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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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过往
女人抱着孩子哭的不能自已。
那个粉雕玉琢的孩童却是个有骨气的。
“阿娘,我们不求他。”
十禾抬头望人堆里望了望,那个玉娃娃搂着女人的脖子仰着倔强的脸盯着那个男人。
“他不是我阿爹。”然后又仍不住捧着女人的脸嗫嚅道,“阿娘,我阿爹是个大英雄,不是他。”
那模样无疑是缩小版的鄢墨,只是她从未在鄢墨的脸上见到过这种神情。
而后不知又争执了些什么那男人便当着一干人的面大义凛然地将剑直指缩小版的鄢墨。
十禾被锁在光璧中除了能在外注视这一切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她眼睁睁看着那剑身颤了几颤最终还是往前送了出去。
女人的唇角溢出一丝笑,那笑容沉寂而又哀伤。
“长歌要乖要听话。”
女人捂住了鄢墨的眼睛,旋身撞上了那柄长剑殷红的鲜血在她胸口晕开。
她笑着握住那柄长剑一点一点向靠近仍由那剑将她彻底刺穿,将心脏刺的支离破碎。
“我只是想带他,尝一尝凡间的甜食……”
“你便如此容不下。”那剑彻底将她贯穿她染满鲜血的手握住男人的手用力抽出贯穿她胸口剑。
终是鲜血淋漓的收场。
小鄢墨怔怔地看着,扑上去抱住女人的腰身,一起摔倒在地上。
他一声一声地唤着阿娘,女子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捂住他的双眼,“长歌,不要看,阿娘,对不……”
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完那手便再也没有了力气垂落在地面。
心脉尽断,便是魂陨与四海八荒连来世都不会有了。
他闭着眼咬着牙不敢吧身子努力靠在女人身上紧紧抱住。
可最终他还是被男人扯开了,那声音冷的好似前年寒冰,神色居然淡漠都连丝毫波动都没有。
他说:“把他丢进混元境!”
而后几个兵将便拎着他的后颈仍由他如何尖叫呐喊着:“还我阿娘,还我阿娘。”
好像没有人听到,连那几个兵将眼中也只有嫌恶将他拎上混元境便匆匆丢了下去。
他方才摔进混元境是黄沙之中便立刻有一众妖魔鬼怪将他从黄沙中拖出来
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丢进来了那些妖魔都看他眼熟的很。
那些妖魔以各类手段凌辱,嘴里喊着,杂种,私生子,贱胚子诸如此类的言语。
“烛龙的私生子,和他娘一样都是贱胚子!”
“你娘可不止和烛龙睡过,还来舔过老子呢,缙云氏那位你名义上的爹,绿帽戴的那可是赛天高。”
随即其余妖魔都一应笑开来。
小鄢墨挨着他们的拳脚却还是忍不住气急奋力翻身起来。
一把揪住那个口出妄言的妖怪掀翻在地死命地打。
没两下就被其他的妖魔踹下去更为用力地按在黄沙中痛打。
“父债子偿,你老子把我们关进来永不得见天日,那这所有仇怨就该你来还。”
他们一个个污言秽语,拼把所受苦痛报复给这个孩童,甚者还当众在鄢墨身上解手撒尿。
“你看他像不像落水狗?”
“哈哈哈哈。”
他浑身都伤被拽起踢翻在黄沙中翻滚,心中恨意滔天,却又无可奈何。
这世上的恨意徒然成了最没用东西,他愤怒憎恨到了极点可他除了挨打之外连在拳脚中挣扎起身都做不到。
幸而同样年幼的钟鼓前来三两下便把那众妖魔全部打跑。
小鄢墨才从地上爬起。
可他看着眼前人人敬重与他境况截然相反的小钟鼓心底却生不出丝毫感激。
烛龙义子,是六界敬仰的神邸。可他这个烛龙亲子,是六界唾弃,恨不得诛杀为快的魔头。
小鄢墨咆哮着从黄沙中翻起来冲上去将小钟鼓推倒,“你滚!你给我滚!”
小钟鼓自黄沙中爬起握住鄢墨的肩,“长歌,我是你哥哥。”
小鄢墨把他放在肩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我没有哥哥!我只有阿娘,是你的父神,杀了我的阿娘!”
两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小鄢墨同小钟鼓背道而驰,他攥紧了拳头在黄沙中扬起的脸上全然只有凌冽恨意。
狂风鼓动那宽大衣袍在瘦小身躯上晃来荡去,露出的肌肤竟没有半块完好的皮肉,血肉模糊甚至于依稀可见白骨。
这个少年走的远了,寻了水源擦洗满身血迹望着水中倒影。
心底的压抑的委屈像是此刻才汹涌席卷上心头,蹲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喊着阿娘,阿娘……
可他的阿娘再也无法给予他应答了。
十禾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奋力想打碎眼前的屏障,可无论她如何用劲那屏障便如镶了钢筋铁骨丝毫不受所动。
而后她便只见画面一转。
那小鄢墨再长大了些那便已颇具风采,依旧天天挨打不断受伤,清俊的面容上满是伤痕。
他趴在池便捧了一捧水还没凑到唇边便被人一脚踢翻。
之后便是又一轮的凌辱,不管是污言秽语还是拳脚,每一天都在重复无休无止。
他们似乎永远不会忘记在烛龙哪里吃过的苦头因而非要鄢墨千倍百倍地偿还。
即便他的处境同样凄惨,可那群妖魔便只是咬着父债子偿的歪理,他们也不愿意杀他仿佛只有这日复一日的报复才能让他们扭曲变态的心理得到些许畸形的满足。
“你要是喊我声爷爷今天我们就饶过你!”一个妖捏住他的下颚。
其余妖魔便起哄着,鄢墨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个妖看那妖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起来一脚将他踹翻。
“叫不叫!”
鄢墨平静道:“你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然后他便再度被踹倒。
鄢墨在那拳脚下兵刃下,身上脸上多处一道一道的伤痕。
十禾只能在那群妖魔的脚下依稀看见鄢墨蜷缩起来,紧攥着拳头咬牙忍受这一切。
他们走之前还不忘用尿液污染那一池难得的水源。
许是自小磨难令他早早的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同同自己不相称的都是不改存在的。
自入混元境以来便自觉顶着张泥糊脸,若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生的太好看,那边是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