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冰天雪地。

边境苦寒之地的军营里，有人端了一碗黑色的汤汁过来，“喝了。”

一副惨相的柳云双看着黑乎乎的汤汁，每天一碗，她已经喝得快吐了。

“我怀孕了。”

“每天一碗避子汤，你还会怀孕？”五十多岁的、一脸凶相的老婆子看着柳云双，“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吗？柳云双，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这个喝了，上面交代了，只要你活着就得不停的接活，永远不许停，别想偷懒。”

“我真的怀孕了。”柳云双说，“已经请军医看过了，不信你可以问军医。”

老婆子看了眼柳云双，便走了。

几天后，老婆子又让人端了一碗黑色的汤汁过来。

“这是堕胎药，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老婆子说，“第一个选择就是，你可以生下这个孩子，在生孩子期间，你可以休息。”

柳云双一脸惊喜。

“先别急着高兴，听我说完。”老婆子继续说，“如果你生的是女孩，就会像你一样，到了年龄充当军妓不停的接活，永远不许停，如果是男孩，等到十二岁就会被送去先锋营敢死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进了那里那可是死路一条，不，应该是生不如死。”

柳云双没什么情绪波动。

“不过你第二个选择，喝下这碗堕胎药……”没等老婆子说完，柳云双一把打翻了堕胎药。

“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柳云双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婆子问，“你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恨你？”

“他们没资格恨我！”柳云双一脸的无所谓，“是我生了他们，给了他们生命，生恩大于天，他们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报答我是应该的。”

……

*

京城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银装之下，美得令人神往。

九王府里，傻王爷尊在地上堆雪人。

“王爷，你在这里啊！”芙蓉拿着披风过来，“天太冷了，把披风披上，要是冻着了，老将军会怪罪的。”

“我在堆雪人。”傻王爷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一脸稚气的说，“芙蓉，你快来和我一块堆雪人。”

“我们先把披风披上……”

“不要！”傻王爷生气的拿开披风，继续堆雪人。

“王爷，你这样，死去的王妃也会心疼的。”

“芙蓉，你说王妃是我娘子，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她了？”傻王爷好奇的问。

芙蓉看着自家王爷，又心痛又后悔。

当年王妃中毒死了，王爷受了刺激晕了过去，昏迷了一天一夜，再醒过来关于王妃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王妃下葬前，给王妃换衣服的女官无意间发现王妃依旧是处子之身。

她知道后，心中又愧又痛，想以死谢罪，被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老将军最终没有治她的罪，命她永远守在九王府照顾九王爷。

“芙蓉，快来和我一起堆雪人。”傻王爷突然停住，抬头，“芙蓉，下雪了！”

“哦哦哦，下雪了！下雪了！”傻王爷站起身在雪中跑了起来。

“王爷，小心摔倒，快回来，把披风……啊……”芙蓉一跟头摔进了雪地里。

“哈哈哈哈……”傻王爷觉得好玩，哈哈大笑，转身就往王府外跑去。

“王爷，快回来，外面危险……”

“你来追我啊，哈哈哈……”

雪，越下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