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习惯了的闫小三摸了摸红衣小女孩的脑袋，好奇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小女孩僵在原地，待大手离开她的脑袋，她才不可置信地看向闫小三。

【......】

牧简：“......”

闻人漆：“......”

姬起衣：“......”

闫小三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这好像算万年前的老祖级别人物了吧，他这么摸别人的头是不是找死啊。

她都牵我的手，问题应该不大吧？

摸两兄弟的头摸习惯了，看见小孩模样的一时就没忍住。

小女孩勉强收回视线，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老东西的女儿记恨老东西早些年偷盗宗门财物害得她娘她爷爷奶奶以及所有亲人被宗门废除修为扔到寒苦之地受刑罚而死，哪怕老东西意外找回她，费尽心思对她好。”

“她也从没放下杀了老东西带着他去地下给所有亲人赔罪的念想。”

“察觉到林姓散修和她平日里见识过的散修有些不同，像身上有什么宝物一样整日摩挲指间最廉价的储物戒，便陪他作戏，在他去往内府的路上截下散修，在他身上夺走了净泪功。”

“得到净泪功的女儿终于看到了希望，开始筹划如何得到相比其他特殊种族，更容易实现的鲛人泪。”

“同样修炼了鲛脂法的女儿幻想得到鲛人泪后，修炼净泪功抵消鲛脂法带来鲛人诅咒，快速提升修为超越老东西。”

姬起衣道：“她成功了？”

小女孩点头：“她成功替老东西挡了一劫。”

众人：“......”

“药侍死后没多久，所有鲛人都被老东西抓到地牢，那些鲛人从之前活下来的最后一个鲛人口中得知了计划，在老东西女儿现身地牢拼命折磨他们的时候，纷纷落下假泪。”

“她根本没有眼界分辨鲛人泪的真假，瞒着老东西运行净泪功炼化鲛人泪。”

“真的鲛人泪确实有净化诅咒的能力，假的鲛人泪也成不了害人的东西，但无论鲛人泪是真是假，它都具有一个能力——引动炼化者体内的鲛人诅咒。”

“她死后，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老东西暴怒，查到净泪功出自散修之手后，把他做成人彘，日日折磨。”

“那你......”姬起衣意识到一点，由始至终小女孩都没出现在故事里，却清楚整个事情都经过。

“我是从小被养在府里的丫头，老东西伪装成管家时曾和府里的下人交代过，我是府主的亲戚，所以一岁前我都过得还不错。”

“由于早慧我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我能在水下呼吸，能控制自己的皮肤转换成鳞片，明明才不足两周岁，却长成了八九岁大小，每个月都能长高一截。”

“我认为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新郎新娘，在成婚后相继消失，我开始害怕了，想逃离自小长大，但死了女儿的老东西也不装了，找来人把我囚禁，只待我再长半年。”

“到那时，我就去和那些鲛人交配，让我延续鲛人血脉，总有一天会重新生下鲛人宝宝，届时他将拥有用之不竭的鱼脂。”

“我还要拿起刀子，去划破他们的鲛尾，去获取传闻里鲛人大悲大喜才会落下的鲛人泪，届时他就有泼天的财富，去换取解开诅咒的办法。”

“他残忍地告诉我，我的母亲，就是最初被抓来的那个鲛人；我第一个划破的鲛尾，来自于我舅舅；甚至第一次交配的鲛人人选，他都计划好了。”

“只因为，我也有落下鲛人泪的可能。”

“他该死。”闫小三握紧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把脑袋埋在他腰间，“对，就是这么说的。”

“在我长大之前，在老东西没得逞之前。”

牧简皱眉，心里莫名不太舒服，觉得搭在闫小三腰间的脑袋格外碍眼。

小女孩重新抬起脑袋，小手一挥，五人身边场景再次一换。

一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立在内府之上，他打了个响指，密密麻麻的荆棘撑破地面，将府里所有人都捆了起来。

荆棘表面的刺毫不留情地扎进他们肉里，鲜血喷洒到荆棘之上，顺着荆棘流向地面。

“从我身上感应到鲛人血脉，要鱼脂，要鲛人泪？”

“真该死。”

话音落下，底下所有人体内开始长出苗芽，转瞬间，荆棘苗从血肉里钻出，爬满了他们全身。

其中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不仅出现肉芽之症，体表还开始渗出蓝黑色的血液，苍老的脸上满是惧意，却因为喉骨被荆棘撑破，再也发不出惨叫。

远处几道强大的气息正在朝这边靠近，那道身影语气极不耐烦，“阿乞，苍乌，拉开时间回溯场景，不然这群苍蝇又要追着我们不放。”

一人一鸟出现在身影之下，“是。”

身影转身离开，经过一座假山时，他手指一勾，假山化为齑粉，一个满脸血污的小女孩费劲地趴在洞口。

“你身上没有鲛人诅咒，自己离去。”

小女孩挥散场景，指着刚刚身影站着的方向，“和他相比，我更喜欢你多一点。”

闫小三指了指自己，问道：“为什么，他一看就比我强无数倍，动动手指就把你解救出来了。”

“他可凶了，后来我变得很强很强，他也不让我靠近他一下。”

“你会牵我的手，还给我抱，所以我更喜欢你一点。”

小女孩搓了搓手，姻缘庙里所有的红布红绳都消失在她的手掌里。

紧接着，她摊开两只小手，两根红绳化作红光系在了闻人漆和姬起衣的手腕上。

“这是情人结，有了它你们能随时感受到彼此的状态；必要时刻，还能够借助它进入对方的心境。”

“感情一般的人还不配我给他们戴，算你们运（感）气（情）好。”

随即把目光投向牧简，眼神很难形容，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很不服，很不喜欢你，但你做得比我好。”

“便宜你了......”