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表面看着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但心里却笑开了花，他着实没想到顾年华会有这幅可爱的模样。

顾年华随后又问道“那我为什么打那个丫鬟？”

周扬听到这个问题，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听说那个丫鬟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裳。”

“就这个问题？”顾年华疑惑的问道，如果真是这个小问题的话，那未免以前的顾年华着实混不讲理啊。

“嗯”

“那那个丫鬟最后怎么样？”顾年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会不知道？”在下轮到周扬诧异了。

顾年华干笑道“我忘了”

周扬听到这个答案，不由得冷哼一声“如果真是草芥人命。”

顾年华言闻，瞬间不乐意了“什么叫草芥人命？你看到我杀人了吗？我这双手要是沾过一点血，我跟你姓。”

说着顾年华举起双手凑到周扬的面前。

周扬看到这双白皙又嫩滑的小手，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由于咽口水的声音过大，顾年华听到了，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句话：这人该不会恋手癖吧？

然后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收回来，然后放到自己的身后，干笑道“这星星真大啊。”

“那是月亮，没有星星”周扬提醒道。

“哎，不管是啥，这玩意是真的亮。”顾年华说着，步子是越走越快。

周扬也看出顾年华是越走越快，随即想到刚才自己的那番动作“你在怕我？”

顾年华言闻，佯装随意的笑道“谁会怕你啊。”

“那你走那么快干嘛？”

顾年华心里一直咒骂周扬：你麻蛋，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天冷，走快一点暖和。”

顾年华露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

“真丑”

顾年华言闻也不生气“丑就丑吧”心里默默地念叨一句：能活命就行。

“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周扬笑道。

顾年华一楞，反问道“那你又知道我之前是什么样的啊？”

“当然”

卧槽，一瞬间，顾年华脑海里闪过偷窥狂这个词。

“那你说说我之前是什么样的？”

周扬当然不知道在顾年华的心里，周扬早就成了一个拥有恋手癖在加一个偷窥狂的贼人。

“之前别人说你丑，你都会跟人拼命，为何我说你却反而什么事都没有呢？”

顾年华言闻，假装无所谓的笑道“你是我的属下，以后我的安危还得靠你呢，当然不能跟你翻脸啦~”

说着还想拍一下周扬的肩旁，但随即一下，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手里，随意的挥了挥“唉，有蚊子”

“天气这么严寒，还会有蚊子？”

“怎么会没有呢”

“我看看”周扬明显不相信顾年华说的话。

“哎呀，要是你早点说我就给你看啊，非要我扔了你才说”

周扬笑着凑到顾年华的面前。

顾年华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嘛呢？”

“你在怕我？”

“哎呀，我家丫头现在还等着我呢”

说完一把把周扬推开了，跑进了黑暗中。

看着顾年华渐行渐远的身影，偶尔传来步摇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音。

就是这个声音能周扬想起年幼时的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一群黑衣人斩杀在刀下。

他的哥哥拼了命的才把他救了出来，两人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一个身穿红衣坐在马车里小姑娘。

或许是那个小女孩看他们着实可怜，给了他们一些吃食。

后来知道跟他们不同的是，这个小姑娘是出来寻找娘亲跟兄长的。

但她寻了许久也没寻到，小姑娘把剩下的吃的全给了他们，随后返回京城的方向。

走的那天，他也是听到马车里传来步摇清脆的声音。

他大声的冲着马车喊道“你家住何处？姓什么？等我长大了来寻你。”

小姑娘听到声音，拉开窗帘，伸出头看着周扬，笑道“我才不告诉你呢。”

周扬瞬间从回忆里回过了神，暗自懊悔，自己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发呆？

顾年华走了许久，终于看到自己的院里，守在门口的小玲一眼看到不远处的顾年华。

想要站起身，但由于蹲的太久，天气寒冷，站起来的时候脚一麻，一时没站住，扑通一时，摔倒在地。

顾年华听到门口传来声响，连忙跑到门口，结果一眼看到摔倒在地的小玲，连忙蹲下身问道“丫头，你怎么在这？”

说着小心翼翼的扶小玲起来“站的稳吗？”

小玲看到顾年华眼里的心疼，哑着声音“小姐，奴婢没事”

顾年华看到小玲能说话，也应该能站稳，腾出手来解开自己斗篷，连忙披着小玲的身上“我说了你不要出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天那么冷，你也不知道多穿点”

嘴里说个不停，但身体微微往下弯，做出一个背人的姿势“诺，你脚麻了，在加上刚才摔的不轻，看样子不能走路了，还不上来？”

小玲看到顾年华这幅模样，眼眶忍不住的红润起来“小姐~”

“打住，别哭啊，我这人最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哭了”

说着扭头看向身后的小玲，发现小玲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好走到小玲的面前。

弯下腰“赶紧的，什么感动的话语留着到屋里慢慢说，就算你要说个通宵我也奉陪到底。”

说完以后见小玲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扭头看了小玲一眼“嗯？”

小玲见顾年华如此认真表情，上前趴在顾年华的后背，忍了许久的泪水最终还是掉落。

顾年华背起小玲就往院子里走去。

而后赶来的周扬正好看到这一幕。

一瞬间顾年华在他心里的形象位置又动摇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主子完全不嫌弃一个丫鬟的身份。

顾年华听到背上传来抽噎的声音“感动的直掉泪？”

“小姐~”小玲听到顾年华在揶揄自己，忍不住的娇羞的笑道~

“本来就是嘛，你这哭个没完没了的，搞得我都以为你会以身相许呢”顾年华又继续开着玩笑。

“小姐，你要是在说我都不搭理你哦~”

“嗯哼？”

到里屋里，顾年华把小玲放到地上，扶着小玲坐在凳子上“你看我服务的好吧？要不要考虑一下以身相许？”

“不要”小玲直接一口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