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云氏苦笑。

“你以为妾身愿意么？那时候的你，已经定了亲事，而妾身不过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臣妾也想过，将来会嫁与一个一心人的好相公，与他白头偕老。可是，王爷你可知道，咱们大明的女子有多苦？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我们是商品。在家时，有父亲将我们明码标价，没有了父亲，我们还有哥哥！出嫁之后，我们又要从夫。我们唯独不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成安王皱了皱眉，“又不是本王要强娶你……”

“是，你是没有。没有你，还会有其他王爷。那时候，哥哥生意做的不好。家族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哥哥每日奔波，暗中摸清楚了全城有权有势的男人的底细。最后，他选中了成安王府，但是很可惜，你已经有了一个未过门的妻子，不日便要完婚。可是我哥哥还是不愿意放弃，想来想去，他要我想办法进门做个平妻，甚至是小妾。你以为我没有挣扎过么？你以为我没有反抗过么？”

成安王脸色越加难看。

“可是这又与我有和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日我本来是要逃走的。可是，我在路上撞上了你的轿子。你出来扶住我，还叫我要小心。那日是你大婚的第三日，王爷你一定已经不记得了吧？”

成安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原来你就是那个……”

“是我！”云氏苦笑。“这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哥哥找到我，告诉我，那就是成安王。我觉得，若是能够嫁与你，也不错。可是，你那么爱你的妻子，我每次在各种宴会上想尽办法吸引你的注意，可是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有你那个妻子，她还和我说什么，要我自重？她有什么好？不过是早我几日认识你罢了。我为何要当妾？与其苦求不得，我不如当一个主子。”

“所以，你便毒死了她？”

“我是下毒了，可王爷，我也不容易！那日她和我谈话之后，我假意和她靠近，在她的身边筹谋了许久。直到她生下你的孩子，我才终于得逞。王爷，人家常说，官场如同战场。岂知我们后院的女子何尝不是一样？若是我不花点心思，我如何能成为王妃？”

“你……无耻！”

成安王气的倒仰！

“那你为何又去毒害程昱？”

云氏扯了扯唇角，“与其说是妾身要害死程昱，不如王爷找找自己的原因吧？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王爷为何还对她念念不忘？妾身也有了孩子，王爷那样对那个女人思念，那将来我的孩子该如何自处？王位只有一个，我自然是要为我自己的孩子筹谋的！”

“那月娘呢？她怎么招惹你了？”

“王爷还说？月娘她自然招惹我了！王爷从前不是说了，要和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么？为何我到了府中，王爷你就变了？不是婉娘就是月娘！自从她进了府中，王爷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了！她接连产子，太医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胎。我怎么容得下？”

云氏越说越激动，后面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