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浊
作者:茯茗 | 分类: | 字数:3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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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宫中大火
看着浊九慕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何于倾真想一掌打过去,但还是熄住了火气。浊九慕倒是又看是挑起火花来:“怎了?难不成你还不是个瞎子?”
“你给我消停会儿!”
“王爷,时辰不早了……”
“???”
何于倾正欲上前,结果一旁的曲荼就发声了。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吗?
浊九慕颔首,随后乐道:“他方才就是守着门的,不在这才怪。”
曲荼知道何于倾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便道:“王妃不要太过在意,属下并不会随口乱说。不过,我想以王爷的本事,应该不需要我,所以属下想不打扰王妃了。”
“嗯哼?”
何于倾表示,为什么每次你在的时候都不说,还有你刚才怎么不走,现在才说不打扰。
浊九慕挥挥手:“知道了,时辰不早了,过一会儿我再去。”
曲荼离开后,何于倾沉默了好片刻,“你倒也是,他在你不说?”
“我怎么知道,再说了,去了一趟县城我还以为你胆子大了点,看来和叶羽在一起她倒是没有给你练练胆子。瞧你一脸害臊的样子。”
脸颊突然别一手捏了几下,何于倾无奈地叹了口气:叶羽应该教她怎么防着点男人。
“走了,外边天都黑了,呆在书房作甚?”
“还以为你要睡着呢。”
“你要是陪着,我倒是不介意。”
何于倾叹了口气:“我介意。”
宫殿内,有宫女点着灯火,蹒跚着夜晚。
曲荼方才叫浊九慕时辰不早了,原来只是叫他时辰不早了,得用膳了。
何于倾自然也是留下来了,话说她难不成今夜也要在这里???
“我倒是不介意。”
“我介意。”
何于倾推了一下浊九慕,斜眼看着他:“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回去了,虽然说我宫内确实是没有侍女。但我不介意你现在派几个,我现在立马回去。”
“不要。”
“所以,你就给我安分点,别离我那么近行吧?”
话落,浊九慕往右边挪了一点。说实话,并没有离多远。
周围人:看来,王妃和王爷感情还恩爱?
远处火光璀璨,如凤凰涅盘,冉冉升起在空中。但如此之场面,出现却不是时候,伴随的还有尖叫声。
“远处怎了?”
曲荼立马走上前道:“报,王爷二皇子宫殿起火了。”
“什么?速去救火!”
夜幕笼罩着宫殿,火光吞噬着黑夜。
何于倾提着衣裙,快速赶了过去。火势已经熄灭了许多,只见浊苏鸣气喘吁吁地在原地,他的衣上又烧灼的痕迹,脸上有些灰迹。浊苏宏正在他身旁,却一把抓住了浊苏鸣的衣领问道:“人呢?!”
浊苏鸣脸上掠过一丝愧疚,撇过头道:“没救出来……”
浊苏宏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下,转头看着还在燃烧的火,握紧了拳头。浊九慕虽然说同他们关系并不好,但还是上前问道:“发生了何事?”
浊苏宏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不关你的事!”
浊苏鸣也道:“这一切只能怪我,谢皇兄关心了……”
“你也闭嘴,这里死的又不是你!”
何于倾略感气愤,上前回道:“我想三皇子不必这样吧?气往别人头上乱撒?”
浊苏宏被说了一声,立马熄了一点气,但还是为浊苏鸣的过失感到生气。
当火势熄灭之后,皇上来临问道:“发生了何事?”
浊苏鸣敛下眼眸,恭敬回道:“回父皇,宫中失火。”
“我说的并不是此事,见宏儿如此气愤,难不成这宫中还有人?”
“回父皇……”
浊苏宏突然上前,愤愤不平向皇上诉说道:“回父皇,皇兄宫中失火,但俞儿却还是里头。但皇兄却未救急,所以儿臣才为此事打抱不平!”
结果皇上平静地看了一眼那烧成了炭墟的地方,冷漠道:“为此事?只不过是一女子罢了?无足轻重。”
“父皇?!”
“倒是鸣儿身负国家之事,身份金贵,万万不可出事。都请回吧,鸣儿我自然会安排的。宏儿倒也不必这般,若是要女子,随便找一便是。”
何于倾作为旁观者,听得可是心灰意冷,原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
浊苏宏低下头,抿紧了嘴,双目紧盯着地下,沉声道:“是……是儿臣方才无礼……”
“罢了,回去吧。”
“恭送父皇。”
待皇上走了之后,浊苏鸣便上前问候浊苏宏,可想而知,现如今浊苏宏对浊苏鸣可是怀恨在心,自然是不会接受他的好意。一甩袖,便气愤地走了。浊苏鸣暗下了眼眸,叹了口气,浊九慕上前道:“不必在意。”
浊苏鸣摇了摇头:“谢过皇兄关心了,这件事我也是有错在身。虽然宏儿他之前看起来不以为然的样子,而且有花花肠子。但是心底还是喜欢的,要不然他早就不在乎此事了。就算如此,我也还是愧疚,毕竟这是一条人命。”
“他从小如此,过几日应该便好了,还望你不要太过内疚。”
“谢皇兄。”
二人回宫的路上,何于倾问道:“未想到浊苏宏倒是在意,难怪没看他三妻六妾的样子。”
“那是,不过牧郎俞倒是倒霉了,估计连尸首都烧成煤炭了。”
何于倾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不可这般说他人。”
“好好好。”
浊九慕抱头思索了起来,“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牧郎俞为什么会在二弟的宫殿里,理应说三弟也不会让着她随意去的。”
“这倒是可疑。”
确实,要说牧郎俞去浊苏鸣殿中,还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能不奇怪?而且,现在可是冬季,哪会随随便便失火?
“若是尸首还有的话,说不定猜猜她怎死的。”
何于倾切了一声:“你关心这个做什么?你不应该关心皇上让你去征战的事情吗?”
“只是好奇罢了,我总觉得二弟与她有事。”
“就你心思这般。”
草丛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何于倾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这季节有蛐蛐?
不过,未有发生什么,何于倾就未有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