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就算死一万次，也死不足惜。

江梓冲上去，撞开秦一阳，揪着季一凡的衣领，扬起拳头就是疯狂乱砸，“王八蛋，要不是你，我们老大怎么会去安山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你我们老大又怎么会遇上泥石流，都是你害的我们老大生死未卜，都是你。”

疯了，一群疯子。

“够了，都给我住手。”，紧随其后赶来的鹿川阻止道。

晚鹿川一步的薛希杨揪住江梓，强制地把季一凡和他分开，“没听见吗？”

“滚。”，江梓还要打。

“你他妈再敢动他一个试试。”，薛希扬把季一凡护着身后，警告道。

江梓看清楚薛希杨之后，胸口的火越烧越旺，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一拳朝薛希扬砸过去，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

场面极度混乱。

再怎么下去。

那还得了。

鹿川手忙脚乱地报了警。

——

半个小时之后，局内。

6人站成一排，接受一顿教育思想工作之后，等着监护人过来提人间隙。

季一凡用指腹拭嘴角的血珠，舌头顶一下腮帮子，扫了一眼整装待发，准备离开局内的工作人员。

恍然间，他听到安山两个字，心紧了一下。

季一凡下意识地看向局外交待注意事项和宣誓的工作人员。

局里的电子显示屏适时播报着。

据悉由于多日受强降雨影响，安山宁安县、由县、圣湖县等多地发生山洪泥石流灾害……。

安山。

山洪泥石流。

“要不是你，我们老大怎么会去安山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你，我们老大又怎么会遇上泥石流。都是你害的我们老大生死未卜，都是你。”

季一凡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捂着脸，低声抽泣的方可涵。

怎么可能！

“季一凡，别怕，有我在。”

“季一凡，你看，这不就有光了吗？”

“季一凡，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季一凡失去理智，一把揪着秦一阳的衣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乱地求问道：“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说啊！哑巴了，老子叫你说。”

“学霸，学霸。”

，鹿川忙不连跌地要拉开季一凡。

“滚。”，季一凡双目猩红地怒吼道，吼得鹿川一愣一愣地傻站在哪，一脸蒙圈。

“叫你说，听不见吗？”

像一头失去方向的狮子，暴怒的失去理智。

终究不是柳下惠。

“呵！”，秦一阳突然轻笑起来，抬了抬眼皮，把近乎要滚落出的眼泪逼回眼眶，扣住季一凡的手腕，把衣领从他手中抽出，“你凭什么问她，说啊！你有什么资格问她。”

秦一阳一拳朝季一凡砸去，薛希杨以离箭之速冲过去拦住，扭头看向季一凡关心道：“怎么样？”

“让开。”

“季一凡。”

“让开。”，季一凡声音不急不缓，却足够有威慑力。

薛希杨咬了咬牙，让开，目不忍视，闭上眼睛，绷直背脊，紧握成拳。

“秦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