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任一说完撒腿就要逃。

季一凡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的手。

任一心底一慌，急于逃脱，几乎没有思考地捞起药，一按，一喷。

“嘶。”，季一凡捂着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糟了，这下完蛋了。

任一手一抖，药滚落在地上，又忙不连跌地捡起来。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任一慌乱不已，害怕不已。

季一凡挪开手，尝试着睁开了眼睛，看到任一手中还拿在着药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顿时：“……”，深呼吸一口气，“把它给我拿开。”

眼睛都红肿了，眼泪簌簌地从眼眶里滑落。

可不要瞎了啊！

任一甩手一扔，把药扔了，弱弱地回道：“扔了。”，讪讪地在裤缝上搓了搓手，试探地去碰他，“要不，去医务室看看。”

季一凡避开她的手，摸了一把眼泪，无语地朝医务室走去。

任一：“……”，小媳妇一般战战兢兢跟在身后，默默祈祷。

――

医务室。

“啧，啧，这药怎么会喷进眼睛。”，校医有些惊讶，扭头看了一眼默默站在一边的任一，顿时了然，对症下药问道：“防狼喷雾剂？”

季一凡眼皮红肿地把眼睛都给盖上了，必须对症下药，“云南白药。”

校医“哦。”了一声。

所以他误会了。

也对。

这么好看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是流氓呢！

“那个。”，一直没啃声地任一突然说话了。

“怎么？”，校医问道，季一凡闭着眼睛，寻声，面朝任一。

任一愧疚不已，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那是治脚气的脚克灵。”

“啥！脚克灵！”，校医震惊。

原来如此。

季一凡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好几下。

任一弱弱地点了点头，“对。”

周围暗潮涌动，寒意侵袭。

任一抖了一下，默默地看向季一凡，眼见着季一凡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

任一咽了咽口水，“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任一弱弱地点了一下头，“对。”

“呵。”，季一凡冷笑一声。

任一头皮发麻，肉眼可见季一凡胸口上下起伏。

小命要紧。

任一求饶，“都说急火攻心，你别生气，别生气哈！我马上走，马上走。”，忙不连跌地逃了。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校级之间的数学交流大赛热烈拉开帷幕。

学校热闹非凡，贴红挂榜。

任一坐在走廊上的栏杆上，修长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嘴里吊着棒棒糖，拉着方可涵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掰着玩。

“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地模样？”，方可涵担心地问道。

任一：“没事。”

，扭头看到正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季一凡。

任一咧嘴一笑，扔掉方可涵的手，朝季一凡吹了一声口哨，“嗨。”

季一凡充耳不闻，径直朝楼道口走去。

“嗨，你也太不礼貌了吧！”，任一跳下栏杆，冲到季一凡身边拦住他，仰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季一凡微微撵眉，“劳烦，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