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卫煊说要离开，林瑜乔震惊地回头。在这个消息的冲击下，她此时已经顾不上之前的那些小情绪，“你要去京城？为什么？”

对面的女生神情激动，眼中写满了震惊，甚至他还从中间看出了一些不舍。

可这原本会让他欢喜的表情，却并不是因为他的告白，而是因为他的离开，这让卫煊心里隐隐作痛。

那种酸涩的感觉，仿佛心脏被人用手捏住了一般，眼睛一热，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眨眨眼，把泪意憋了回去，语气清淡地说，“我父亲调职到京城了，所以全家都搬去京城，我的学籍也会直接调去那边，从那边上学。”

林瑜乔听着他的解释，慢慢消化了对方要离开江城甚至要离开本省这件事情。

虽然她有些舍不得这个跟她一起奋斗了这小半年的朋友，但她知道，京城可是比这小小的江城要好很多的，对他的未来也很有帮助。

这样一想，可见当年她之所以对卫煊这个人没有什么了解，不全是因为她身上发生的那么多变故，也不是因为她以前以为的对方去了c市，而是因为卫煊上完初中就去了京城。

“京城的资源比咱们这好很多，你去了一定可以有更好的发展。”林瑜乔想明白了这些，心里的那点震惊和不舍逐渐散去。

卫煊想笑却笑不出来，“去了之后，从此变成孤家寡人吗？”

一个陌生的没有朋友的城市，只会让他感觉寒冷。

“你还有家人。”就算家庭不和睦，那也是他的家人。虽然，她对他的家庭并不了解，但……还有什么能比家人更让人安心的呢？

“我没有家人！”卫煊突然情绪就激动起来，“乔乔，你……”

林瑜乔打断了他，“你有家人！你不仅有家人，还有朋友！”

经过这么一打岔，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知道要怎么样来面对卫煊的告白。

她定定地看向瘦高的大男孩，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没有跟他讲太多的道理，只是说了一句，“卫煊，我们是朋友。”

朋友？

激动地卫煊看着她微微一愣，随后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朋友……”

她一直以来确确实实只是拿自己当朋友，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每每对方一个笑脸，就能让他愉快很久。

他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的能分辨出，林瑜乔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除了友谊之外的任何感情。正常情况来说，他也只会把这种感觉藏在心里，而不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但很多事情是理智没办法控制的。

不过……

“没关系，你不用有压力。”他垂着眼眸，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我只是希望，在我走之前，能够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这样我就不会留有什么遗憾了。”

林瑜乔是第一次被人表白，也是第一次拒绝别人。她不知道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之后，要怎么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只能是对他说出三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