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阎老眯起了眼，问道：“小莫志向不小，今天让你来此，便是看中了你的潜力，决定让你成为我们华夏的序列计划候选者。”

“序列计划？”

“我来说吧。”伏修接过话：“你应该听说过，「复苏」是渐变的，我在此可以告诉你，这传言为真。”

莫栩变色，传言成为了现实，这如果是真，人类未来可能遭遇大危机。

伏修继续解释：“序列计划，就是为了应对「复苏」而开启的秘密计划，将举国之力，帮一些优秀的契约妖兽踏入真正的仙级！”

“仙级？成为仙兽？”莫栩被这个大饼砸的脑袋发昏。

让妖兽成仙，这谁听了不怦然心动！

何为仙？仙凡有别，仙兽在超凡上更加超脱，足够在超凡史的传说之中流传。

纵然是当今这些尊者的妖兽，都不够格称为仙，只是摸到了门槛。

“先别想得那么美，序列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伏修泼冷水：“目前，华夏只有一位定下的序列，就是贺天。余下的候选者算上你在内，有二十五位，你是其中灵力值最低的。”

“那成为序列之后，需要做些什么？”莫栩听完发问，这里面不可能光有好处。

阎老沙哑着声音铿锵说道：“需要去野外征伐，守护我华夏平安。”

举国之力养出的强者，自然要为国效力。

阎老又缓缓说道：“小莫，回到你刚问的问题。你是冒险家，并且参与发掘麒麟秘境，应当知道古时有帝者，你觉得那些带领人族征伐一生的帝皇，是棋子，还是执棋者？”

莫栩语塞，棋子和执棋是出于私心的角度，在种族存亡面前谈上这个，未免有些狭隘。

见莫栩没说话，阎老继续点化这位出色的小辈，争取未来能让他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完美的历史不存在，历史是光辉的，也是阴暗的。在过去的奋战中，有人是主动献出自己的生命，亦有人是被迫成为了必要的牺牲品。这是一个超凡史上的电车难题，如果从普世的道德观来看，其中瑕疵很多。”

“在逍遥到来之前谈及的逍遥没有意义，我只能说，我们是在为人类这个种族的逍遥而努力。”

“如今，人族不再有古皇，不再有帝者，便由我们来造。”

莫栩听着突然有些感动，他从一部电影中看到，人类的文明起始于一块断裂后又愈合的腿部。而华夏人的风骨历来也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人类的文明就是在互帮互助中走下来。

平心而论，就是没有这个计划，他若成为顶天立地的强者，也愿庇护身后众生。

伏修知道莫栩听进去了，也开口帮腔，趁热打铁：“而且，成为序列候选人，待遇也是极好的......鉴于你的实力目前还太弱，在行政地位上先等同于各市的镇守大师，享受一份镇守大师待遇，每三个月，将会发放大师俸禄。同时，你可以随时向协会申请一位大师贴身守护，协会将会无条件帮你落实。”

“大师俸禄？难道又是......史诗材料？”

“当然。”

莫栩听完，立刻从宏大叙事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抛开大义，这个待遇也是极其动人的。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认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同意加入这个计划。”

“很好，算你小子识相。”伏修满意说道。

阎如松和伏修一起和一个灵级的小辈亲自面谈，称得上是纡尊降贵，旁人听说必然惊掉下巴。

这是因为，莫栩的战绩无比辉煌，以中阶灵级的妖兽，横扫了完整英魂和准仙级的高阶灵级，就是贺天当年也不及。

这样子的小辈，必须给足面子拉拢过来。否则，被其他人忽悠过去，或者是中途夭折了，将是天大的损失。

阎老淡淡给出了承诺：“你放心，只要你站在协会这边，不管是谁要针对你，我帮你摆平。”

这是协会一把手的承诺，一诺千金，这句话在华夏几乎等同于护身符，黑道白道想动莫栩，都得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谢谢两位首长。”

这句话里说的针对大概是指的北方，莫栩也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话说，老首长，北部是否与我们不合？”

身为序列候选人，也是牵扯到北部首都之争的局中人，自然是有资格了解一些格局。

阎老沉声说道：“其实，不管是北部也好首都也好，或者是国外也好，本质上都是想要在复苏后搏出一线生机。只是，理念或有不同，他们的意思是普通民众可以随时抛下，大难当头各自争渡。”

“有我在一天，华夏就不会分裂。”他的声音带着决绝的自信：“目前局势已经平稳，解决此事也很简单，只要协会培养的强者相信协会的理念，北部一枝难独秀，也不是铁桶一片，终究是会天下归心。”

“明白了。”莫栩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需要做点什么，才能成为序列？”

“表现出你的潜力。”

谈完了正事，伏修带着莫栩离开了地下办公室，阎如松枯瘦的身影拄在办公桌上，似乎在聆听什么，而后自语。

“是么？有极为不凡的血脉......得此天才，乃华夏幸事，在我这把老骨头死之前，尽力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