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注意力全放在咻咻的能量上，都没注意到自己超凡术感知到的面板下还有一栏技能。

第一次契约成功时，他的超凡术就提升到能感知精确的灵力值。而如今，随着咻咻跻身超凡，超凡术再一次得到强化，感知到了技能。

但是，这个感知明显非常“不科学”。

因为，先前感知到的“属性”、“阶位”、“灵力值”乃至“特性”都是属于妖兽自身客观存在的东西。而技能，明显独立于妖兽本身，是来自于后天的学习。

就像人去医院检查，能看出身高、体重、血型或者体内的病灶等，但是说能检测到脑海中的知识就是天方夜谭了。

莫栩震惊之中不免想到，这又能跟刘哥“镌刻”假说对得上，如果技能真的是来自超凡纹络刻画的所谓“道”，那么自己超凡术应该就是通过感知“道”来感知到了技能。

这么解释之下，自己的超凡术更显得不凡起来。

随即他又联想到方才奇特的经历，嘴里嘟囔：“难道就是那个符文折腾出来的?”

确实没有见过御兽师也能顺带着吸收超凡能量的，两件事都很特别的话，也许其中有一些因果关系，只是现在他也找不到关联。

莫栩下意识地想求教居从菡或者刘哥。可是经过上次“破限”之后，他并不是很想再贸然地就去求教。

哪怕是委婉地旁敲侧击，以他们那些阅历，也会有所猜测，过多地暴露自己的特殊不是聪明的做法。

“算了。”莫栩放弃这个念头，转而问起咻咻：“咻咻，我醒来之前你在旁边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吗？”

“唔”，咻咻晃晃小脑袋上的叶子：“我看到了召唤符文，别的......好像就没了。”

咻咻也见到了召唤符文，跟他自己看到的一样。

莫栩再一次内视超凡空间，此时的视角看过去，似乎只有一团灰扑扑的物质位于自己的精神识海中。而当他念头一起，想要召唤妖兽或是收回妖兽，那神秘的古文字符文又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超凡空间与超凡术伴生，是人类契约妖兽的资格凭证，正是基于此，人类才能在复苏之后重新立足。数百年来，对它们的探索进展缓慢，御兽师们只是理所当然地使用这份如同天赐般的馈赠。

莫栩暗道：“刚才一定不是幻觉，这里面一定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拿出手机，随意搜了些相似的关键词，对应的都是一些都市玄幻类的小说。也是，如果人类本身就能利用超凡能量，那还御什么兽，自己当大门大兽不就好了。

而当他在在天临网找文献时，依然是毫无所获。这里面可能涉及到超凡的本质，无数前辈大能、科学前沿都没能破解的东西，莫栩查看许久，思考许久，依旧是毫无头绪。

“算了。”莫栩放弃挣扎，觉得这件事也不是自己在这瞎猜就能得到答案的。不如先把关注点放在结果身上，至少结果如今是好的。

现如今咻咻晋级成功，而且自己的超凡术也得到了巨大好处，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就这个感知技能来说，如果能提前知道对手的技能，那么应对起来就不会毫无准备，在实战中战略价值拉满。

譬如之前对战明阳，若没有高军临场反水，莫栩就不会知道「兵甲傀儡」的天赋技「铜墙铁壁」，可能就会出现不完美的作战决策。

莫栩略微收拾好心情，说道：“我们先出去吧咻咻。”

他收好没有使用的「心藤」，带着咻咻走出快步练功房。

前台，一位女生抱着一只灰蓝花纹的大猫：“开一间超凡级别的房间，谢谢。”

正好，莫栩排在女生后面，对着大猫用了新的超凡术。

「隐匿猫」

阶位：初阶超凡

属性：无

能量值：102

“嗯？怎么没有技能？”

莫栩不信邪，又用了一次，结果依然是一模一样。而当他对咻咻使用时，又感知到那两个技能。

难道这个功能还只能感应到自己的妖兽，外人的不行？

“这有什么用啊......”莫栩无语，有点失望，自己的妖兽什么技能自己还不清楚吗。

不过他很快也释然，感知技能本来就是意料之外，当作附赠品就好了。也许随着咻咻再一次变强，他的这个诡异的超凡术还会继续“进化”。

在前面的女生抱着大猫拐进去找房间后，莫栩上前结账。

“一共是15万6320”，服务员双手递上账单：“您核对一下账单。”

“15万？！”莫栩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多？”

看完账单，他指着上面的“入灵级能量使用时间4.7小时”说道：“是不是搞错了，我开的是超凡级的房间。”

“稍等，我帮您查询一下。”

前台服务员快速敲击电脑，给莫栩汇报：“这边查询到您在9点35分的时候房间能量超负荷运转，为保证您房间能量浓度，这边调度室向您切换了灵级的能量注入。”

“......”

原来在这呢。莫栩顷刻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和咻咻在那满功率拉满了数小时，超凡级的能量扛不住。

只是，那诡异的超凡术吞噬了这么多的超凡能量，结果就送了个这么个鸡肋功能，他能退货吗。

莫栩抬头扫了一眼墙上贴着的价格表，直接开灵级房间的价格是1.5万一小时，这要是一开始就开灵级还能省下不少。

“唉。”无奈刷了卡，莫栩看着余额，提升不小，花费也不小。浪不到几周，钱和贡献点都在迅速见底。

出了练功房，即将面临贫穷的莫栩找了个快餐店匆匆填饱肚子。

当然，咻咻的伙食档次没有变。莫栩从书包里给咻咻拿食物的时候，突然有一种老父亲的感觉。

“崽啊，好好学习，爹就是节衣缩食，也要供你上大学。”莫栩戏精附体，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把饮剂塞到咻咻手里。

咻咻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薯条可乐、鸡翅汉堡，一阵无语，你就管这个叫节衣缩食？

“哈哈哈哈。”看着咻咻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的样子，莫栩捧腹大笑。

只是在莫栩爽朗的笑声之下，仍有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在吃饭的时候，他依然有意无意地浏览着超凡界历史的一些奇闻轶事，想要找出类似的人事。

“特性.....超凡术......召唤符文......超凡空间......古怪的声音。”莫栩指尖在屏幕轻点，似乎思绪也在随之闪烁。

这里面的秘密，他日后一定要探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