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咸鱼娘娘不小心成了团宠
作者:熊仔饼 | 分类:都市 | 字数:6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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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是那个妖女!
仇县令闻言吓出一身冷汗,回过头去一瞬不瞬盯着背后的假山处。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是微风吹拂着几片落叶,在青石地上盘旋了几许。
白语嫣给仇县令使了个眼色。
他连忙走到假山后,里里外外地寻了个遍,一个人影都没找到。
白语嫣蹙了蹙眉,缓缓走上前,盯着旁边一簇茂密的灌木。
她抽出腰间的软剑,冲着那灌木就刺了进去。
却听一声凄厉的嘶叫。
一只野猫跛着腿蹿了出来,后腿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落在地上点点血迹。
它瞪着白语嫣,凶狠地冲她呼呼了几声。
见那女人举起手中剑,才不甘心地蹿进另一簇灌木中,消失了。
“只是一只猫罢了,大小姐怕是有些精神紧张了......”
仇县令今晚的心情如海上波涛一般忽上忽下。
他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再也承受不起这般惊吓了,话里话外嗔怪白语嫣有些一惊一乍的。
白语嫣望着方才那灌木丛,面色迟疑。
她走上前查看一番,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她方才明明听到有人呼吸的声音,虽是似有若无的,但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虽不会武功,但耳力非凡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天赋。
难不成她真听错了?
或许那喘息声就是方才那野猫发出来的吧。
白语嫣缓了缓神,终是把视线移开了。
她又恢复淡然的神色,道,“天色已晚,仇大人请回吧。”
仇县令闻言如获大赦般告了辞,转身刚行出几步,便听身后传来女子意味不明的声音。
“仇大人,那药渣,就不便留了。”
仇县令身子僵了僵,连连躬身称是。
随后逃也一般快步退走。
白语嫣又在此处站了一会,四下张望片刻,才离开此处。
假山旁边,灌木丛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景天蹲在树上屏住呼吸很久了。
待再也看不见白语嫣的身影,他才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却仍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一边抚着胸膛,一边暗自腹诽。
真是见了鬼了!
这女人看着一点内力都没有的模样,竟然能听到他一个习武之人的呼吸声。
差点就阴沟里翻了船。
幸好他反应快。
不过,今天总算没白来。
景天待气息平复,几个闪身向着县衙的方向掠去。
......
翌日,城门口。
一大清早,大部分人还在香甜的睡梦中,王大庆却一宿都没睡着。
他经历了一晚上的伤寒打颤,明明是温度舒适的夏夜,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冰窖一般,快要冻死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把这种濒死的感觉熬了过去,他现在又开始浑身滚烫,恶心想吐,甚至神志都开始恍惚了起来。
王大庆一双浑浊的眼睛无力地撑开,呆呆地望着渐露鱼肚白的天空。
他这是得了瘴疫快要死了吧。
可是他明明前两日还生龙活虎,日日喝着衙门的汤药,怎么就要死了呢?
他脑海中的思绪如一团浆糊,粘稠又摸不着头绪。
他无力地侧头,视线扫过一众正在熟睡的难民。
为何别人都无事,就他越病越重?
等等!
那药!
是那来历不明的丫头留下的药!
自从那丫头来的那日起,那些吃了她的药的人就愈发康健,而他们几个不相信她的人,身子却越来越差!
妖女!
定是那妖女向他们施的妖法!
王大庆脑中混沌,想不清楚其中关节,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夏落留下的药正是解了妖法的关键。
他双眼泛着血色,艰难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不远处沉睡的几人跑去。
“哇!!娘亲快救妞妞!”
女孩的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城南,把熟睡的难民从睡梦中惊醒。
一睁眼,他们就看见本是病恹恹的王大庆踉跄着,一只手勒紧妞妞的肩膀,另一只手掐在了她细软稚嫩的脖颈上。
他本是青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意识不清的眸中闪着癫狂的光芒。
“把药给我,把药给我!不然我掐死她!”
王大庆扯着嗓子嘶吼。
如大蜘蛛一般泛着青色的大手不受控制地稍一用力,妞妞肉嘟嘟的小脸瞬间憋得通红,小嘴张合着却发不出声音。
妞妞娘站在三尺之外,生怕王大庆气急失控伤了妞妞,一直不敢靠近。
可却见妞妞泪汪汪的大眼睛突然翻起了白眼,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幸而身边有一大婶扶着,才没摔在地上。
“妞妞!!我求求你放了她吧!”妞妞娘哭得泪流满面
扶着妞妞娘的李大婶气得也直叫骂,“王大庆你个混账东西,妞妞还那么小,你就惯会欺负她们这种孤儿寡母的,你有本事去抢别人的药去,要不要脸!”
王大庆脸上是病态的癫狂,“要脸?老子连命都快没了,还用得着要脸吗?”
他掐着妞妞脖子的手一松,妞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妞妞娘的心都快碎了。
她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哀声道,“我真的没药了,那姑娘只给了我们娘儿俩三日的药,昨晚已经把最后的药吃完了啊......”
周围的难民也目露责备地望向王大庆,气愤地道,“我们的药也只有三日的,昨天就吃完了,那姑娘说今日就会来,你又何必折磨这么小的孩子呢!还是不是人啊!”
“就是的,哼,不过想必那姑娘来了也不会救你这种畜生的!”
王大庆似是不敢置信,神色恍惚地喃喃自语,“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想害我,你们都想我死!”
他突然面露狰狞,双手掐着妞妞举了起来,眼瞧着就要狠狠地摔在地上。
然而就听“咚”的一声,王大庆的眸光突然涣散,举着妞妞的手一松,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软倒在地。
掉下来的妞妞正好被冲过来的妞妞娘接住,紧紧搂在怀里。
妞妞娘不断地安抚着受了惊有些发愣的妞妞,自己也连哭都顾不上了。
她转过头,便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大木棒,上面还带了点点血迹,正站在晕倒在地的王大庆身旁。
“张猎户,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妞妞恐怕要被这畜生摔死了,妞妞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语无伦次地道谢。
被称为张猎户的男人摸着后脑勺,粗犷一笑,“俺早就看这牲口不爽了。竟对个两三岁的孩子下手,俺打死他也不亏。”
周围围观的人也连连称是。
不少人上来给妞妞送些水或者多余的粥食,哄的妞妞很快就精神好些了。
被打晕了的王大庆就被撂在道路中间,任由他后脑流着血,发着烧,众人也对他视而不见,甚至还有人路过他时还冲他啐了一口。
见此情景,一些与王大庆一样喝着衙门给的汤药的难民,也渐渐地熄了歪的心思,只盼着那神秘的姑娘能如约而至。
......
巳时一刻,衙门送药的队伍如约出现在城门外。
待衙役们推着药桶和粥桶行至草棚处摆好,难民们早已熟练地拿着碗,排成一列等着领取。
大部分难民前脚拿到汤药,后脚就趁衙门的人不注意,偷偷地把药倒进土里。
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地上喝着苡仁粥。
以往发完粥和药,衙役们便回去了。
今日是因仇县令发了话,衙役们便存了心,捂紧口鼻,在难民群里巡视了一圈。
一个衙役走到地上躺着的王大庆身边,见他面色青灰,一动不动,后脑勺上还有血迹,便踢了他两脚。
“这人是死了吗?死了就赶快拖走,省得烂在这儿生蛆虫。”
他招呼来几名衙役,刚把王大庆抬起来,只见仿若死人一般的王大庆双眼蓦地睁大。
那几个衙役吓得手一抖,直接把他掉在了地上。
王大庆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疼痛般,瞪得如铜铃般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空,面上惊恐地呢喃。
“是那个妖女,是她的妖法,把你们都治好了,只有我,我惹了她,她就要害死我,她要害死我......”
他像疯了一般,这几句话不停地重复,直到声音渐弱,逐渐没了声息。
那几个衙役面面相觑,脸色渐渐凝重。
附近的难民似是也看出了异状,不由自主噤了声,只是面色复杂地往这边张望着。
半晌,其中一名衙役蹙了蹙眉,转身跑回了城门内。
直到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城门再次打开,仇县令迈着四方步,快步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方才那名衙役。
还没站定,仇县令就扬声道,“方才那人说的妖女,是何人?”
他瞟了一眼地上早就没了声息的王大庆,微抬下颚,冰冷如刀的视线扫过四周的难民。
周围的难民有的若无其事地喝着苡仁粥,有些则被他散发的官威唬的有些沉不住气,却仍是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李大婶甚至还壮着胆子赔了一声笑,“什么妖女,王大庆病糊涂了净说些瞎话,大人就不必相信了。”
妞妞娘也搭腔道,“我们在这好几天了,确实没见过什么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