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夺臣妻?我怀权臣之子夺他江山!
作者:遥飏 | 分类: | 字数:6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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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可怜
裴月姝面无表情,却没有立即将手抽回,可见她也开始动摇。
如今终于迈出了这最为艰难的一步,霍弛开始后悔起来。
人生有多少个三年,他又一次错过了孩子的出生和成长,若是当时他能早些想通,也就不会白白错过这么多个日夜。
突然,他神色一凛,搂着她的腰将她带离了那处。
下一刻,一支弩箭射了过来。
“有刺客!保护太后!”若兰立即带着人围了过来。
那些刺客隐藏在瀑布下,又有水流声遮挡,这才无声无息地靠近。
若不是霍弛敏锐,说不定真要被他们得逞。
霍弛紧紧护着裴月姝,目光看向在玩水的长静,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杀气。
“静儿!”裴月姝眉头紧皱。
霍弛握住她的手,“没事的,他们不是暗七和钟溪午的对手。”
因为太过关切,她也没有把手抽回。
见暗七已经在钟溪午的掩护下护着长静到达安全的地方,霍弛松了口气,低头去看她。
仅仅是这样抱着,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裴月姝,我不会再松开你了,你也别抛下我。”
“......什么?”裴月姝担心女儿,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他。
霍弛抿唇,敢情她一个字都没听见去,还是故意装没听到。
“娘亲!爹爹!”长静被送到二人身边。
她非但没有被刺客吓到,反而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举止亲密的爹娘。
裴月姝十分不自在地从他怀里挣脱,伸手去抱长静,但被霍弛截胡。
“她身上都被水淋湿了,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瞧瞧,开了窍关心人的话也会说了,语气也变了,长静都险些认不出这个人是她爹爹。
“娘亲,他们是谁呀?”回过神的长静有些害怕地将手塞进娘的掌心。
裴月姝柔声安慰她,霍弛静静地看着,悄悄揽着她的腰让他们一家三口离得更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裴月姝只是瞪了他一眼。
钟溪午和霍弛的人都回来了,那些人训练有素,极善凫水,从水路逃走,他们根本追不上,说不定这时他们都已经游到了山脚下,就是现在封山也抓不住了。
那一箭瞄准的是裴月姝,那些人也是冲着长静而来,想来是二手准备,杀她不成便挟持长静要挟裴月姝。
裴月姝身为太后,想要她性命的人可不少。
但这是定州界内,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些南蛮人。
“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
南蛮人这三年有不少人被霍弛打服了,想要和裴月姝议和,但还有一些人越战越勇,誓要杀霍弛报仇雪恨。
这些刺杀的人也就显而易见了。
“回去再商议吧。”
裴月姝取来毯子将长静裹住,长静一脸欢喜地看看爹又看看娘,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霍弛留了一些人在山上查找蛛丝马迹,剩下的打道回府。
长静换了干净衣服,在马车没一会就在裴月姝的臂弯中睡着了。
若兰在一旁打着扇,裴月姝在想方才的事。
那些刺客藏匿在瀑布下许久,可见早有预谋。
可他们是昨日才决定要来悬空寺游玩,一路也轻装简行并未惊动太多的人。
怎么消息却走漏了呢?
马车晃了一下,霍弛掀开车帘,若兰看了一眼裴月姝,很是识趣地出去将位置让出。
“我来吧。”霍弛压低声音,想要接过女儿,她虽只有三岁,但抱久了也累。
裴月姝没有给他,今日静儿吓到了,睡得不是很安稳,她怕她会惊醒。
霍弛微微皱眉,以为裴月姝还不肯原谅她。
他做到她身边,趁着裴月姝抱着长静空不出手,他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做什么?”裴月姝用手肘顶他,但都是无用功。
这样还不如把长静给他抱呢。
他低声下气,“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是太后,这是不可能的。”她语气冷硬。
“有什么不可能,之前我们不也那样过吗?”
“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我也不要名分,等这边的战事结束,我只想回京城好好守在你和孩子们身边。”
“霍弛,你这样做是为了离开这里重获自己?”
难道霍炀教长静如此行事不是打这个主意的吗?
若是他回去之后又重蹈覆辙,想要摄政,她也再没那个能耐,能将他困在别处。
霍弛气急,却因为顾忌长静不得不生生咽下。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
可霍弛突然想到之前自己的言而无信,默默熄了声音,只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我真的知错了。”
“从挞拉部族开始,我承认是我算计你,想拔除你的一些羽翼,让你能更依赖我一些......还有之后的囚禁,是我鬼迷了心窍,可你身边有那么多个男人,又对我防备得那么严,我只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不要我。”
第171章 可怜
“你何必说得那么可怜。”
霍弛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却是将她抱得更紧。
“有那么可怜,你现在不就不要我了。”
“月姝,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原谅我。”
他的说话声引得长静嘤嘤地叫唤了两声,他赶紧闭上嘴,裴月姝又拍着她的胸口耐心地哄了一会,她才接着睡去。
霍弛又要问,但被裴月姝威胁地看了一眼,只能作罢。
却不曾想,他不老实地在她耳边轻蹭。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带了一片酥麻。
“你!”
她忍无可忍,没想到三年过去,他的脸皮倒是越发厚了。
若不是长静在这,她怕是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厚颜无耻的脸上。
她转过脸,与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那里面杂糅着歉意、爱意以及求之不得的苦楚,赤裸裸展现在她面前,通透得没有一丝杂质。
可那个人是他,危险得宛如一处高崖,稍有不慎就会让她万劫不复。
她转回脸,霍弛也只是抱着她,两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一行人一路无恙回到太尉府。
霍弛担心她抱了这么久手会酸,小心翼翼从她怀里接过长静,直至将她放回小床上,她都没有惊醒。
累了一天,粟玉已经备好了水等裴月姝沐浴,霍弛却拉着她去了隔壁他的书房。
若不是他声称有要事,裴月姝哪里会去。
霍弛和南蛮人打交道多年,如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们。
他将一些文书拿给裴月姝看,里面关于南蛮皇室成员,以及大臣阵营归属都写得一清二楚。
裴月姝一看就是小半个时辰。
霍弛没有打扰,只是坐在一旁看她。
他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不真实,她真的从京城回到了这里,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
他喝了一杯冷茶,方才压下了心口的狂热。
“你觉得今日刺杀的主使者是谁?”
“楚雄。”
楚雄是当年那个死在霍弛手里的南蛮王子楚律的叔叔。
原本南蛮王还想为儿子报仇,可眼见这么多年都没有从霍弛得到好处,更别说杀了他。
反倒他们折兵损将,还赔进去无数银钱,他早就打起了退堂鼓,但碍于面子不好主动投降。
于是他就让一些大臣进言,这也让主战的楚雄大失所望。
同时他也起了把兄长拉下王位的想法。
毕竟这样一个懦弱的王,对南蛮来说只是耻辱。
裴月姝点头,霍弛想得和她一样。
看这上面朝臣的站位就看得出楚雄有反心,也有造反的实力。
“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楚雄远在南蛮王都,定州在太尉大人管控下戒备森严,他如何得知我来了,又如何得知我们会去悬空寺。”
毕竟刺杀太后这样重要的事,总不能是他手下的人私自出的主意。
“我会派人去查明,给太后一个交代。”
霍弛眼神诡异,气氛莫名变得有些暧昧,偏偏他不知何时拉来椅子坐在裴月姝的对立面。
倒也没什么,只是裴月姝若想出去需得经过他身边。
裴月姝站起身,他果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做什么?”
“微臣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又将一封密信放到她面前。
是关于贺兰辞的。
身处朝廷这个大染缸,又有几个人是全然清白的。
尤其贺兰辞还查明了当年的真相,他的家族明明也是簪缨大族,却因为被宫里牵连,祖父抑郁而终,祖母死在了路上,就连父亲也没能多撑几年。
当年那些踩贺兰一族的人,他可一个都没有放过。
裴月姝早就知道贺兰辞心狠手辣,如今看到也不意外。
只是贺兰辞做得也太干净了些,连她都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霍弛当然知晓他这样做的原因,无外乎是怕在心上人心中落得个不好的印象。
实则他是怎么样的人,裴月姝早就清楚,否则也不会接他们一家进京。
“贺兰大人下手有些过了,这泸州张家本也只是稍稍牵扯进来,却被他害得全族流放,这样睚眦必报的人,迟早会引来祸端,实在不适合留在长极和长静身边。
所谓物极必衰,贺兰辞位极人臣已久,从前还有霍弛压在他头上,如今虽有一些官员牵制,但都还不是他的对手。
她既一直担心他,怎么就不担心担心这个祸患呢?
霍弛说便说,却突然扯开了一些衣领,隐约还能瞥见那肌肉紧实的胸口。
“太尉今日之言,哀家心中有数,你还有什么事吗。”
裴月姝的眼睛被他这动作刺了一下,她强装镇定,假装没看见。
霍弛不满的咬牙,下一秒却是又换上了可怜的表情。
“有,微臣甚是思念太后。”
裴月姝起身就要走,但既已入了狼窝,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霍弛拦在她面前,将她困在他和明案之间,不慌不忙地将外衣脱下。
“你做什么?”
“有些热了,这是微臣的书房,脱件衣服不为过吧。”
“放肆!”
她正要喊人,霍弛脸上扬起熟悉的狂悖之色。
“如果一定要打赢钟溪午,才能和太后好好说话,微臣可以现在就去。”
“好啊,你去吧。”裴月姝可一点都不惯着他这坏脾气。
霍弛表情垮下,“为了太后,臣自当拼尽全力,但若是微臣受伤了,太后会心疼吗?”
“不会。”
“真狠心,偏我却对你死心塌地,无可救药,太后说怎么办?”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下面是一颗炽热的心磅礴跳动。
他五官其实偏柔美些,只是一双眼睛太过阴鸷。
这三年来,因为征战不断,他身上多了几分粗犷气,霸道而强势,高贵而威严,只是站在阵前,就能让人感到一阵心安。
如今却也收敛气势,小心翼翼试探着。
烛火昏暗,夏风吹过微微摇曳,二人的身影印在一旁的书架上,仿佛要舞动起来。
裴月姝仰头看他,墨色的眸子倒映出她的模样,忽又浮动起柔和的波光,仿佛翻涌着无数情丝,要把她绕进眼底深处。
“这是你自找的......”
霍弛疑惑歪头,下一秒却被她抓着衣领拉了下来。
四片唇瓣紧紧贴合,柔软的触感冲破脑海,将他击得稀碎,什么也不愿想,只想沉浸在这一刻,享受这无尽的欢愉。
霍弛只是愣神了一瞬,他托着她的臀让她坐在了明案上,合适的高度更方便他攻城略地。
在女人刻意的撩拨下,他浑身的血液开始发烫,叫嚣着,想要她的所有。
无比绵长的一吻,像是要把这三年的空缺全部补回来。
他们曾经是那样亲密,熟知对方每一处敏感点。
霍弛边吻着,边急不可耐地去接她腰间的衣带。
裴月姝呼吸凌乱,她偏头躲开,摁住了霍弛的手。
霍弛穷追不舍,喘息着剧烈的亲吻。
被他强壮有力的臂弯勾着,她自是无法拒绝,凌乱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这才停下,结束这疯狂的在梦里上演过无数次的举动。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在她鼻尖轻咬。
“都这样,还坚持什么?”
裴月姝手探进他的衣领,眼神灼热,“是哀家召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