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巷子深处有个连阳光都照不进去的小房间里，一个背影看起来老态龙钟的男人，正在照着镜子，而镜子里印出的却是非常的奇怪，一半边脸如他的背影一样的老，另一半却十分的年轻。

除了年轻以外，这还是张非常帅气的面容。

这个男人此时正对着镜子化着另一边年轻的脸。

桌子上的电话显示着正在通话的界面，但却没人说话，只是偶尔响起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那男人也不挂断，就只是在桌边放着。

等到他把另一边年轻的样子化的和另一边一样老时，手机里也终于响起了声音。

“除夕，你不能这样不管计划。”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中混着一些压抑不住的愤怒。

除夕只当听不出那话里的含义，看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化成的作品，“十先生，希望你能明白，你当初说的是我们双方合作，你懂合作的意思吗？”

“合作可不是说你能随意出动。”电话那头的人丝毫不愿让步。

“所以我取消合作了，我不跟你合作了，我要自己行动了。”

“你不能这样，是我把你带进了这个局里的。”

除夕眉头皱起，“十先生或许你知道有个词叫互相利用吗？我们难道不是各取所需吗？别说的好像你是我的恩人一样。”

“没有我，你又怎么会有你父亲的线索。”

“是啊，所以我感谢你，也帮你做成了这两件事，”除夕含着笑说完后，镜子的那张脸突然骤变，变得凶狠无比，“事情帮你做完后，你的线索还是那样！”

“……”

见对方沉默，除夕再次调整呼吸，理了理因为情绪激动带乱的发丝，“那我自然会去挑选更有用的帮手。”

电话那头冷笑一声后道：“出事后，你就自己擦屁股，我可不会管你。”

“要是需要你管我，我怎么能活那么大。”

见对方要挂断电话，除夕又笑了一声开口道：“我的计划是没有十先生你的计划缜密，但是我心够狠。”

“你什么意思？”

“我邀请他们来不过是为了问出我父亲的事情，你知道杀手的手段吗？”

“……”

“是了，十先生怎么会知道，这其实是我自己手段，”除夕哈哈一笑，“我会挑最弱的先下手，这里正好来了一个女人，脸蛋真的是漂亮，还穿了一条红色长裙，这可真是个完美的靶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你不要乱来。”

“十先生，你劝一个杀手不要乱来还真是好笑，”除夕又是一声大笑，“只不过你是个疯子，我是个杀手，我们俩还真是绝配，对了，十先生，你想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

“不，你想知道的，我隐约听到他们喊她元珠……”

除夕神色轻松的等着对面的回应，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响起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收手吧，我会继续调查你父亲的事情的。”

“这才对嘛十先生，我们之后还要合作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