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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婿之前世今生

作者:大宽路远 | 分类: | 字数:148.3万

第121章 心随所愿

书名:上门女婿之前世今生 作者:大宽路远 字数:6456 更新时间:2024-11-10 03:44:45

闫学良、郭金富和陈天龙等很多群众都说:“当然愿意啊,一年收500,生产队就捡500,这几十年荒在那里生产队连一分钱也没有收到,国勇不是说他想承包吗,就让他承包算了。”

我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就笑着对会场上的群众说:“你们这些知根知底的人都不愿意承包,我一个毛头小子才不会往白白的往里面扔钱呢,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见会场上的邻居们都嘻嘻哈哈的说着笑话,就是没人愿意承包这个荒山坡。

我就趁机向大家说道:“谁愿意承包北大塘西荒坡,一年往生产队里交400块钱就可以了,谁如果能一把掐拿出5000块钱,咱就让他承包15年。我用这些承包费给生产队里买个手扶拖拉机,给群众打麦打稻子,剩下的钱当着生产队的收入,有没有人愿意承包的。”

会场上群众一听一把掐交5000块钱,都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一把掐拿5000了,就是拿500的家也不多。别说没有那么多的钱了,就是有那么多的钱也没有哪个傻吊去承包哪个荒山。

但他们一想到可以用承包费,给公家买辆手扶拖拉机打庄稼都高兴的起哄道:“国勇的想法太好了,有人愿意承包吗?给生产队里办个好事……”

这时,陈天达见大家没人愿意报名承包,他就笑着说:“国勇,干脆你办个好事,把西荒坡承包着算了,拿5000块钱出来,让你承包20年,大家同意不同意呀?”

会场的群众都起哄道:“可以,可以,5000块钱承包20年,国勇,你就承包着吧,给大闫塆办个好事。”

我看邻居都在起哄,我就笑笑说道:“别说是承包20年了,就是承包30年,我也不去包它,有赢的事情根本也到不了我的头上。”

……

见没人愿意承包,我用眼睛瞟了一下苏发友,继续对会场上的群众说:“就以老队长说的5000块钱承包20年,有没有人愿意承包啊,如果有人愿意承包,他就交钱写合同,没人愿意承包,咱就散会吧。”

我看会场上只是嬉笑声没人愿意承包,我装着拿起账本子起身要公布散会的样子,正在这时,苏发友走到桌子旁边,他唯唯诺诺的对我说:“队长,没人愿意承包的话,我来承包,但我没那么多钱,我先交3000可以不,下余的2000我先欠着。”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苏发友,心想:这个傻吊的脑袋进水了吧,生产队里比他精、比他能的人多的是,人家都不愿意往荒山上扔钱,他偏偏是装傻充愣的去逞二杆子去承包那个荒山坡,别急,先把他套进去再说。

只见陈天达他们对我大声的对说道:“国勇,他先付3000也可以,余下的就让他欠着吧,两年以后再还。”

会场上也有很多人起哄,蛊惑苏发友赶快交钱写承包合同……

邻居们看着苏发友就像看耍猴的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他出洋相呢。

这时,苏发友低声下气的对我说道:“国勇,你能借给我一点钱吗,我今年秋收一定还你……”

我装作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苏发友说:“发友,我当着全队群众的面,你张嘴了,我不能让你掉到地上了。但是我告诉你,不管你承包那个荒山坡子搞啥东西,你就是赔的倾家荡产,借我的3000块钱也得还我,还有那2000块的尾款也得还给生队的,你知道吗。”

苏发友连连点头说:“就是赔的卖血我也得还你,我就不相信我这辈子挣不到这5000块钱。”

我看到有很多邻居期望我赶快给他借钱的表情,就对苏发友说道:“我不当家,你去问问凤娇看她愿不愿意借给你钱,我现在就写合同,趁大伙都在这里,好给你签字画押。”

苏发友听了之后,就连忙往我家里跑去。

大家看着苏发友的背影,有嘲笑的、有看笑话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我看看在场的邻居就给苏发友写起了承包合同书。

合同的大意是:甲方:大闫塆生产队,乙方:苏发友。

甲方于1986年正月初8,将北大塘西侧的西荒山坡及附近的荒地,以每年400元的价格承包给苏发友20年,于2006年正月初8到期,总承包费为5000元。其承包费分两次付清,第一次的3000元,当日付清,第一次的2000元于1992年正月初8付清。

到期后,西荒坡由大闫塆生产队收回。

大闫塆村民代表签字……

乙方签字……

1986年正月初8大闫塆村民组

……

苏发友到我家里去后,凤娇正在堂屋里喂两个孩子,她见苏发友来了就连忙起身要给他搬椅子坐。

苏发友见凤娇抱着两个孩子起来不方便,他自己随手搬了椅子坐下了。

凤娇喂着两个孩子奶水,她就随口问苏发友:“阿莉怀上了没有啊?”

苏发友抬手挠着头皮笑着说:“阿莉说她怀上两个多月的了。”

第121章 心随所愿

凤娇笑着说:“怀上就好,今年咱大闫塆又要添丁加口了,你不是正在开会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苏发友尴尬的笑着说:“凤娇,不知道国勇给你说过没有,他说让我出面把北大塘的西荒坡给承包下来,咱两家合伙开个吊窑厂烧砖卖。我负责生产运行,你们出钱建窑和给生产队的承包费,赚的钱,咱二一添作五。”

说到这里苏发友不好意思的说:“凤娇,跟你合伙开窑厂我可沾光了,一分钱也没出。我想好了,到时候窑厂开工了,你跟国勇的事情多顾不过来窑场的事情,窑厂生产我一个人负责,你每月只管分红就可以了,请你放心我保证不贪不占的,尽心尽力把窑厂的生意做好,我现在就是向你借3000块钱去交承包费的。”

凤娇听后高兴的问他:“没有别人争着承包吗?事情搞的那么顺利?”

苏发友说:“我真佩服国勇办事,稳扎稳打滴水不漏,别人根本不知道我承包那个荒山是干啥子的,有人还在看我的笑话呢。”

凤娇喂饱了孩子,就把孩子放进摇窝里围好,她一边扣着衣服扣子,一边走进卧室里去拿钱。

她把拿出来递给苏发友说:“这是3000块钱,你数一下,记住,办窑厂的事情暂时别在外面乱说。”

苏发友连数都没数就把钱装进了衣兜里说道:“请你跟国勇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我连阿莉和我妈妈都没有告诉她们。”

凤娇笑着说:“发友,只要好好的管理窑厂,顶多半年咱就能回本了,你也可以盖楼了。”

苏发友高兴的说道:“真有那一天了,你跟国勇就是我的贵人、恩人。”

……

苏发友拿着钱来到了会场上,他把钱递给我说道:“给队长,这是3000块钱的承包费,余下的2000先欠着。”

我看着这3000块的承包费强压着心中的欣喜,对苏发友说:“把你的手指咬破在合同上摁个血印吧,我给你开个收据。”

在场的邻居看到苏发友把钱交到我手上后,有的讥讽的笑了……

随即,我对群众说:“大家都在合同上签字吧,我这两天就跟闫凤启和陈少强到清港镇,去给生产队里买一辆手扶拖拉机回来打场。”

在场的群众听后都高兴的在合同书上签字画押了……

看着承包合同我心中暗喜,我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方式,先提议让大闫塆的两任队长,闫凤启和陈天达承包北大塘的西荒山,以我对他俩的了解,他俩是不会去承包的。

这两个也算是大闫塆的领军人物,只要他他俩不去承包,别的社员更没有那个胆识,去承包那个一文不值的荒山包子的。

这为苏发友顺利的承包西荒山做好了铺垫。

所以,苏发友在人们的嘲讽中,才一帆风顺的承包住了那个西荒坡。

为了做到板上钉钉,我又对苏发友说:“明天你拿着这份承包协议,到乡司法所去做个公证,就可以产生更好的法律效应。”

苏发友点头同意了。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我又问一遍群众:“大家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这两天我就跟闫凤启和陈少强,到清港镇去用这笔承包费,买一辆手扶拖拉机回来,专门给大家打麦打稻子用了。”

会场上的群众都高兴的说:“国勇又给咱大闫塆的老百姓办了一件好事,那个荒山包子闲了几十年没给生产队里换来一分钱。这次把它承包出去,用承包费买辆手扶拖拉机回来给群众打场,使老水牛再也不用披着湿麻包打麦的了……”

就在大家都在为生产队里即将买手扶拖拉机兴高采烈时,闫德成咳嗽了两声说道:“国勇,不是我拔你们的气门芯的,买手扶拖拉机拉给全队社员打场的做法我觉得不妥:俗话说观塘漏,观马瘦,观的骡子不长肉,手扶拖拉机买回来了,谁灌油?坏了谁出钱修?有的农户没人会开手扶拖拉机的咋办?你说是光打麦打稻子用,如果有人用手扶拖拉机犁田耙地咋办,大家又都争着用又咋办……所以,买手扶拖拉机一买回来了,肯定有吵架打架的时候。分开队的时候,咱小队买的也有脱粒机打麦,才用多长时间,坏了就没有出钱修了。所以,我建议还是别买手扶拖拉机为好,省得惹祸。”

闫德成说的这问题的确是个事儿,但我却没有想这些方面来,我看看会场上那些弱势一点的邻居,都支持闫德成的说法不同意买手扶拖拉机,省得到时候因为争用手扶拖拉机搞的吵吵闹闹的。

闫凤启也劝我别买,他说到时候你有断不完官司。

看着有一半的群众不同意买手扶拖拉机,我就对会场上的邻居们说:“既然大家不同意买,那就不买了,把这些钱存在生产队里,到时候再说吧。”

……

见大家没人发表意见了,我就宣布了散会。

见大家渐渐的散去,我故意当着邻居的面对苏发友说;“走吧,发友,咱到西荒坡那去看看,你承包那个不受人待见的荒山能干什么用。”

第121章 心随所愿 qbxsw.com

有几个邻居嘲讽道:“去吧,队长,给他参谋参谋看看搞点啥东西,能把西荒坡给他变成聚宝盆。”

我半真半假的对他们说:“苏发友真能把西荒山变成聚宝盆了,你们可不许眼红哈。”

他们哈哈大笑道:“愿赌服输,他苏发友能把西荒山变成聚宝盆,那是他的财气,只怪我们没有那个福分……”

我一边给他们打着哈哈,一边跟苏发友向西荒坡那里走去。

西荒坡是一个南北走向的一小山丘,有二里多地那么长,里把地那么宽。他的北边是一条从余寨公社到王堂公社的公路,正好把山丘的北头截断。

西荒坡的东侧有一个宽约几十米的荒地跟山丘一样长,荒地的东边就是北大塘了。西侧的山脚下有一条南北走向小公路,公路以西是龙庄的土地了,公路以东属于大闫塆的地盘,山丘的南端连着东西走向的北大塘的塘埂了。

我跟苏发友走到北大塘埂上看着西边的那个荒山,高兴的对苏发友说:“在荒山这里打个吊窑,那里的土拉一辈子也吃不完。你看这里的交通也很方便,东西南北都有公路,将来拉砖运煤都很方便。”

苏发友也高兴的说道;“是啊,队长别看年轻,你的头脑和智慧比一般上年纪的人,想的还要全面周到,关键是敢想敢干。”

“智慧谈不上,敢想敢干倒是有点。”我们说着就来到了山丘南端。

我俩顺着山丘转了一圈,我问苏发友:“你看咱的吊窑建在哪个地方最合适呢,砖坯子码在哪里好呢。”

苏发友用手指着山丘的南端说道:“吊窑建在南头比较好,出砖运砖方便,砖机也放在南头,从南往北吃,把砖坯码在东边这片荒地上,塘埂上也可以码一些。”

我听了他的想法后,高兴的说道:“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几天你就把这山丘上的野树什么的都刨掉,把东边荒地上的灌木也刨掉,包括杂草也清理干净,不然的话没法做架垄的。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请村子里的邻居干也可以,你把工给他们记好,回头算账时我给他们付工钱。记住,以后窑上需要请人干活,尽量请咱队的邻居干,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苏发友听后连声说道:“知道了,我明天就来刨野灌木,先把建窑的地方清出来。”

最后,我对他说:“我明天就去办建窑的手续,然后就去到余寨窑厂,看烧吊窑的师傅来了没有,请他帮咱请一个好点的烧窑师傅,再给咱指导一下怎样建吊窑。吊窑这些事情弄好后,咱就去买砖机就开始生产了。窑厂一开业,我没时间过来帮忙,这里面的生产什么的全都靠你了。”

“这个我知道,我真的感谢你国勇,能带着我开窑厂赚钱,我跟凤娇也说过,我也粘你的光了。这个山丘虽然是以我的名义承包的其实还是你出的钱,包括建窑,买砖机和将来买煤什么的都是你出的钱。

说句不好听的,窑厂万一赔了,都是你出的钱,我只兑个人而已,一分钱也赔不住我的。说白了,这个窑厂还是你一家的,我只不过是你请的一个掌柜的,能给你五五分成已经是我天大的福分了,我只能当牛做马的把窑厂干好,来报答你的知遇之恩了。”

听他说到这里,我对他说:“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咱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也行,省得中途闹矛盾。就按你说的,窑厂咱们五五分成,这个荒山是咱两家承包的,窑厂也算咱两家合伙开办的,将来赚钱了再把我投资的本钱都还给我,你看怎么样呢,不过窑厂的事情你要多担待一些了。”

苏发友听后一脸诚恳的说道:“将来赚钱了,你投的本钱肯定还给你呀,包括承包费也还给你。窑厂的生产管理你尽管放心,账目每天都会让你仔细检查的,请你跟凤娇放心,我苏发友绝不会干那种小人的勾当的。”

我高兴的拍一下苏发友的肩膀说:“那就好,希望咱们齐心协力、合作愉快。”

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我跟苏发友一边聊着,一边往家里走着,不觉不余的就走到了家里。

回到院子里,我见凤娇正掂着猪食桶往猪圈那里去喂猪,我连忙跑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猪食桶说:“我跟苏发友在西荒山那里看了一会儿,就回来晚了……凤娇,真到了十子架上我心里也在打鼓了,不知道窑厂的未来怎么样呢,还不知道得多少钱往里面投呢,反正腿插进去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凤娇用一只手给我抬着猪食桶问道:“你是说苏发友承包西荒山的事情搞好了?”我点头“嗯”了一声。

凤娇说;“我相信你当初的判断是对的,现在农村正在翻建房子,窑厂在10年8年内一定是红火的,年把半年能把本赚回来了就不怕了,只要好好的干,窑厂肯定是可以的。”

看到凤娇信心满满的支持我,我心里轻松了许多,来自窑厂的压力,这也许是每个人在面临大笔投资的时候,正常的一种心理反应吧。

我们掂着猪食桶来到猪圈旁边,看到“哼哼唧唧……”昂头望着我俩叫唤的猪,我又对凤娇说道:“凤娇,我把给生产队里买手扶拖拉机打场的计划取消了。”

凤娇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我准备用苏发友给的3000块钱的承包费,给生产队里买一辆手扶拖拉机,给群众打麦打稻子的。闫德成他们说生产队的买手扶拖拉容易发生矛盾,我想想也有道理就暂时不买了。”

凤娇笑着说:“不买是对的,到时候有人用手扶又是打场,又种地的,灌油、修机器都是一些扯皮的事情,到时候你又有断不完的官司。”

第二天上午,我跟苏发友一起到乡司法所去把那份承包合同复印了两份,随即就做了司法公证。我俩个各拿一份合同后,我让苏发友先回去整理西荒山上的灌木杂草,我就找干爸给我办理建窑手续。

干爸接过我的建窑申请和那份承包合同后问我,是以我的户头办,还是以苏发友的户头办。我想了一下说:“就以苏发友的户头办吧。”

干爸就把我领到乡土地管理所里,找所长在申请书上盖了个公章,并附写上了“准许申请”四个字。

拿到建窑手续后,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过两天再到工商所去办个营业执照,砖厂就可以开业生产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先生产砖坯子和建造吊窑了。只要天气正常不上冻,十五过后就可以开工生产了,先备点干砖坯子待吊窑建好后,就可以烧砖卖了。

从乡政府大院出来后,我就到余寨砖厂去看看烧窑的师傅来了没有。

来到了余寨砖厂后,正碰上在这里当炊事员的邻居黄国章,此时他准备做晌饭。

黄国章一看我来了,他就问我:“国勇,你现在到砖石里来有什么事情吗?正好我在做晌饭,你吃了晌饭再回去吧。”

我递给他一支香烟后,问他:“国章哥,我看这砖厂像是才开工的,烧窑的师傅来了没有?”

黄国章说:“砖厂是昨天开工的,先打个闹摊,还没有正式上工,烧窑的田师傅也是刚刚到这里来,估计三五天后才能点火烧砖。”

我一听烧窑的师傅来了,就高兴的对黄国章说:“烧窑的师傅来了?太好了,请你帮我引见一下好吗?我请他有个事儿。”

黄国章一听我要找烧窑的师傅,他就疑惑的问我:“队长,你找烧窑的师傅有什么事吗?莫非咱队里要建吊窑烧砖?要是那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了,咱队不仅有个好副业,还能让老百姓有个挣钱的门路了。”

我看着黄国章喜出望外的表情,我也就不再瞒他了:“不是生产队里建窑,是苏发友想建个窑厂烧砖,他请我给他帮忙替他问问行情,再帮他请个烧砖看火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