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三个月吧！像你这种情况，支撑的时间越久，将来消散的时候就越痛苦，这叫违背天道，你知道吗？”陈姐毫不留情的泼冷水，她以前好多小弟都是这么没的，那痛苦的，还不如让她直接结果了呢！

白妈妈眸光黯淡了下去，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整个鬼都陷入了绝望中。

王格用胳膊肘拐了一下陈姐，瞪她：“要不要这么残忍？”

“这也算残忍？事实而已！”陈姐挑眉。

“反正她也没多长时间了，说点好听的会死啊！”继续瞪。

“你让我撒谎？”接着挑。

“善意的谎言而已！”狠狠瞪。

哼！

王格转头笑眯眯的看着白妈妈，轻声道：“呃，你还有什么要办的事儿吗？只管说，这位陈女士最热心了，她肯定乐意帮你！”王格毫不犹豫的出卖陈姐。

白妈妈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期待的看着陈姐：“其实，我还真的有一件事！”

“停！我最近很忙，可能没时间！”

“你还没听完，怎么知道没时间！”王格插嘴道。

“不是你催着我准备找猫大王的吗？”陈姐很委屈，说的他多冷漠似的，当初他身为一方鬼主，靠的可不是比其他鬼都厉害的天赋，而是比其他鬼都热的那副心肠好吧！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其实我要求不高，我只是想能碰到实物，现在什么都从手边穿过，我有很多事都不能做。”白妈妈赶紧道。

“啊，碰到实物？你这要求还不高啊！”陈姐一副惊讶的模样，“你知道，老子天赋异禀，那也是修炼好多年才能碰到实物的！”

“这样啊！哎！那什么事儿也办不了啊！”白妈妈沮丧的说，她能感觉到陈姐和自己是同类，但陈姐现在和正常人无异，她还以为碰到实物是很简单的事儿！

“那会儿我陪凡凡读四大名着，这孩子嫌弃的不得了，我就想办法给他画插画，他看的才津津有味儿。说起来，我当时要是没嫁人，可能就去国外进修美术了，现在说不定再哪个杂志给人画插画呢！”

白妈妈接着转向王格，“你说，我怎么就能碰到你呢？”

“你别打歪心思啊！当心我收拾你！”陈姐一看不好，就忙威胁到，王格这丫头和别人不一样，天生的能和鬼物打交道，这是上佳的法师资质，也是鬼怪最喜欢亲近的资质。他得替她防着点儿恶人恶鬼。

“不不不，我没有坏心思，我只是想，能不能让我抓着王老师的手，画插画！反正我也快消散了，也麻烦不了多久。”

王格想了想，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但是被人抓着手画画，还是感觉很怪的，但看着白妈妈期待的眼神，她不好直接开口拒绝，一时之间很犹豫。

陈姐和王格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她也很是了解，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她是迟早会答应的。但是人心善变，鬼心亦然，接触久了，万一这鬼起了坏心，霸着王格不放那倒是一件麻烦事儿。既然这样，不如我给她把着关。

“这也算是个办法，不过为了防着你中间使坏，我得给你上道锁。”陈姐说着就去翻箱倒柜。

白妈妈一听惊喜万分，忙说：“我不会办别的坏事儿的。王老师，你相信我！”

“相信相信！”王格忙巴拉下她抓着她手臂的手。

陈姐此时找到了东西，那是一张黄色的符纸，边缘都有些磨损。她闭目双唇微动，那张黄纸就飞向了白妈妈的额头，白妈妈见状忙向后躲，那黄纸就像认准了她直接钻入了她身体里。

法术这档子事儿，王格曾见婉娘用过，当时她用一把剑把他们几个人追的上天入地。这次见到陈姐使用，脑子里浮现的却是电视剧里面的天灵灵地灵灵，瞬间觉得陈姐变成了神棍。

“放心，这道符对你没什么坏处，它就是个监视的作用，你要是起了害人的心思，它能立刻剿灭你。”陈姐叹口气，回忆道：“当初我手下掌管成千上万的下属，时常有鬼不自量力想要自立为王，我总不能把大好时光总用来平乱吧。后来有个道友就给了我这个招儿，说起来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吧，防小人不防君子。”

“这样啊，陈女士，那真是谢谢你了！”她又不想一直当鬼，只要能碰到实物就行了。

王格和白妈妈向陈姐道别，白妈妈说：“王老师，这段时间我可能一直要跟着你，你看回你的住处是不是不方便？”

“这倒是。我倒是没事儿，就是不知道你对我舍友会不会有影响，但是，我也没别的地方去啊！”

“我有啊！”白妈妈两眼放光，身为T市原第一贵妇，有个几套房子算什么，她自己还买了几套放在凡凡名下，这会儿肯定没人想到要过去，一定很清净。

“王老师，我有一套很清静的小两居，里面就是我平时用来读书画画的。应该没人去。”白妈妈想了想，这王老师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总不能让人家白帮吧！“那个王老师啊，我有件事儿，想和你商量！”

“哦，什么事儿？”

“我还有个账户，里面钱不多，所以白默和凡凡都没有动，那卡就在那房子里，我打算给你。当然，我没别的意思哈，你千万别误会，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就是感激你！真的。”

啥？！！！

这是要给我小费？我不误会，这样的侮辱再来的凶猛一些吧。哈哈哈，哈哈哈，让我先笑一会儿。

王格眼前一亮，“没关系，没关系，我怎么会误会呢！白夫人这么大方的，嘿嘿！”

“那就好，你们老师一般都清高，你能接受我也放心。”

王格给张瑶打了个电话，她今天有要事，不回去住了，让她放心。她就跟着白妈妈去了市中心的一个高级小区，那里环境清幽，闹中取静，很适合读书啊画画之类的。按照白妈妈给的密码，她很顺利的进入了这件两居室，这里布置的简洁典雅，到处都蒙着白布，天色不早，王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找出了白妈妈以前用的瓶瓶罐罐，享受了一把贵妇人的待遇。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王格还是在白妈妈的央求下，答应帮她今晚就先画上一幅。白妈妈抓着王格握笔的手，先在纸上随便画了两下，这和自己握笔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但是也没办法了，只能将就了。

这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王格村里长大，九十年代农村，能让家里两个孩子同时上学，在当时已经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了，哪里有经历培养孩子其他方面的爱好。王格上了市里的高中，每次都看着那些能唱歌跳舞画画的同学流口水，现在总算自己也过了一把瘾，虽然是别人握着她的手再画。

时间已经很晚了，王格实在支持不住迷糊了过去，白妈妈抓着她此时没有任何知觉的手，在纸上运笔如飞。陈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像这样王格彻底睡过去的情景，要是旁边的人动了心思，那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