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实验室中。

诺亚趴在电脑桌前，眼圈黝黑，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极为耀眼的光芒。

一排排公式排列在电脑的屏幕前，而少年还在不断活动着灵活的手指，在上面叠加着一个个新的算式。

诺亚一口喝下加了冰块的纯黑美式，随后揉着自己酸痛的双眼。

玛基博士在一旁看着这样的诺亚，一时有些心酸。

这个少年在年龄上比他的孙女还要年轻，但他却开始了这般日常...

老人将手搭在诺亚的肩膀之上：

“诺亚啊...先休息一下吧。”

玛基博士的声音满是慈祥，而诺亚转过身看着玛基博士的黑眼圈：

“老爷子，你也差不多该休息了。

我可不想被老杨骂压榨员工，年龄大了，就不要陪我这个年轻人浪了。”

“哼！”玛基博士闻言摩擦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我还没有老到这种程度，在磨死奥托那个老贼前我可不会死。

我还要去他的墓碑前啐上几口痰呢。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自从你拿到了那些样本之后，咱们的实验可是跨了一大步啊”

玛基博士又看了一眼诺亚的电脑：

“说到实验，你还记得我们实验的根基吗？

以防止你遗忘最初的根基我在给你复习一下。

我的崩坏能血清可以在清除女武神体内崩坏能的同时恢复她细胞的伤势。”

“对。”诺亚果断接过话茬：

“随后我们从我的K型物质中提取到的那种因子会在细胞贫弱时期进入目标的体内，改变实验体的基因序列。

随后再通过崩坏能血清和我的「未元物质」从基因和细胞层面修复目标机体...

话虽这么说....”

诺亚微微叹了一口气：

“但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一些，更何况效率也太差了....

成功率上也有问题...”

“所以我们才会研发崩坏能抗性提升药剂和进一步开发你的未元物质啊，这是两手准备。”

玛基博士坐在诺亚旁的凳子上，他又打了个哈欠。

老人缓缓合上了双眼，打起盹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时间已经快到凌晨3点了。

在诺亚白天忙碌的时候玛基博士也一直在实验与测试，对于一个六十多岁快七十的老人来说这实在是太辛苦了一些。

诺亚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将一块未元物质融入玛基博士的体内。

别忘了，诺亚可以算上这个世界最强的外科医生，他曾多次修复自己的大脑和心脏等重要脏器。

调节玛基博士的血压和心脏问题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毕竟玛基博士年龄上来了，诺亚可不希望这个值得人尊敬到可以称为英雄的老人猝死在实验台上。

诺亚还要看着他去奥托的墓碑上吐痰的那一天呢。

少年抱起玛基博士的身体，将其放在实验室的床铺之上，随后细心的盖上了一个薄被。

随后诺亚又打了个哈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后摘下眼镜。

最近视力又下降了....再过几天就把现在的眼球摘了换个新的。

毕竟「未元物质」某种程度算的上是全能，尽管诺亚现在搞不出盖塔线就是了。

诺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颜，露出了一副纯良市民流龙马的笑容。

文邹邹的时间结束了，现在是诺亚最喜欢的血腥实验时刻。

从前文明回来之后，诺亚便越发沉迷于实验之中。

只不过实验不单单只是单纯为了姬子了，此时的诺亚更多是抱着发泄的念头施暴。

以至于他甚至修复了瓦一特和瓦二特的声带，目的就是为了听他们的怒骂和哀嚎。

从梅比乌斯那里取得的样本都十分有用，诺亚可是学了不少....

当然...也包括梅比乌斯折磨实验体时的那些手段...这可真是让诺亚受益匪浅啊...

新公式已经就位，演员也即将就要上台。

诺亚把乔克（Joker）当做自己的伪名，如果他的每一个脚步都是吸人眼球的表演，那么实验台上的他，则是不折不扣的恐怖小丑。

至于瓦一特和瓦二特.....也只能欢迎他们来到马戏团了吧...

克隆人兄弟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与生机，他们的眼中毫无半点光芒存在。

甚至于诺亚进入房间都不会让他们有半点的心理波动。

但...诺亚有着全种办法可以在实验时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

“啊啊啊啊，虫子，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好痛！！！可可利亚...你踏马的在哪啊啊啊！！！”

诺亚闭着双眼，感受「未元物质」深入瓦一特和瓦二特的血肉与神经，侵入他们的细胞之中改变着他们的基因序列时那独特的触感。

倾听着这以哀嚎、悲鸣与惨叫诅咒构成的绝佳乐章....诺亚甚至饶有兴趣的掏出一根筷子指挥了起来。

尖叫为低音，痛骂为旋律，高潮则是血液喷涌的声音，共同组成了血腥的交响乐。

乐曲逐渐升高，就如同每一曲热烈交响乐一样。

筷子停止毫无章法的摆动，瓦一特和瓦二特也已经停止了他们的“演唱”。

诺亚嘴角扬起兴奋的笑容，一曲谢幕。

随后诺亚一脸无奈的伸出一团「未元物质」治疗着瓦一特和瓦二特的躯体。

诺亚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酷刑感到些许的罪恶感。

瓦一特与瓦二特可以说是罪有应得，尽管他们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个世界，但他们的的确确犯下了罪行。

这是诺亚身为羽蛇为他们降下的审判，但当然...诺亚从未认为自己是清白的。

他不是“库库尔坎”，代表不了法律与公正，在决定实行人体实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一个罪人了。

他迟早有一天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审判...毕竟哪怕是必要之恶...那也是恶。

「未元物质」填充着瓦一特与瓦二特的躯壳，将它们恢复为原状。

他们的灵魂已经死了，现在留存下来的只有躯壳。

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只有那么几个名字还在他们的脑海中留存着。

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灵魂。

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强加的，哪怕是自己自认为的个人意志，都是可可利亚人为添加的...

这么说...他们还怪可怜的...

诺亚走出实验室，看着白大褂上的鲜血，眼中忽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恶寒。

少年直接撕下了身上白大褂，将其一把火点燃。

直到将其烧成灰烬为止...仿佛这样就可以改变之前自己的暴行一般....

诺亚知道自己不应该沉迷于暴力与鲜血的漩涡之中...

但每一晚他都会又一次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而后在实验之后他又变回了那个善良而又温柔的少年...

这极度的扭曲与反差....

也许....诺亚从很久之前就已经疯了。

...

...

第二天一早。

诺亚本欲开启传送门，前往天命总部，却听到了德莉莎的房门中传出电话的声音。

“「渴望宝石」的实验....嗯...嗯，我都已经知晓了。

实验对象...要不就让温蒂去吧...

她是我带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甚至有希望突破S级女武神。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压制住「渴望宝石」的...”

德莉莎房间向起了电话挂断的声音，随后德莉莎仿佛安慰着自己一般自言自语着。：

“希望温蒂那个孩子可以撑下来...也希望她可以依靠「渴望宝石」的力量进入S级女武神的行列...”

诺亚听着电话内容，单手撑墙。

看来...接下来有的忙了...

...

...

在诺亚远去之后，德莉莎的房间穿出一段高跟鞋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