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炮灰女配她被迫逆袭
作者:青色橘 | 分类: | 字数:3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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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人为
这一路上,姜以裳可以察觉到刘回好几次的欲言又止,只是他没有说,她也没有追问。
眼看到了这,姜以裳这才主动问出口。
刘回惊讶于姜以裳的敏锐,原本在马车上他就想说,但是又怕无凭无据,会让姜以裳以为他是在推脱责任。
刘回抿了抿嘴,才走到倒下来的雨棚上,原本雨棚的位置如今光秃秃得是只剩下四根杆子。
油布早被捡起放在旁边,而为了固定绑在旁边几颗大树上的绳子也无力地垂落在地上,混着泥泞的泥土。
无视那脏污的绳子,刘回徒手拾起绳子的一头,对着姜以裳,“小姐,小的要说的就是这个。”
隔着几米距离,但是姜以裳也清晰地看到了绳子的断面整整齐齐的。
这是用利刃切断才会这样的,如果是磨断或者崩断,那定是参差不齐的,不会如此整齐。
刘回没有再继续说,但是姜以裳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猛地沉下脸,一股名作愤怒的情绪充斥在心头。
所以这不是意外,是人为。
“你有怀疑的人吗?”既然刘回早就发现了这绳子的猫腻,想必心中已有怀疑之人。
“小的心底有两个人,但是无凭无据。”
姜以裳拧眉,她发现刘回这人做事就是太谨慎了,导致有些事情如果她没发现他都不会主动说:“无需吞吞吐吐,把你心中所想说出来便是,是非对错,是我该判断的。”
“是……”
听完刘回的猜测,姜以裳忍不住挑了挑眉,其中一个还算是熟人了。
姜以裳转身往回走,边走边吩咐刘回带上那几根绳子。
泥泞的路面,裙摆和鞋面也沾染了污泥,可是她好似不曾察觉。
刘回拿着那几条绳子跟在后面,看着她走得飞快,往日一直跟在身边的丫鬟也追不上她,心里充斥着愧疚。
……
张管事带着他弟弟在半道上,远远的就看到往回走的姜以裳。
远远的就感觉小姐今日的气势跟以往大不一样,心底当下更是打起了鼓。
连忙走近行礼,张管事弓着腰抢先告罪:“见过小姐,是小的不是,没有派人看管这肥料,使至肥料都被大雨给毁了。”
被张管事拦着,姜以裳停下来,看着眼前两人,没有马上叫他起来,而是反问了一句:“张管事不问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吗?”
这话说的张管事身子一僵,埋着的脸也浮起怒容。
姜以裳深呼了一口气,语气转为平淡:“有什么回庄子说吧,把另外两个管事也叫来。”
姜以裳错身走过后,张管事才直起身子,看着跟在最后面的刘回,眼底寒光必现。
刘回不是没有看到张管事的眼神,甚至他还迎着他的目光直视着他。
张管事的弟弟看着已经走远的姜以裳和刘回他们,“哥,接下来要怎么办?”
张管事看着人远处,眯起了眼:“怎么办?当然是听小姐的吩咐把其他人找来了,棚子又不是我们毁的,只是想不到,那个刘回还真是藏着爪子狼崽子。”真是看走了眼!
可刚刚看小姐那样子,张管事的弟弟还是不放心,“可是这事明明是……”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管事低声喝止住:“住嘴!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去。”
……
因着鞋底和裙摆都沾上了污泥,姜以裳只能在后院先换了一身衣裳再出来。
回到前院正厅时,三个管事已经到齐了。刘回也在,他站在角落手上还拿着那些绳子。
一进门,姜以裳就开门见山地问:“相信三位都已经知道了我为何叫大家前来。”
三个管事齐声答是。
这里最紧张的要属田管事了,早上刘回来找他时,他刚从茅房出来,两条腿都站不稳,一听是肥料的事就打发他去找张管事了。
哪知原本以为是小小的一件事却把小姐给招来了。
“田管事、张管事,我想知道今早刘回向你们禀告遮挡肥料的雨棚倾塌,肥料也都倒在地上时,你们为何既没有派人帮忙也没有差人来告知我?”
田管事被点了名,怨愤地看了张管事一眼,抢先跪下:“回小姐,这……这昨晚小的不知怎么了吃坏肚子了,一晚上都在茅房里。”
“今早刘回来找小的时,小的整个人都已快虚脱,加上这肥料只是小的听闻要用在水田上,所以就让他去找张管事了,这事小的本以为张管事已经处理好了,没,没想到……”没想到张管事又把皮球踢回来了,可恶这刘回还是硬茬的,直接进城找小姐去了。
可以见得,那田管事跪都跪不稳,姜以裳刚刚路上还听闻,接到她的通知,田管事刚从茅坑里出来。
想到这,姜以裳顿时觉得田管事是个有问题味道的田管事了。
不仅他这么想,身边的张管事和黄管事也都离他三步远。
听了田管事的控诉,张管事反而镇定不少,只见他也跪下,不忙不忙地说:“回小姐,这事小的有错,错在不该拘泥于三个管事之间的职权之见,觉得这事情发生在田管事的管辖范围内就没有管;错在明知昨夜大雨没有提前预想到危险,而没派人前往把那些肥料搬到木屋里去。”
“你……”没想到张管事会如此说,田管事听完后,顾不到别扭的屁股直接站起来指着他。
偏偏张管事还继续:“田老弟,是我思虑不周,这事儿也怪不得你,请小姐责罚于我。”
听完张管事的话,这事怎么看都不是她们的错,反而变成姜以裳她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又没有界定好职权范围,才导致的事情发生了没人管。
而他张管事变成了,面临小姐的无理责罚还要帮别人顶罪的人。
姜以裳忍不住笑了,前几次怎么没发现这张管事这张嘴是这么厉害的呢。
只是姜以裳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既然你说要责罚了,那就罚一罚好了。
“既然张管事和田管事都觉得自己有疏忽之嫌,那就罚一罚吧,该怎么罚晚点再说。接下来我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事,刘回,给他们看看。”
随着姜以裳的话落,一会站在角落的刘回这才走过来,把手上的绳子递到三个管事面前。
那麻绳混着泥土和肥料,刚刚刘回一直在角落他们还没觉得,这会儿拿近了,那臭味直逼门面,熏得三个管事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田管事更是忍不住了,这味道和他昨晚待的茅房差不了多少。“刘回你干嘛!”
眼疾手快的琉璃已经在刘回拿着绳子走近时,抢先给姜以裳戴上了面巾,将那味道隔绝在外。
“三位请看这里。”刘回指着几段绳子那整齐的很切面,继续说:“这个绳子是原本绑在雨棚上的绳子,从切面看,这绳子不是崩断的,那是被利器切断的。换句话说,那雨棚是被人为被弄坏的,而那些肥料也是被人为推倒的。每一桶肥料都起码上百斤,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棚子压倒了。”
刘回的话不仅让田管事和张管事都瞪大了双眼,连刚刚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事不关己的黄管事和黄管事都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