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夸赞一下儿子，跟着眉间一蹙：“配你家薇薇，绝对配得上！反倒是薇薇，名声那么不好，还订过三次婚，要不是需要联姻……”

“妈，你少说一句！薇薇表妹，她只是遇人不淑，不要相信谣言。”

白司谦满是无奈，立刻阻止母亲胡言乱语。

却是迟远航，脸色有点沉重：“大嫂，我女儿如何，不需要你来评断。就算联姻，也只是为了两家利益——”

“妹夫说的是，你嫂子就是嘴快，没什么恶意。谁知道，我们两家一起出现危机，这也是无奈之举！只是不知道，薇薇愿意还是不愿意……”

白明江适时添上一语，缓解了气氛。

“如果薇薇不愿意，安安可以试试。最起码，联姻消息一出，能够安抚舆论，稳定股市不再下跌……”

迟远航沉声一说，最坏的一点，便是退而求其次。

倒不是小女儿不如大女儿，而是身份上，总是有点尴尬……怕只怕，白老爷子那里，不可能答应。

纵是薇薇，一样存在问题。

曾经，和白司瘾订过一次，如今再订一次，最后还是不成。

怕是名誉上，又要造成损失。

迟远航才刚这么想着，面前响起一道嗓音：“姑父，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是薇薇表妹。”

彼时，白司谦突兀开口，倒让众人一下子怔住。

就看，白司谦面如冠玉，染上点点微红：“我心里，一直喜欢薇薇表妹，只是那时候，她和阿瘾订了婚，我只能隐藏心意……”

纵是迟安好，对于白司谦无意，也是呼吸一窒，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知道，自己这次过来，只是一个备选。

母亲希望，自己能够嫁入白家，但是事实上……她感觉得出，白家夫妇人选已定，要的就是迟薇。

就算自己，表现得再好，机会也是渺茫。

如今，连着白司谦，都在当众表明心意，脸上不由一阵火辣。

事已至此，似乎一切变数，只在迟薇一念间。

而在这之后，何惠妍沉着一张脸，拉着引以为傲的儿子，连同丈夫一起，进入书房里面。

“司谦，你给妈说说，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小贱蹄子，还是为了应付迟远航？”

只要一想到，儿子眼光如此，何惠妍气不打一处来。

闻言，白明江神色一冷，开口训斥一语：“你看看你，好歹身为长辈，这说的什么话？如果联姻，她就是你的儿媳妇……”

“儿媳妇？我呸！你真以为你的外甥女，她是个好的？不就是一个离了男人不能活的贱货！”

立刻，何惠妍反口一回，满是尖锐的语气。

跟着想到陈年往事，双眼有点泛红：“白明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心里……还惦记着白清秋！所以，你一心想让司谦娶了她的女儿，好间接圆了你的梦……”

“何惠妍，你简直无理取闹！”

提及白清秋，白明江重重一拍桌子，嗓音沉重几分。

那个人，藏在心里的人，是他从未得到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