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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影后太嚣张

作者:葛筱筱 | 分类:现言 | 字数:43.1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有一个二哈闺蜜(一)

书名:神医影后太嚣张 作者:葛筱筱 字数:2180 更新时间:2025-01-27 02:12:24

陶北然打开了第一个文件,就被内容深深的吸引住了。

《我们俩》

其实这篇文章的原名叫做《我有一个二哈闺蜜》,之所以改成现在这个题目完全是因为有她的威压在。小二哈可凶着呢!我怕她一生气就咬我。

我有一个二哈闺蜜,但我从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叫她二哈,所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在我心里她还有这么一个不太友好的形象。

她有一个非常朗朗上口且通俗易懂的称呼,就是在她的姓氏之前加一个“大”字。她姓“丛”,故而得名“大丛”。我觉得这个雅俗共赏的称呼非常符合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这个称呼是从我这传出去的,我其实挺骄傲。但我和她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传得人尽皆知的?

我们是初中同学,我从初一开始就这么叫她。久而久之,同班同学也开始跟着叫。但其实这我们能理解,大丛也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这个称呼。

上高中后我们仍然在一所学校,但却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我总是在下课的时候去找她,站在他们班的门口喊她:“大丛,大丛……”

然后她就把这个称呼带到了她的班级。但其实这样我们也能理解。

奇怪的是,到了大学之后我们各奔东西,前往不同的城市上学,这个称呼竟然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去了。

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这个不那么雅致的称呼了,结果有一次我去她学校看她,竟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室友也这么称呼她!

到现在,我的爸妈,我的奶奶,我的朋友,几乎所有认识我们两个的人,都这么叫她。

我们俩每次讨论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互相都很懵。但显然她比我更懵,不止一次的问我,“所以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叫开的?”

我想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开心。这就像一个烙印,在你的生活里有我存在过的痕迹,说不定这个称呼我会叫一辈子。一辈子啊大丛,人生有多少承诺和情意是能坚持一辈子的呢?

我有一个二哈闺蜜。

为什么会有这么个称呼呢?

因为有段时间特别流行用动物来比喻人,我一时兴起,对照着我闺蜜的脸和种种行事作风,将我能认识到的动物们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发现“二哈”这种动物就非常适合她。

对,没错,她就像二哈一样傻叉。傻叉到什么地步呢?我认识这货十一年了,这十一年里,她愣是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那一年出生的。光是我知道的,她称自己十八岁就已经称了三年。到后来就导致我对自己的年龄也产生了疑虑,别人一问我几岁了,我:“十八吧?”

但其实这不能完全怪她,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有个不太靠谱的妈。有一次我实在是好奇,亲自问了问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干妈。

我说:“大丛到底是那一年出生的啊?”

干妈:“哎呀?我也不记得了。我老闺女是啥时候生的来着?”

我:“……”

那个时候我对她父母的不靠谱程度还没有一个深刻的认知,自动的将大丛的年龄定位在了十八岁。没错,在我心里她永远十八。

我曾经偷偷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大丛二十三岁的时候送她一辆法拉利。但是,我亲爱的闺蜜永远十八啊!我也没办法,可能她与法拉利无缘。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干爸干妈能把大丛养大是一个人类的奇迹。

记得两年前的那个春节,大丛在火锅店找了份兼职,火锅店供食宿,她一直都不回家住。

到了春节前一天晚上,她打电话告诉家里,说晚上会回家过年,父母应下了。

结果半夜十一点多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大门紧锁,屋内黑暗无光。打电话无人接听,站在门外大喊也没人回应。

最后还是她爬上那个两米高的铁大门翻进去的。进屋之后发现自己的父母正躺在火炕上准备睡觉了,手机静音并且扣了过去。

北方的冬天零下二十多度,铁大门的触感冰冷刺骨,而且她还怕黑。

这些是我并不知道的,那个时候我正在住院。春节后没几天,她来看我,给我包了个红包,还送了我一个正红色的中国结,那中国结现在还挂在我家灯上。

当时的我意志力消沉,颓废,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但我唯独期盼她来看我。

她胖了,胖得史无前例。我听说她在火锅店打工非常累,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累她还能胖成这个样子。

她坐在另一个病床上,面对着我,饶有兴趣的的对我说:“我跟你讲,在那个火锅店吃的老好了。我负责上菜,我上啥菜,我就吃啥菜。然后我就胖成这样了。”

我父母都笑,一边笑一边说:“胖点好,胖点有抵抗力,像你瘦的跟个鸡崽子似的,身上全是病。”

我那个时候是真的羡慕大丛,我希望我也胖成那样,然后身体健康。虽然后来出院了还是对瘦这件事情有独钟。

距离那件事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们俩在讨论未来,讨论迷茫和压力的时候,她无意中说起了那次在火锅店兼职时的经历。

她说那是真的累,她多少次都不想干了,多少次躲在那个无人的房间里哭,哭完了再起来干活。

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也是有不如意的地方的,但是在见到我的时候,那些不如意已经被她用过滤器过滤掉了。

她看起来总是乐观的,仿佛任何事情到了她那都在她头一歪,手一挥当中烟消云散了。

她坐在医院里陪我,给我讲她半夜跳大门进屋的事情,边讲边笑。她把她的双手送到我面前,笑着说:“你看,我的手把着那个铁大门,都冻坏了,现在还肿着呢。”

我当时并不能明白大丛的心情,只觉得那和我的处境比起来似乎不能相提并论。但所有的事情都是后知后觉的,我总是在不经意间以玩笑的口吻提起这件事。

那多典型啊!是一个多么典型的悲伤。

我病床的床头,摆着她送来的一小盆多肉;枕头下面压着她带过来的红包;侧过身时,最显眼的位置放着她送来的六棵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