已叛变，你能确定杀我而保密此等大事么？人心隔肚皮，何况是这样的惊天之秘，若是泄露，我人族必将被除名！”

战将的语气有着指责的味道，但夏衍又能说些什么，只能苦笑点头，他是有这样的顾虑，甚至连李瑶都未曾告知，但战将觉得这样还不保险。

他神色郑重，这样告诫夏衍，“你记住了，若是未来在我人族未诞生帝之前，你一旦觉得我有异，必杀之！”

“有必要么？”夏衍这样愣愣，让得战将冷笑，“宇宙之大，术法之多难以想象，我曾经听闻有术法可以搜寻已经被说出去的话，况且还是一位帝者的真假！”

夏衍肃然，这样的术法他也曾听闻过，属于传说，没有想到，真的有。

战将这样沉吟，“原本有样东西，是打算给这一代的帝者看的，但既然‘那位’就是你，这东西给你也属于情理之中！”

“什么？”夏衍一愣，跟着战将站了起来，缓缓进入了一间密室之中，密室之中满是神圣的纹路，让得夏衍面色微微一变，纹路之上的气息正是帝的气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