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之前世今生
作者:大宽路远 | 分类: | 字数:14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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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触即发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陈奉礼的父母和陈奉礼他们对他们老闫家不仅不知恩图报,还忘恩负义的欺负着他们,今天他的羊被陈天雄给毒死就是欺负他的一个例子。
此时的闫德成眼泪汪汪的站在地埂上,他看着满身泥巴的老伴和他的爱狗、死羊,再看看世代居住的大闫塆,他怅然若失,痛心疾首,他恨他父母为大闫塆引来了孽种,祸害着他们……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
良久之后,他抬起胳膊用棉袄袖子擦了一下浑浊的老泪之后,又弯腰给老伴擦擦眼泪。
这个陪他吃苦受累的糟糠之妻,跟他风风雨雨的走过了50年,并给他生养了四个儿子,他们的四个儿子有三个都结婚成家了,不仅儿孙满堂,他还见到了两个重孙子和孙女。
四个孩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他们都家庭和睦,吃穿不愁,想到儿孙绕膝的快乐场景,他心里涌上一丝甜意。
他心里常常在想:他们能有这样的家庭收获,也是上苍对他善良付出的最高奖赏,人生在世,还是多做好事,别算计着害人,你就会得到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现在美中不足的就是小四了,但愿他这次跟着田师傅能够学好说书的手艺,再娶一家人回来,就了结他们的心愿了。
再看看他们陈家虽然骄横霸道,出尽了风头,让人畏惧。但他们人口残缺不全,年轻轻的不是被人打死了,就是意外身亡了,还有受了牢狱之灾的。
阴心害人的陈奉礼终于得到了报应,被人暗杀后还扔进了水塘,喂了蚂蟥。
这都是上苍对他们作恶的惩罚,他们如果不收手的话,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报应在等着他们呢。
想到这里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他伸手拉起老伴说道:“天亮了,早上太冷,别冻病了,走,回去问问陈天雄看他怎么说。”
这时,老伴突然生气的说道:“这个国勇不知道搞的,还是不是老闫家的女婿,还替老闫家的仇人求情。陈天雄弄瞎董支书嫂子的眼睛,气死了董支书的大哥,他还跑到公安去给陈天雄求情,结果把这个祸害给放回来了,现在又该祸害人了。”
闫德成听完睁大眼睛问道:“有这事?你听谁说的?”
“小四儿前几天说的,你不知道吗?”
闫德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唉……这个国勇,怎么好坏不分,啥人都往屋里救呢。回头见着他了得好好的给他说说,他还年轻没有经验,别让人家三几句好话,就把他哄的连裤子都脱给人家穿了,陈家人都是当面喊哥哥,背地掏家伙的人,阴着呢。”
老两口商议好了之后,都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他们就抬着那只死水羊,还把大黄也摞在了上面,吃力抬着沿着一嗤一滑泥巴路,往陈少雄家里走去。
路上,狗子从羊身上滑掉了好几次,他把他两个折腾的浑身冒汗。
他们抬着死羊和死狗走到陈天雄门口的时候,正碰到陈天雄的母亲掂着一粪筐子火灰开门向粪凼里走去。
闫德成没好气的问道:“陈天雄把我的狗和羊给都给毒死了,你看咋办?”
陈天雄的母亲一看他俩来抬着死羊死狗径直向他院子里走去,连忙放下粪筐子转身追过来陪着笑脸说道:“他叔,他婶,有啥话啥事咱在门口好好的说,大腊月的抬个死东西放在院子里不吉利。”
闫德成听她这么一说,也不想让人家晦气,他们就把死羊死狗往门口地上一放,大声对着院子里喊道:“陈天雄,你把我的羊都给毒死了,你说咋办?”
村子里的几个起来早的邻居看到这个场景,都心怀疑惑的向这里走来。
这时,陈天雄一边扣着袄扣子,趿拉着棉鞋走到了门口,他厉声怪腔的吼道:“闫德成你这个害人精,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毒死你的羊的?你大清早的跑到我门口来找事,你是想咋的?”
……
闫德成的老伴见陈天雄出口伤人,面目凶狠的还攥着拳头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势,她受到惊吓,就气火攻心的昏厥倒地了。
闫德成一看老伴昏倒了,就连忙半蹲半跪的俯下身子趴在老伴的胸膛上,大声呼喊着老伴的名字……
陈天雄的母亲一看儿子又惹了大祸,她也顾不上询问事情的原委了,也慌忙俯下身子跪在另一旁大声呼喊着:“她婶子,你醒醒……你可别吓我呀……”
……
在远处观望的邻居们,一看小四的母亲突然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事态的轻重,就一边咋咋呼呼的喊着:出大事了……一边慌慌张张的向这里跑了过来。
只见陈天雄满不在乎的踱着步子,走到他母亲身旁,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四的母亲,对他母亲说道:“妈,你回去做饭,随便让她装倚老卖老的睡在地上讹我,反正我也没动她一指头,也没骂过他一句,她就是死了也找不到我的啥事,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是刚从院子里走到门口吧。”
陈天雄对前来看望的邻居,摆脱自己的责任,此时,他还用脚悠闲着踢着地上坷拉。
第102章 一触即发
邻居们看着陈天雄冷漠无情的做派,也都用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扫视了他一眼并没理会,就围到了小四的母亲身边,都七嘴八舌的喊着她的名字……
闫德成看着陈天雄那副挑衅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他看到越来越多的邻居围到了老伴身边,他就缓缓的站起身来用手指着陈天雄颤巍巍的骂道:“陈天雄你年纪轻轻的就心狠手黑,下药毒死我的羊和狗,大家知道不。我前天赶羊到我麦地去放麦,有两个羊羔子跑到他麦地里了,狗子下去撵羊,他就抓了一大坨泥砸我羊羔。他那副下死手的样子,连我的狗子都看不下去了,就朝着他咬了两声,他就恶狠狠的指着狗子骂道:“它m的,你早晚非死到我手里不可,他果然把我的狗和羊都给毒死了。”
……
腊月的早上空气寒冷、沉静,但应声很大,村庄中间因这场突如其来吵闹的声,不一会儿就被惊动的鸡飞狗跳的,邻居也都闻声向陈天雄门口跑来……
闫德成的大儿子闫学功、老二闫学成、老三闫学铭,他们闫家三兄弟,也被好心的邻居通知到这里来了。他们从邻居囫囵半片的讲述中得知:老两口的羊和狗被陈天雄给毒死了,老母亲在他门口也被他气的生死不明……
于是,他们闫家三兄弟都掂着棍棒跑到陈天雄门口,想给他们的父母讨个说法。
闫德成看着越来越多邻居和自己三个手拿棍棒的儿子来了,他又增加了很大的底气。
只见他用眼睛环视了一遍大家后,又用手指着陈天雄继续气呼呼的骂道:“陈天雄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陈家后代……民国初年,你爷爷跟财主的小老婆曾氏通奸,财主要处死他们。要不是我父亲积德行善,跪地赎罪的向财主给你爷爷奶奶求情,你爷爷早就被枪毙了……你的奶……奶曾氏也被财主扔到塘里喂鱼了……就不会生出陈奉礼和陈奉坤这几个坏种了……更生不出你们这几个孽障了……你们不干好事,将来肯定比你爹死的还要惨,不信走着瞧……”
闫德成气喘吁吁的,对陈天雄霹雳哗啦的一顿刨祖掘坟的咒骂之后,他感觉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他用右手捂着胸口,又缓慢的蹲下看看老伴。
村子里的老人们也都知道闫德成的父亲,在民国初年为救陈奉礼的父亲,给财主下跪赎罪,并世代为奴的事情。后来人们发现,随着陈家的开枝散叶,势力越来越大反而出现了欺压闫家的苗头时,都在背地指责他们陈家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行为。
所以,陈家人反倒把那段救”陈曾”的美谈,变成了他们陈家的屈辱史了。
……
此时的老伴已经被邻居们喊醒了,她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靠在大儿子的身上并用手捂着胸口,只见她脸色苍白,半天才出了一口气……
这时,闫学功、闫学成和闫学铭弟兄三个手拿棍棒走向陈天雄怒吼道:陈天雄,你把我爸妈的羊给毒死了,你说咋办?”
陈天雄也知道闫家的“功成铭政”四个儿子也不是善茬,他就往院子里退缩着准备寻找称手的家伙……
陈天雄的母亲见小四儿的妈醒过来了,连忙把自己的棉袄脱下了披在她身上,并劝她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该咋说咋说:陈母还是念其公婆那辈的那份救命之恩的,当她发现陈奉礼兄弟们做事有点下作时,她都会尽些绵薄之力的去劝阻他们。
陈天雄一边往院子里退缩,一边对堂屋喊道:“天鹰,赶快起来,老功成他们弟兄三个打架来了。”
陈天雄跑到院子里拿了一把尖头铁锹后,在门口找了个得势的位置站在那里,只见他右手擒着铁锹,就摆出了一副生死决战的架势。
住在他门口旁边的大哥陈天虎,也拿着一个铳担站在那里,早就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在场邻居有人跑去通知闫氏家族的族员往这里集结,他们要教训教训浑头二货的陈天虎和陈天雄弟兄两个。
一场械斗一触即发……
今天是陈天富的儿子陈少华娶亲的大好日子,因为陈天富请我跟凤娇去给他儿子接亲。
所以,我跟凤娇提前起来熬好了料汤,并蒸好了小笼包子,把今天的食材基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红霞和吴玉英只要把这些东西都烫好卖出去就行了,并不影响今天收入的。
我跟凤娇都换好衣服时,红霞和吴玉英也刚好来到了店里。
我跟凤娇领着她们看了一遍那些食材,并把零钱放在老地方,就准备到陈天富家里去的。
临走的时候,红霞突然问了一句:“国勇,你知道昨天晚上谁在打更吗?闫德成的羊和狗都不见了,我跟吴玉英来的时候,他老两口正在找,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我跟凤娇听了之后,先是一愣,随即,我就对她说:“具体是哪班打更,我不看账本还真的记不清了,没事,我们刚好现在回去再顺便问一下吧。”
我跟凤娇害怕耽误了接亲的时辰,回到村子里就直接到陈天富家里去了。
第102章 一触即发
虽然听到南面有吵嚷声,但我想的是今天是受人之托,给人家办事,所以先跟东家商议之后再去看看合适些。
到了陈天富的家里后,他们的礼物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就等我跟凤娇了。
陈天富又给我俩配了一男一女,两个挎礼篮的接亲人,并给我们一人盛了一碗荷包蛋先垫垫底。
我刚接过荷包蛋的碗,闫凤良突然跑过来了,他慌慌张张的对我说:“国勇,你赶快过去看看,陈天雄把闫德成的羊给毒死了,老功成跟陈天雄他们弟兄三个,在陈天雄门口正要打架呢。”
我连忙放下碗,急忙的给陈天富交待了一句:“表叔,我去看看就回来,不会耽误事的。”说着我就往陈天雄的那里跑去,凤娇不放心,也跟着跑过来了。
跑到陈天雄的门口,我看到有1、20个闫家的年轻族人,手持棍棒,跟陈天虎和陈天雄他们弟兄三个对侍,陈家只有几个族人在给他们助威。
我跟凤娇看他们那一触即发的阵仗,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闫德成就用颤抖的手指着我生气的说道:“国勇,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也不知道他是气的还是什么原因,他忽然连咳嗽了两声,又用手捂着了胸口……
正在安抚大奶奶的凤娇,又连忙跑到他跟前搀扶着闫德成,谨小慎微的问他:“大爷爷,我们家国勇哪里惹着你了,让你生那么大的气呀?”
闫德成又用颤抖的手,指着陈天虎和陈天雄弟兄两个,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凤娇?他们弟兄两个有一个是好……货吗?这个陈天雄在公安里关的好好……的,你国勇非要托人把这号的孬货给救回来了,结果他不知悔……改,他又下毒把我的羊和狗都给毒死了……我们来找他问问,他还要打我们,把你大奶奶还给气死过去了……”
我看到闫德成见到我跟凤娇时,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底气十足的表情,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八十年代和大集体时代的农村。谁家亲戚里如果有个当大队干部或生产队队长的,他就会仗着这个小势力,敢跟他看着不顺眼的邻居搞搞。因为处理问题时,大队干部或队长多少肯定会偏向亲戚一点的……
想到这里,我连忙走到闫德成的身旁笑着对他说道:“大爷爷,你先消消气,我跟凤娇现在急等着去给陈少华接亲,咱不能耽误人家的百年好事。你看看这样好不好:羊的事咱先压一压我接亲回来了解决,你现在就让我三个爹爹,先把我大奶奶抬到医院去检查治疗一下,把治疗的票据都保存好,我晌午接亲回来了再给你处理好不好?要是相信我呢,你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到医院去给大奶奶治病,等我回来处理。不相信的话,你们就咱这等着大队、公社来处理也行。”
随即,我又走到闫学功和闫学成他们跟前客气的对他说道:“功成爹,听我一句劝,百事孝为先,你们先把我大奶奶送到医院去看看,等我接亲回来了再给你们处理。打群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闫学功他们听了之后,他看看父亲和母亲,见他们都没反对就对我说:“好吧,国勇,就依你说的吧,那这死羊死狗怎么办?”
“你先等一会儿。”说着我走到了陈天雄的跟前。
陈天虎和陈天雄见我跟凤娇过来的时候,他们就把手里的工具都放到了屋里,再说吴玉英还在我的小吃店里上班,这个面子他还是得给的。
陈天雄就更不用说的了,他是怎么从看守所里放出来的,再说他那天晚回来还是我给朱师傅打的圆弧停车,还是我给他买的车票,我管他一顿晚饭呢……
陈天鹰就站在旁边,正在给苏发友他们谈论着建筑方面的事情。
他看我向他二哥跟前走去的时候,他也向着我这里走过来了。
我走到陈天雄跟前对他说:“天雄,刚才我给他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做事千万不能冲动。我这个人处理事情从来都是向理,不向亲,大丈夫要敢作敢当。他的羊吃没吃你的庄稼,是不是你下的药,等会咱到陈天富去喝酒的时候你再给我说,现在我也不问你,就是想问你一下,这些死羊现在放在哪里合适呢?。”
陈天鹰没等他二哥说话就接到话茬说道:“就先放在这里吧,现在天冷三两天它也坏不了,他们想弄回去也行,你们晌午不就回来处理这事吗,咋办就行。”
凤娇听后就对闫德成笑着说:“大爷爷,你就放心去跟大奶奶看病吧,羊狗就放在他这里,他们帮你看着,我们就有事先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对陈天虎他们三兄弟说:“今天陈天富娶媳妇待大客,咱们队的邻居肯定会去送礼的。到时候咱们跟老功成弟兄几个坐在一桌上,我借花献佛,用陈天富的酒席来协商你们的事情,你们看怎么样?”
陈天鹰说:“可以呀,马上就过年了,大家都图个好心情过年吧。”
见局面得到了控制,事情缓和了下来,我和凤娇跟他们告别后,就赶到了陈天富的家里去了。
因为时间紧迫,我跟凤娇到了他家里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跟那两个接亲的媒人,掂着礼物就向新娘王萍家里走去。
临走的时候,陈天富还燃放了一挂鞭炮为我们送行……
我们大闫湾离王萍的家有10多里地,来回有20多里地,因为赶时间,路上,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走”着的。
我们这里娶亲的规矩是:接亲和送亲来回不能从同一条路上走,所以,我们接亲是抄近路,不到1个小时就走到了新娘子的家里。
我们走到的时候,新娘子的家人都有点望眼欲穿的样子了,王萍穿戴妆容和嫁妆之类的东西,及抬嫁妆的送亲人都准备好了,只等我们婆家来接亲了。
王萍的父母陪嫁的有大木箱子、写字台、梳妆台、洗脸盆架、缝纫机、一辆永久自行车和几床被子等洗涤用品,那10多个抬嫁妆的送亲人都屋里等着了。
嫁妆上都贴着红双“囍”字,娶亲的长队伍,看着非常喜庆壮观……
……
为了赶时间,我们娶亲回来几乎也是一路小跑“走”回来的,把新娘子和抬嫁妆的人都累的满头大汗的。
到了大闫塆接亲的鞭炮响起的时候,还不到11点。
紧接着就是抢花馍和闹洞房了,闹洞房的喜庆场面跟上次双凤结婚时,几乎都是一样的。
……
中午送礼坐席的时候,为了方便处理闫德成和陈天雄他们之间的纠纷,我就把闫家三兄弟和陈家三兄弟,都喊在一个桌上吃饭。
另外,我把闫凤启和陈天龙也喊到这个桌上吃饭了,因为他们两个在各自的姓氏中也有一些威望,可以增加调解的成功率。
开席之前,我就对陈天雄和闫学功他们说:“咱们今天借少华和王萍的喜酒,解决你们的私人恩怨,咱也来个一笑泯恩仇。趁着喝酒之前,头脑清醒,先把事情谈好,然后咱们喝酒言和,记住在人家的喜事上千万不能吵骂。”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看着陈天雄暗示他是不是他下的毒。
我见陈天雄的目光躲闪,就知道他心中有鬼,没给他点破……
随即,我又问闫学功:“功成爹,我大奶奶的病情没什么大碍吧,我下午过去看看她。你们三个爹爹能不能代表我大爷爷的决定呢?”
闫学功叹了一口气说:“唉……你爷在医院里,看你大奶奶恢复正常了,说是上苍又保佑她们了,做事不亏心就能得到好报。羊死不能复生,死就死了吧,让它们再托生,我们从不讹人,只看陈家怎么做了,说话做事只要凭着良心就行了。”
听了他的这番话,陈天龙拿起烟盒给闫学功他们敬着烟说:“闫老爷子不愧是民国初年的闫家子孙,说话办事敞亮,有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天雄,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就说,是不是你下的药吧。”
我连忙接过话茬说道:“天龙叔说的对,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你是不是看着野兔和野鸡吃你的麦苗了,下药是毒野鸡和兔子的呀?就是大意了,忘了给喂羊的邻居交待了,是个误会。”
这时,陈天鹰笑着说道:“还真让国勇给说着了。我二哥就是说这两天雪化了,他看麦苗被兔子和野鸡吃的太厉害了,他昨天晚上在他麦地里下的药。准备今天早上去给表叔他们说一声的,没想到他的羊夜里咋就跑出来了,我二哥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