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忠臣
作者:德哈 | 分类:历史 | 字数:11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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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派系
“嗯,或许哥哥就在诗书才气上略微不精呢?”太子一句话伴着一角飘逸地下摆进了花园之中。
刘夕阳迎面看着太子殿下,微微一笑,笑容却在半路打住了。
沈鹤楼跟在太子身后。
刘夕阳没有理会二人,只是转身看着身后那嬉闹的女子们。孙语脸上有着不解,其他少女也差不多的表情,唯有一开始出言的少女面色平静。
刘夕阳笑了一声转了过来,依旧没有搭理太子二人,只是探出头向花园外望去。孙柴搓着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只要孙大人不知情那就好办了。
刘夕阳回过头,故作诧异状地说道:“嗳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太子殿下。失敬失敬。”谁也不知道他失敬的什么,但这个刻意的忽略还是让场面冷了下来。敢直接忽视太子这么长时间,又做出了一副“我刚看见你”的表情……
场面不算美妙。更不美妙的是,刘夕阳就好像没看到沈鹤楼一样。
太子倒是无所谓地笑了一笑,轻声回道:“愚弟今天得了徐小姐的邀请这才来到孙尚书家,不知哥哥也在这里,还望恕罪。”
太子蛮横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保不齐身后这众多女子中就有他玩弄够了送回来的。刘夕阳不解的是,一段装腔作势的文雅竟然能让身后兴起一阵惊呼。难道你们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太子的改邪归正?其实刘夕阳不清楚,这一阵阵惊呼不是对于太子的,而是太子“还望恕罪”的自己。
刘夕阳随口应了两句,不得已又和燕如歌回到了座位上。太子一来场面自然不能像一开始的随意,各位少女规规矩矩地坐上了自己的位子,孙语更是一边吩咐下人再添上位子,一边和太子道着礼数不周。
太子兴许是真没有装腔作势的意思,正经话就是和刘夕阳说的那一句,后面就回归了本性,直接对那率先挑衅刘夕阳的少女说道:“徐家小姐,今夜有没有什么安排?”
徐姓少女一段羞涩,诺声回道:“太子殿下,奴家今晚没什么事情。”
风尘气这么足么?你真是哪位大臣的亲女儿?刘夕阳叹了口气,率先举起了杯。和远处的太子示意一下,又对太子身边的沈鹤楼点点头。
沈鹤楼微微一愣,仓促地拿起了酒杯。你不是要装作眼中没有我么?短暂失了思绪,沈鹤楼便被太子邀诗一首,他只能舍了对刘夕阳的不解,安心做好今天的正事。
刘夕阳含笑听着沈鹤楼的大作,心思却不安分地四散开来。朱少少之所以领着自己来参加这什么聚会,目的脱不开一个示威与显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各自圈子——管它男女。
朱少少这几十位小姐妹基本囊括了所有大臣家的千金,而这些大家小姐们分别以朱少少和孙语为首形成了两派,闺秀派和灵秀派。
闺秀派自然都是闺秀,灵秀派是剩下那些喜好玩闹的姑娘们强行美其名曰的产物。两个派系虽然整日处在一起,但也很好地分出了界限。当然,玩闹使性知书达理还是分不太清,不能说朱少少就不懂任何礼数和规矩,她那关于太监为何不行的理论更是孙语的“口传心授”。两个派系貌合神离其乐融融,涉及到站队的时候则会分的很清。刘夕阳一开始不理解这无处不在的派系,直到刚才听燕如歌介绍过几位少女之后。
朱少少率领的少女,她们身后的某位大臣和朱家的关系不错;以孙柴为首和秦哲关系很好的大臣子女则都属于孙语的“好姐妹”。
与之相对的,便是那些公子哥了。依旧是两个,头领人物那身份却不是朱少少和孙语能比的。太子自然是那些劣质纨绔的领军,当然他不在京城的日子,刘夕阳俨然成了这群败类的新图腾;还有一些读书不错善于伪装的君子们一直是仁王的拥趸,酸腐气十足,龌龊事背地里做的光鲜儒雅公子哥们。
太子已经是太子了,仁王回京之后又被莫名地扔到了最危险的六周城。常理而言,仁王派系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而太子现在的举动应该是要将朱家和秦家的势力都整合到自己手里?
与太子人前暧昧的徐家小姐是大学士徐慵的孙女,这徐慵是秦哲同年的探花,看着应该是一生之敌的关系,实则二人关系好的就和一家人一样。太子这明显就是站在了秦哲一边,相对当今圣上惧秦哲亲太师,再相对长启皇帝惧朱家亲秦家的举动……
真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刘夕阳突然觉得腰间一紧,疑惑地看着身边没事掐自己一下的燕如歌,又四下看了看,除了朱少少那只有撅嘴的一个表情外,剩下人都是等着看出糗的变态模样……
刘夕阳笑着站立起来:“刚才鹤楼的诗语境高妙笔下无尘一腔热忱温婉绵长,实乃上乘之作。”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沈鹤楼说的什么,全是溢美之词又不局限一种风格的夸赞,总有一句适合的。
沈鹤楼不想理会他这信口胡说,施施拱手就不作理会。太子拿起酒杯,笑言道:“哥哥似乎在诗词上的造诣不会太低,不如赏脸赋诗一首?”
刘夕阳饮完回道:“我做了诗太子也不懂吧?”
太子毫不介意地回道:“哈哈,还是哥哥了解我呀。我的确不懂,但今日徐家小姐邀我前来就是说有诗会的,要是到结束的时候只有鹤楼的一首诗……传出去不好听吧?我是无所谓的。”
我比你还无所谓呢,刘夕阳心中说道。可不知怎么了今天觉得朱少少那嘟嘴的表情可爱之极,还真想为她争些颜面……他缓缓说道:“姑娘们说今天在这里曲什么水流什么觞的,这情调是足了但氛围差强人意。毕竟秋日,文人能借着萧瑟酸腐几首,你我这种粗人在意的还是天气如何。这样吧太子殿下,今日暂且算了,等来年开春,入了三月到了流觞的正日子,你我协力办一场正式的如何?”
太子笑道:“听哥哥的便是。”
刘夕阳继续说道:“那时候与明月之间的局势能有一个明确的判断了,是好是坏心里都是个底,至少比现在要强出很多。如今我心思在如何对付剩下的几位蛀腐贪官,太子更是挂念着北边的局势……”
太子适时递出一声叹息。
刘夕阳宽慰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里扫除大军的后顾之忧,让出征的将士们不挂念我们就好……”这句话和没说一样。在场之人涉及到有家人出征的唯有他和他的侧妃们。
该说的都说了,很好地避开了邀诗的矛头,刘夕阳和太子其乐融融地又喝了几杯,让在场的大小姐们明年开春务必赏脸,他便在和太子的一步三客气中出了后花园。
朱少少嘴好像抽筋了,一直撅着;燕如歌除了提醒他那一下有了表情,如今又是一潭死水状。刘夕阳一摇三晃地走着,远远地和亭榭下的孙柴对视一笑,在下人的引导下出了尚书府。
三人刚跨出大门,少年的马车就停的恰达好处,不用他们多走一步就上了马车。刘夕阳最后一人进了车,却发现贝琳达坐在车里。朱少少还是赌气的模样,燕如歌反而拘谨起来,低声唤了一声“姐姐”。
刘夕阳笑呵呵地玩味着这一声姐姐,听到贝琳达低落地说道:“秦相病了。”
“垮了?”
“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