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病弱少年将军拐走了
作者:一念千山 | 分类: | 字数:3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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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情之一字最难说清的清楚
梁照雪声音轻轻,语气柔柔的回应:“在呢。”
没说几句话,男人的头上有全是冷汗,嘴唇白的吓人,牙关紧紧咬住,微微颤抖着,手隔着被子,按压在胃脘上。
梁照雪自己将男人的手拿开,将自己的手伸进被子里,打圈揉着。
梁照雪找了个舒服姿势坐好,不敢大力的按揉,只按照顾萧心教过的法子,放轻了力道,轻轻抚摸着。
整个胃腹,都冷硬着。
景平江虽然仍然觉得疼的厉害,但此时头晕的感觉又席卷上来,只能任由着身体折腾。
幸好梁照雪在身边陪着,妥帖悉心的温暖着,室内的又温暖如春,被褥也是梁照雪特意选的柔柔的包裹着,倒是没过半柱香的功夫,就昏沉的睡了过去。
见人睡熟,梁照雪才将手小心的从被子中拿出来。
转身去将刚刚顾萧心点燃的药香,熄了。
中了媚药,又饮了酒,一般来说都是睡不着的。
顾萧心特意在香中添了足量的安神的药粉,点燃后,按照他的说法儿,景平江起码可以安睡一整夜。
而梁照雪提前服用了药丸,就可以不受此影响。
将寝房的灯火又灭了两盏,梁照雪才踮着脚离开。
偏厅内,是今日下午从宫内接回来的嬷嬷。
一进门儿梁照雪就堆起笑来,对嬷嬷道:“实在抱歉,让桂嬷嬷久等了,今日宫宴,将军多喝了几杯,我这才得空过来。”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夫人能用得到我,新皇才能放我出宫。我大半辈子都在宫里待着,如今正应该好好感谢夫人。”
说着就要给梁照雪跪下行礼,一旁的冬葵和翠竹看到了,连忙帮梁照雪一同将嬷嬷扶起来。
“嬷嬷是来帮我瞧病的,可万万不能给我行礼呀。”
梁照雪笑笑,坐在了左侧的椅子上。
冬葵扶着桂嬷嬷站在一旁。
桂嬷嬷虽然年岁大了,但是耳聪目明,肌肤虽然有些松弛,但仍旧细腻。
“夫人,既然说到看病的事,那我就先给夫人看看。”
桂嬷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偏厅后边儿设有一个房间,之前是用作给贵客更衣休息用的,如今正好可以在此给梁照雪诊断。
梁照雪顺从的躺在架子床上。
翠竹和冬葵退的远了些,床边只留下了梁照雪和桂嬷嬷。
将梁照雪的手腕儿放在脉枕上,桂嬷嬷闭目细细感受着脉息:“夫人可是曾用过放血之法。”
“是的,嬷嬷。”梁照雪自然不敢对医者说谎。
“你本身体质就寒凉,虽一直在调养着,但是治标不治本,放血之法不仅将你体内的血放了出来。
以针刺入血脉,用来阻止凝血后,导致你日后每次来月事都容易产生崩漏,若是日后生产,也要比寻常女子多几分风险。
当初用此法前你可知这后果?”
梁照雪笑着对桂嬷嬷道:“的确知道,但当时我别无他法。”
“唉,又是个蠢女人……”
桂嬷嬷让梁照雪换只手,又探了片刻。
“夫人,接下来,可能需要触诊一下,我才能知道这影响您宫寒却流血崩漏之症的,症结究竟在何处。”
梁照雪点点头,一点点将自己的衣服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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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未央宫内。
明尘早早躺下,玄清过来时,她早已面色如桃,睡得香甜。
玄清搬来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边是月色一边是女子的睡颜。
看着明尘尚且还很平坦的小腹被锦被笼罩着,玄清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窗外有人影驻足,是苏木。
玄清又看了眼依旧熟睡的明尘,眷恋的吻了吻她的脸颊,脚步轻轻的离开了寝殿。
苏木在玄清耳边低声说着:“找到下药的人了。是胡侍郎家的长女,买通了今日送酒的歌姬,将那药下入了景将军的药里。”
“哦?没有后宫中人的事吗?”
“应该是没有,不过歌姬和胡侍郎带着女儿已经都抓来了。”
苏木带路,二人很快趁着夜色,来到一处偏僻的殿宇。
胡侍郎见到玄清,急忙拉着自己的女儿跪下:“九殿下,小女一时糊涂才办了蠢事,还请殿下责罚,但能否由老朽代为承受……”
玄清知道这个胡侍郎,一辈子尽忠职守,唯独宠爱这个长女胡漫柔,可惜女子眼光挑剔,偏偏看上了少年将军景平江。
本就比景平江年岁大,景平江又常年在外征战,且家中无主母理事,活脱脱的耽误了花期。
玄清坐定,静静看着下方跪着的一众人。
扫过那歌姬,才缓缓开了口:“身为宫内乐府歌姬,宫规你不懂吗?竟然敢在宫宴上给朝廷命官下药。”
歌姬还穿着今晚献艺的衣裳,没来及换下来,单薄的纱裙在冬夜根本无法御寒,此时胳膊上冻的青紫,薄薄的皮肤透出暗红色的血丝来。
匍匐着爬向前,哆嗦着开口:“九殿下,我……我一时被银钱冲昏了头,我…家中母亲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每个月我在宫中的钱都送了出去,但是仍然不够……这才。”
玄清到底是修佛之人,恻隐之心动了,便不忍再看打断她道:“行了,苏木找人去她家中看看,若是属实,就提前将此歌姬放出宫去。”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本就要放出一批到了年岁的宫人,多放些人进去,可以进一步的节俭宫中用度。
苏木将人带了下去,玄清又命令人抬了个椅子给胡侍郎坐。
“胡侍郎,十五岁中进士,二十五岁就进了中枢,半生辛苦,都为影唐,如今新皇登基,正是用人之际,本不应对您责罚,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皇上首次办的宫宴上,就出了这等污糟之事,让我也很是难办。”
玄清端坐在上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说的下方的胡侍郎老泪纵横:“老夫,教女无方啊……”
“胡家长女,你有何话说?”胡漫柔被反捆着双手,嘴上也被用白布死死塞住,整个人跪坐在堂上,眼中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身旁的内侍见玄清问话,就上前去将女子嘴上堵着的布子拿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胡漫柔,凄厉的谩骂声:“我就是想嫁给景将军,到底有什么错,你一个亲王,有什么资格捆着我!”
一旁的胡侍郎被气的说不出话,捂着心口直喘粗气。
玄清捏了捏眉心,他可是最不会处理如今这种场面了。
官员之间的婚姻,往往交错着各方势力。
更何况中间夹杂了情,情之一字最难说的清楚。
玄清没有直接回应这个疯女人的话,而是跟内侍说:“先将宫里今日值守的太医请过来。”
“胡家长女,你应知晓,景将军,已经婚配,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